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向与娘娘为难,真是难为您了。”夏丽一旁抱怨道。
“呵呵,姑母生前是皇后,太后只是贵妃。即便姑母过世,太后被立为继后,也永远低一头。”皇后轻声笑道,“待皇上继位,她想自己侄女做皇后,只可惜...皇上立本宫为后,秦氏始终被我魏氏压制,这是她心里的刺。”
“所以,太后才处处刁难,不但时常寻娘娘的错处,还扶植亲信争宠。”春绮嗤道,“不好好颐养天年,总想着掀起风浪来。”
“后宫太平,便是本宫治宫有方。”皇后梳理秀发笑道,“若是后宫多事,便是我这皇后无能。而她这个太后,就可以出来主持大局。”
“那,娘娘可万不能让她得逞。”夏丽笑着附和道。
“那是自然了,皇后之位稳若泰山。”皇后会心一笑道,“本宫座下,绝不允许长乐殿的人,一枝独秀、艳压群芳。”
刘淑仪失了龙胎,祝昭仪她满心欢喜,回到冰逸阁便小酌几杯。
“娢儿呢,怎么不见她人影?”祝昭仪疑道。
“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在菱华阁还见着。”阿兰狐疑道,“一转眼,就不知道人去哪了。”
“等那蹄子回来,替本宫教训几句。”祝昭仪冷笑道,“不尽心伺候,净想着往外跑。”
“是!”
瑜娢心事重重回到冰逸阁,一进门就被阿兰训责。
“娢儿,你这半天跑哪去了?”阿兰冷声喝道,“殿内就我一人,如何伺候好昭仪?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瑜娢忍着怨愤,欠身道:“姐姐息怒,一个好朋友殁了,我去送了送她。”
“好朋友?谁呀!”阿兰不甚在意道。
“就是菱华阁的怜儿。”瑜娢伤心道,“我们一同进宫,在月燕堂时甚是亲厚。”
“是她呀...她害得刘淑仪小产,皇上为此极为动怒。”阿兰白了一眼道,“你还巴巴地去送她,是生怕别人不知你们熟识,想让别人把昭仪编排进去?”
“姐姐误会了,娢儿并无此意。”瑜娢硬声道。
“不是最好!她是罪人,以后少提这个名字。”阿兰小声啐道,“这样晦气的人,可别牵连到冰逸阁。”
这日是怜儿头七,瑜娢趁着夜里无人,偷偷跑到汉白玉拱桥边,想为怜儿放莲花灯祈福。
瑜娢取出折好的莲花灯,放入金华殿求来的福纸,点燃花灯置于御湖中,默念道:“怜儿,我知你死得冤枉。今日是你头七,我放花灯于湖中,希望可以招魂引路,助你早日脱离苦海。”
上官文浩本欲去菱华阁探望,途径御湖这见远处有亮光,不禁心生狐疑道:“吴胜年,那边亮着的是何物啊?”
“咦,看着好像是花灯。”吴胜年望了眼道,“好端端的,谁在宫里放这个?”
“岂有此理!宫中皇嗣夭折,这才没几日,竟有人放花灯取乐!”上官文浩气恼道,“快,带人去看看是谁,将她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奴才遵旨!”吴胜年应道。
瑜娢放了花灯,也为怜儿祈祷完毕,正欲赶回冰逸阁,哪想被吴胜年的人拦下。
“大胆!什么人在此私放花灯?”吴胜年厉声喝道。
“吴公公,是奴婢...”瑜娢心虚应道。
吴胜年提灯照了照,恼道:“胡瑜娢,又是你!”
“公公,都这么晚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瑜娢笑着讨好道,“奴婢不耽搁您了,这就回冰逸阁去,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