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及到叶望枫那张脸的时候,叶云泰就知道自己白白浪费了一番感情。
这小子活蹦乱跳的,哪里像出过事了?
没事就没事吧,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自己一声。
累得自己伤心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就不怕将自己吓出个好歹来来?
不过这件事,还真不能怪叶望枫。
当初他将胡玉横引入溶洞深处的时候,也不知道溶洞到底有多大。
绕了一整圈之后,才大致摸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这就需要不少时间。
之后,他还要不断勾引胡玉横,按照他心中所想的,将溶洞内的石柱一一打断。
为了避免做的太过刻意,有时候叶望枫也要出手毁掉一两根石柱。
如此一来,又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到溶洞内大部分的石柱被打断之后,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与叶云泰约定的时间。
最后,叶望枫还要找寻一个不被山石压住,又有足够的时间供他挖掘出一条出去的路。
等一切做完,叶云泰已经被送回了珑门镖局。
即使他想要提前通知叶云泰一声,也做不到啊。
反正已经迟了,也不在乎一时半会的时间。
叶望枫逃出来之后,直接找了个地方,将身上的污秽处理赶紧,这才不慌不忙来到珑门镖局。
虽然对叶望枫一声不响的做法表示不满,但叶云泰的内心是高兴的。
人没事,才是他最希望看见的。
而且,叶望枫说出整件事的经过时,神情虽然轻松,但想到溶洞内的情形,以及胡玉横手中的那一对离别钩,当时的情形,绝对没有叶望枫说的那样轻松。
匆忙之下,一个不小心,叶望枫很有可能别胡玉横毙于离别钩之下。
而只要他走错一步,随时可能坍塌下来的虞山,有可能直接将叶望枫活埋。
他,这是在拿命作堵住。
即使知道了叶望枫的全部打算,再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叶云泰是绝对不敢用叶望枫所用过的办法。
太危险了。
而原本想要阻止叶云泰出去的程立刚,在看见两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他,很识趣的溜出了房间。
而他看向叶望枫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闪躲的眼神之中,似乎带着几分畏惧。
能不怕吗?
只是在山涧铁链上叶望枫的那一掌,就足以让他心有余悸好几天。
加上整座虞山都塌下来了,居然没有将叶望枫压死。
如果说叶望枫的武功突飞猛进,里面存在着运气的成分,那他从虞山下逃出来,运气就不是一般的好了。
拥有这样运气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最好,是不招惹。
“程副镖头,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发现程立刚要逃,叶望枫适时将他叫住。
还有件事,他还没有弄清楚。
而这件事,很有可能关系到整个叶王府的存亡。
“没,没去哪里啊,这不是看你们父子团聚,知道你们有话要说,我一个外人在,你们多少有点不方便。”
程立刚一脸的谄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起眼。
只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想要让人不引起注意都难。
他这是心虚了啊!
“不就是打了一场架么,还没那么矫情!”
与叶云泰见了面,确认他没事,叶望枫自然不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叶云泰说些什么。
“拿来!”
叶望枫可是清楚记得,在见到胡玉横的时候,程立刚亲口说过盟主令这个东西。
“什……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什么给你!”
当初胡玉横掏出盟主令的时候,叶望枫是亲眼见过的,但他不确定程立刚有没有拿到盟主令。
毕竟和他动手的,是另外一个人。
刚才的一番话,只是试探而已。
而程立刚的表现,却很能说明问题。
即使没有拿到盟主令,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关系到叶王府的生死存亡。
“咱们父子为了这件事,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程副镖头准备就这么一句话,将咱们打发了?”
面对叶望枫的逼问,程立刚知道这件事是蒙不过去了。
叶云泰还好说,毕竟他和镖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知不知道,他都会这么做。
但叶望枫不同,他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件事本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硬要扯上点关系,无非是他是叶云泰的儿子。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让叶望枫为了这件事而卖命。
“这不是看你们刚刚团聚,怕你们有话要说嘛,既然世侄如此着急想要知道这件事,不如咱们去喝两杯?”
叶望枫自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沉吟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也不用麻烦老吴,三人直接出了镖局,找了一间不算大的酒楼,寻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城内的灯会虽然已经结束,但家家户户门前,仍旧挂着大红灯笼。
马上就要过年了,虞山城的百姓为此而准备着。
见到街面上张灯结彩的情形,叶望枫一阵失神。
已经很多年了,他都没有感受到如此浓烈的年味了。
现在不过是刚进腊八,虞山城的人脸上都洋溢着一股子兴奋。
到了除夕之夜,这里恐怕更加热闹吧!
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说话了,恭喜发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