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苍白头发的老货们扎堆中离开。这一票头发苍白老货在观复阁参观一圈,说不好听点,这还真有点像是一群土匪过境,临走之际,几乎每一人手里,还借走了一件两件打算回家好好欣赏的小玩意儿,搞
得好像是两个小辈在求人办事,他们便不客气借点小光,便是给足他们俩面子。
目送着这群老货们离开,陆亦轩和马丰都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了那种浓浓疲惫。
那是源自心态上的一种很无可奈何疲惫。
似乎,两人都是有千言万语,偏是相顾一时却不出来。
挺让人伤感的情绪使然。
唉~~~
不约而同之间,二人居然同时长长叹了口气。
叹气出声的同时,各自发觉了对方的无奈,一起大笑了起来,不觉竟笑得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马丰都收敛起心情,感慨道:
“轩子,你别怨老哥哥我。
没错刚刚这些老家伙们,除了国资委许领导之外,其他人,的确全都是我打了电话给他们,他们才不约而同扎堆跑来了这里。
说真的,那些背后煽风点火的家伙们,一个个全都是些钻进了钱眼里面的狼,世上最歹毒的白眼狼。
那就是群蛀虫,
他们煽风点火挑事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为了钱,为了他们眼中的所谓财路。
你在海外的资本,比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只怕还要多百倍不至,他们是光脚的不怕招惹你这穿鞋的,可你犯不着呀!
他们认为吕政和谢春莹两个干倒爷买卖抢了他们的盘子,所以把苗头锁定了你。
可是我知道,你压根就没这心思,介入这什么倒爷的黑心肠买卖。
而且吕政和谢春莹跟他们走的也根本就不是一条道,只是他们认为你这个幕后主使有威胁他们市场地位的可能,他们就要趁机搞垮你。
叫我说,为这点破事,真不值当你去跟他们硬碰硬对着干,
咱们惹不起,至少也还躲得起你说是吧!”
马丰都说着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折腾这么一处,对他而言,说实话今天真是心力憔悴了已经。上午无意间在那个圈子里冷不丁听到那股子背后正在涌起想要针对大舅哥陆亦轩的妖风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些炸了毛,直接找上门跟那票家伙开怼了一番,结果人家压根
就不认账,反而群起嘲讽,说他好好一个大院出身的孩子,何苦来哉整天介跟一乡下穷农民出身孩子屁股后面当跟班小弟,反而把他给嘲讽了一个狠。
这些,他都能忍了!
跟这一票家伙,其实小时候长安街两侧的大院子弟们玩打仗游戏,便一直就不怎么对付。
实在是人家那一票人,人多势众,口杂手毒,小伙伴玩儿个打仗游戏都是下三滥招数层出不叠,后来实在玩不到一起,渐渐也就淡了往来。这些年这帮人在社会上一个个混得风生水起,一个个转眼间都腰里别起了大哥大,一个个转眼间都开上了进口小汽车,一个个无论去到哪里,身边都有胸伟腰细靓妹相伴…
…
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打定了主意都是老死不相往来之辈。
可是这冷不丁间,这些位‘手眼通天’江湖倒爷们,将爪子伸向了自己拜把子兄弟陆亦轩。
这事他可就实在不能忍了啊!
跟这票人没谈拢,很清楚这些人玩起花样来,那手段到底有多脏。
他担心陆亦轩性子冲跟这票人直接怼起来,那样的话,陆亦轩这么一个在京城没根没落的‘外来户’,多一半是要吃大亏。
所以,便想到哄着陆亦轩先行离开京城的主意,买好了机票备好了证件把人送去机场。
结果陆亦轩根本不打算离开,非但没打算离开,反而发着狠要跟这票人正面硬干。
没办法,他只能再使了一个缓兵之计,先把陆亦轩稳在了观复阁。
回头他就破天荒第一次跟家里老爷子开了口,将陆亦轩这事给说了,请老爷子出面招呼那票家伙们的家大人出面平事。
好在一个,老爷子对陆亦轩感观向来不错,一口给应承下来,亲自打了电话给那票家伙们的家大人。
其实也就主要解决带头的两个主要目标人物,谈妥那二位,其他人就都好说了。
所以这再后来,才有了这么一票头发苍白老货们齐至观复阁参观瞧热闹一幕。
“轩子,真的别嫌我多事啊!”
“怎么会,就是被这些老货趁机借走了好几样精致瓷器,你可别心疼得打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真是没有想到,这些老货们都还这么给咱小哥俩面子啊!”
陆亦轩自嘲笑笑。
马丰都也耸耸肩膀很无奈笑了笑。
原来,
后来的这一票苍白头发老货,不是别人,那正是在背后兴风作浪那票人的长辈。说起来就让人伤感,这些老一辈的实干家们,哪一个不是当年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真正是共和国开创当年最劳苦功高的一个群体,而且即便这些人
多半都已经退休,退居二线,多一半也都仍旧过着简朴清贫生活,没谁真是成了躺在功劳薄上只懂贪占索求的功勋大太爷。
可是在面对自家子女的事情时……
唉!
“轩子,咱们听其言、观其行,斩缓出手,真心犯不着跟这些人硬干!”“行,马哥我听你的,咱们就听其言、观其行,且看看他们的嘴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