蹇硕带着十几名护卫急匆匆的走向嘉德门。
自从灵帝驾崩之后,蹇硕无时无刻不在筹划除掉何进。
从内心深处,蹇硕瞧不起何进,何进不过是个杀猪的屠夫,借着妹妹的裙带关系成为外戚,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却手握军政大权,成了一手遮天的大将军。
蹇硕对何进极度蔑视,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现在何进已经引起了警惕,不敢冒然进宫,一直呆在百郡邸,身边有几万兵枕戈待旦的兵马,这让蹇硕倍感恐惧,虽说他控制宫廷,可只要何进不进宫,他便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今之计,只有求助张让等人,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一致对付何进。
大家都是宦官,都是何进要对付的对象,在蹇硕看来利益攸关,十常侍没有理由不跟自己站在一起。
到了嘉德门前,蹇硕犹豫了一下,转身看向左右,对那些护卫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吧。”
“将军?”
副将喊了一声,想劝说蹇硕,担心他的安全。
蹇硕摆了摆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蹇硕心想:“大家都是自己人,再怎么说,十常侍也没理由对付自己。”
另外,把护卫留下,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显示自己的诚意。
进门之后,蹇硕什么也没想,径直大步流星的走向内宫,路上只有寥寥两三盏风灯闪烁,夜幕深沉,周围黑压压一片,显得异常冷清。
自从何进把队伍从都亭开到洛阳后,宫中人人自危,气氛空前紧张,夜里很少有人单独走动,这很正常。
往前走出约有两百步,突然身后的嘉德门重重的关闭了,蹇硕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嗖嗖嗖!
两旁的屋脊之上,突然黑影闪烁,跳下十几个人。
这些人身形矫健,面无表情,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环首刀。
顷刻间便围住了蹇硕。
“尔等何人?”
蹇硕也不是吃素的,急忙把刀拔了出来。
别看他是太监,却不像张让那些人手无缚鸡之力,蹇硕身形彪悍,颇有几分勇力。
要不然也不会被灵帝委以重任,拜为西园军的统帅。
没人回应他,那十几个人挥刀便砍,出手又狠又快,恨不能把蹇硕当场剁成一滩烂泥。
蹇硕左遮右挡,拼死反击,越打,越心惊,越打,越震撼。
唰唰唰!
刀光凛冽,杀机笼罩。
这些人战力极强,且彼此配合的非常默契,有功有守,有进有退,蹇硕几次想要杀出包围圈,硬是被死死的困住,难以如愿。
数不清的刀光几乎把蹇硕整个人笼罩在里面,蹇硕愤然拼力,大刀舞得飞快,连番挡住了四面八方逼近的无情杀招,可支撑了没多久,便有些力不从心,越打越吃力,没多久,肩头便中了一刀。
蹇硕身子一晃,有人从后面跳起来,大刀恶狠狠的劈了过来。
蹇硕急忙转身,顺势劈出一刀,刚挡住背后的攻击,一左一右两把钢刀同时逼近,带着阴冷的刀风,快如闪电一般。
蹇硕惊出一身冷汗,勉强再次躲过,身子没等站稳,身后有人猿猴一样一个前滚翻来到他的近前,顺势飞快的一刀劈在蹇硕的右腿上。
蹇硕吃痛闷哼了一声,身子连晃了几下,唰唰唰,被四个从不同方向劈落的环首刀猛劈在身上。
蹇硕登时浑身是血,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蹇硕满脸的不甘,望着再次疯狂而来的刀光,大声问道。
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且无情的杀戮。
战斗短暂而激烈,出手的正是张韩,干掉蹇硕之后,张韩在他身上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果然没有让杨凡失望,从贴身的软甲中摸出了灵帝的遗诏。
任务完成之后,张韩迅速带人撤离,直到蹇硕的尸体彻底变得僵硬,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张韩连夜离开洛阳,飞马疾驰赶往白波谷,没等杨凡睡醒,张韩便到了。
“主公!”
草根本不想打扰杨凡,毕竟他给黄叙看完病已经三更天了,把黄忠父子安顿好,杨凡这才躺下,才睡了一个时辰,张韩便回来了。
事关重大,草根不得不叫醒杨凡。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草根站在床前,杨凡忙问道:“何事唤我?”
“主公,张韩回来了。”
“让他进来。”杨凡匆匆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子下了床。
不多时,张韩迈步走了进来。
“末将特来向主公复命。”张韩拱手抱拳,朗声道。
“如何?”杨凡紧盯着他,问道。
“不辱使命!”张韩从怀里表情异常严肃的拿出了那份遗诏递给杨凡。
杨凡打开扫了一眼,称赞道:“好,很好!张韩,这次你立了大功,来啊,拿五十两黄金赏赐给张韩。”
“主公,这……”
杨凡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黄金,张韩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杨凡摆摆手:“这是你应得的,还有跟你一起的兄弟,人人有份,你们在洛阳不比白波谷,那边随时会有性命之忧,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韩双手抱拳,慨然道:“为主公效劳,万死不辞!”
“下去吧,待会你还要赶回洛阳,一定要多加小心。”杨凡伸手在张韩肩膀下轻轻拍了两下,殷殷叮嘱道。
“主公尽管放心。”张韩答应着转身大步离去。
再次打开遗诏,杨凡的脸上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