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武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感觉到黄业举身体有节奏的颤抖,他大概明白了。
一定是自己这个儿子,又干了什么恶作剧的事情。
只是现在他们父子被功器对着,只能安静的站在原地。
早有人上前,去石坑里扒镇安王。
他的身体倒是没什么,静武侯父子还能看见他不时扭动一下的身躯,以及时不时的咒骂声。
只是他那颗硕大的头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卡在了石阶之中。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的那些手下才将他从石坑里弄出来。
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这个镇安王恼羞成怒之下,会将怒火撒在叹身上,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在将镇安王弄出来之后,他的那些手下直接退到离他三丈远的地方。
“安哥,你没事吧?”
看见镇安王这幅狼狈的样子,静武侯好心问了一句。
而镇安王现在却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他原本以为黄业举的提醒,是因为院中有什么埋伏。
毕竟小孩子心里最藏不住事,发现不好的事情总会提前说出来。
所以在听见他那句避开的话,镇安王没有犹豫,直接向后退了出去。
可是他哪里料到,他还是嘀咕了门槛的高度,急退之下,一个不小心便撞在了门槛之上。
起初他还以为是有人设伏,想要设计陷害他。
直到他跌入台阶之中,挣扎着看了一眼被他踢破的门槛,他这才知道,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哪里有什么刺客,哪里有什么埋伏?
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臭小子,你刚才为什么让我避开?”
他现在已经回过神来,院中并无异样,就连静武侯父子,也因为功器的瞄准,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既然没有危险,那黄业举这小子为什么要自己退?
而面对镇安王的逼问,黄业举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其实他确实是存了心要捉弄一下镇安王,只是不是这么作弄而已。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其他人早就被惊醒,有些人不明所以之下,推开门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现在城里不怎么太平。
发现危险,他们也能即使逃走。
只是当他们看见街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士兵之后,这些人连看热闹的勇气都没有了。
迅捷无比的将大门关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风吹过,整个街道一片宁静。
镇安王站在台阶之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嗯?
“那……那个,安叔,我说我尿裤子了,你相信吗?”
黄业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他的身子却还在有节奏的颤抖着。
很显然,他心里憋着笑呢。
而镇安王此时也反应过来,朝着黄业举的裤裆瞧了过去。
老实说,他虽然将黄业举看成是小孩子,只是因为在他眼中,响黄业举这种从未出过门,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乖宝宝,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可是,不管这么说,黄业举都已经二十出头了吧,尿裤子这种事虽然是小孩子身上时常发生的事情,但绝对不会发生在黄业举身上才对。
可是,当他的目光下移,却看见黄业举的裤裆下面已经湿了一片。
草,果然尿裤子了。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多大点事,你竟然尿裤子?
以后你千万别叫我叔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下意识的镇安王向后退了两步,想要尽可能的里黄业举远一些。
原来刚才的尿骚味,是从他那里传过来的。
可是镇安王想后退了两步,他身后的那些人同样整齐的向后退了两步。
最夸张的,莫过于人群之中的那个胖子。
此时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手绢,毫不避嫌的捂着鼻子的同时,尽可能的站在离镇安王最远的位置。
嗯?
镇安王皱眉的同时,已经将狐疑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尿裤之后,他这才一脸嫌弃的看向黄业举。
“我问你为什么让我退开,又没有问你有没有尿裤子,你尿裤子了,跟你父亲说去。”
不得不说,镇安王还是极为有耐心的,换了是其他人,现在恐怕就直接转身走了。
大过年的,谁受得了这股烧气冲天的尿味了?
“我说我在屋顶的时候,被你的士兵吓尿了,你信吗?”
反正黄业举自己是不信的。
虽然那些士兵看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的,但他们又不是来抓黄业举的。
惊讶倒是有,吓尿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静武侯在内,都缓缓点了点头。
这特么的就尴尬了!
诶,我可没那么胆小好不好,我……
好吧,我特么就是吓尿了!
而到得此时,镇安王似乎明白过来时怎么回事了。
有些狐疑的他,伸手在自己头顶摸了一把,然后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随后,便是极为刺鼻的尿骚味直冲进他的鼻尖。
这特么的,果然是鸟啊!
镇安王有些不淡定了!
他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可是他最为自豪的存在。
往日里,他都小心的打理着他这颗半秃的头颅,只要有一丁点灰尘,他都要小心的将其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