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除了鼓舞众人的士气,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便到了战场上想逃,想迅速撤离战场,也几乎没有机会。
因为他的队伍,在最前面,后面的人会把杨凡的退路彻底封死。
只能进,不能退!
杨凡很想拿出真金白银的财物,来激励将士们,可他身上已经没钱了,他只能用喊话的方式鼓舞大伙。
不多时,何光骑马来到了近前,催促道“将军有令,速速到东门集合。”
杨凡转身对大伙道“此战我与兄弟们同生共死,并肩作战,不管是曲长还是百夫长、什长、伍长,都必须冲在各自队伍的前面,敢有抗命不遵者,临阵退缩者、休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出发!”
杨凡一摆手,当即提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牛二、马奎、金彪、侯顺受到杨凡的鼓舞,站在了他们各自小队的前面,下面的百夫长也都挺身而出,依次站在新兵的前面。
虽然很难让所有人都变得无所畏惧,但有这些人带头,多少能让队伍的士气有所改变。
当杨凡来到东门,张梁早等的不耐烦了,其他九名校尉也都把队伍拉了过来。
除此之外,杨凡看到张梁的身旁多了一个黑黢黢的大汉。
这人黑脸膛,连鬓络腮胡,身高九尺,顶盔贯甲,身形异常壮健,胳膊粗的像粱木一样,孔武有力,气势不凡。
此人正是周仓,杨凡在打量他的同时,周仓也在好奇的注视着杨凡。
听说,一员小将昨日生擒了卢植,救了万余名黄巾将士,周仓一直想亲眼瞧一瞧。
“开城!”
见人都到齐了,张梁举起大刀,高声下令。
嘎吱吱!
吊桥放下,城门洞开,三军将士如开闸的洪水,一股脑的涌出城外。
城外鲍信等人一个个都憋了一肚子怒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机会,见城门开启,杀出一队黄巾兵,等看清是张梁的队伍,鲍信等人的怒火顿时火山一般的爆发了。
鲍信、鲍忠、傅燮、傅干、淳于琼,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拼命催马向前,各自挥舞着兵刃,怒声高喊“报仇,报仇!”
张梁也懒得废话,直接下令冲锋。
跟之前的交战截然不同,这次也不用列阵,也不需要阵前斗将,直接开打,张梁急于立功,挽回颜面,而汉军这边的将士失去了主帅,都咬牙发誓要替卢植报仇。
战斗刚一打响,便直接进入了白热化的激战。
汉军虽然人少,但战力强悍,装备精良,骑兵也比黄巾多了好几倍。
张梁的队伍,多是步兵,勉强只有两千名骑兵,张梁把骑兵安排在两侧,战斗刚一打响,便被鲍信发现了黄巾兵的软肋。
鲍信找到淳于琼,往东西两侧指了指“看到了吗?贼兵只有一两千的骑兵,而且他们的骑兵根本就不堪一击,你我各率本部骑兵,兵分两路,先吃掉他们的骑兵,接下来,他们的步兵根本不足为惧。”
两人一拍即合,淳于琼一阵冷笑“骑兵就是贼兵的翅膀,那就先把他们的翅膀折断。”
两人各自率领两千精骑,分兵两路,迎着黄巾兵的骑兵杀了过去。
马蹄轰鸣,刀光闪亮,汉军骑兵狂风骤雨一般,卷起冲天的黄沙,如发狂的猛兽一样,从一开始,就展现出了毁灭性的攻势。
不多时,主将一声令下,所有的骑兵全部夹紧马腹,身体前倾,每个人都从背后摘下一支投枪,然后,毫不留情的掷向对面冲来的黄巾骑兵。
投枪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半空,半空中登时闪出一片雪亮的寒光,不多时,投枪便以更快的速度,急速下坠,带着猛烈的穿透力,砸进人群中。
噗噗噗!
枪影闪烁,血花四溅!
一个又一个黄巾骑兵应声落马,有的被刺穿喉咙,有的被洞穿胸膛,有的连脑袋都被穿透,开了瓢!
也有不少战马,不幸中枪,黄巾骑兵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前面的骑兵突然跌落马下,战马失去了控制,后面的骑兵毫无防备,接连相撞,本就没什么章法的黄巾骑兵乱上加乱,人喊马叫,形如一盘散沙。
没多久,第二轮投枪轰然升空,暴雨般激射而至,又掀起了一阵惨烈的腥风血雨。
当两军短兵相接的时候,汉军骑兵早已握紧了刀枪,士气攀升到了顶点,慌乱无措的黄巾骑兵仓促迎战,局面无比的被动。
汉军骑兵可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很多骑兵跟步兵同时出击,对付黄巾的步兵。
黄巾这边刚一开始冲锋,队伍就散开了,这是义军的通病,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接受过正规的训练。
一上战场,你也跑,我也跑,乱哄哄一大片,有的扎堆拥挤在一起,有的孤魂野鬼似的,各忙各的。
反正他们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往前冲,至于怎么冲,没人在乎!
如此一来,汉军的骑兵很容易冲进义军的队伍中,纵马驰骋,刀砍枪挑,把义军本就凌乱不整的队伍冲的更加七零八落。
一个汉军骑兵迎头冲了过来,杨凡侧身一闪,待那骑兵跟他擦身之际,杨凡高高跃起,枪如出水的蛟龙,闪电般刺向对方的后心。
噗!
没有丝毫的悬念,一枪洞穿,骑兵跌落马下,无主的战马继续向前狂奔。
飞快的往周围扫了一眼,队伍才一会的功夫,都被冲散了,几十个汉军骑兵在杨凡的队伍里横冲直撞,不少人被当场撞翻在在地,没等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