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个问题,在墙垣外争执起来了。
来时两人和和气气的,裴钟君甚至一度为叶望枫感到不值。
可到了宫门外之后,两人却争吵得面红耳赤。
如此滑稽的一幕,也只有叶望枫做得出来。
不就是两步路而已的事情吗,有必要?
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还怕多走两步路?
不,这和生死没有关系好不好。
死不过是一刀的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但活生生被折磨,就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了。
正当两人的争吵,到了最激烈的时刻是,一辆马车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望枫是第一个发现马车的,他只是好奇而已。
然而裴钟君见到马车之后,战战兢兢的便跪了下去。
而且,裴钟君跪在那里的时候,见叶望枫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还伸手拉了他一下。
可是叶望枫并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只是看着马车慢慢驶过来,甚至因为好奇,还想见见马车里面的人是谁。
如此举动,自然引得裴钟君心急如焚。
这可是宫里贵人的马车,冲撞了贵人,可是要杀头的。
不过转念又想,叶望枫进宫,似乎就是准备寻死的。
即使冲撞了贵人,也不过是多加上一条罪名而已。
眼见马车越来越近,裴钟君也不再劝叶望枫下跪。
既然叶望枫要作死,他也不能拦着叶望枫啊。
果然,当马车经过二人身边的时候,毫无例外的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一脸好奇的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及至见到叶望枫正盯着她看的时候,少女又脸颊绯红的缩回了马车之中。
叶望枫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在马车中见到如此年幼的女子。
片刻之后,又一女子探出了头来。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却打扮的极为紧致的妇人。
此人虽然穿着华丽,却无法掩盖他脸上岁月的痕迹。
等见到叶望枫之后,妇人低喝一声。
“大胆!”
话音未落,一群人早已将叶望枫围了起来。
“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能从妇人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对叶望枫的表现极为不满。
尤其是见到他身上的绳索之后,她眉宇之间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这不是要留着腿走到皇宫去嘛,所以就不能跪了。”
妇人一愣,没想到叶望枫会开口反驳她的话。
不过,叶望枫的话,粗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错。
这里离皇宫还有好长一段路,他是犯人,从这里走过去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你下跪”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是躲在马车中的少女在说话。
“也不是,只是我走不了那么长的路,跪了,就更加走不了了。”
叶望枫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那妇人瞪了少女一眼,不再理会叶望枫。
转而见到跪在一旁的裴钟君,便对裴钟君呵斥道。
“裴总督,他是何人,为何将他带进宫里去?”
言语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先前听叶望枫,裴钟君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被妇人斥责,裴钟君额头已经见汗。
“启禀太后,此人身上有关乎我大汉命运的事物,此时进宫,就是为了将此物交给圣上。”
涉及国家大事,太后也不能多说什么。
“他如此不懂礼数,将他带进宫去,岂不是坏宫里的规矩”
裴钟君现在有掐死叶望枫的冲动,好好的事情就这么被他搞砸了。
“不是臣不想,只是……”
裴钟君如何没有考虑过此时,只是叶望枫固执的要用这件东西,去换取整个大汉武林的太平,他即使想拿,叶望枫也不会给他啊。
“只是什么?”
裴钟君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偏头看了叶望枫一眼。
“太后,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裴钟君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了,他还准备在朝中继续干下去呢。
“一个囚犯,有什么难得!”
太后脸上,明显露出不快的神色来。
“来人呐,将他的腿打折了!”
裴钟君吓了一跳,忙向前爬了两步。
叶望枫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
虽然叶望枫武功尽失都为事情已经传开了,但裴钟君却好不知道此事。
万一叶望枫发起疯来,他怕是要受到牵连。
“不可,万万不可!”
此时的裴钟君,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
“此时关乎我大汉命运,望太后三思。”
裴钟君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叶望枫。
“裴总督,我看你是越过越糊涂了,大街上随随便便一个人说的话,你都能信以为真。”
其实太后所说的这句话并没有错,她只是依据自己的判断在分析事情而已。
眼前的叶望枫她并不认识,而且叶望枫身上穿的是平民都为衣衫。
这样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关系大汉命运的事情了。
“太厚,他可不是一般人!”
见太后不肯相信,裴钟君只能将叶望枫的底给掏出来了。
“太后可还记得,当初临渊城的事情?”
此言一出,不仅是太后,就连躲在马车之中的少女,也好奇的将头伸了出来。
临渊城一战,叶望枫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外胡都为事迹,早已成了一段佳话。
听裴钟君的口气,两人都开始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