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上官文浩摆了摆手道,“等再过两年,皇后的丧期一过,一切自有定夺。”
“皇上,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瑜娢蹙眉道,“协理后宫,臣妾心甘情愿。可是,若要臣妾做皇后,却万万不能。”
待上官文浩离去,夙汐急不可耐道:“娘娘,皇上既有此意,您为何要推辞?”
“怎么,连你也动了心思,要本宫争后位?”瑜娢疑道。
“皇后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有机会,娘娘为何不试试?”夙汐絮道,“做了后宫之主,看谁还敢造次!”
“你真以为,做了皇后,就能高枕无忧?”瑜娢轻声笑道,“先皇后,出自魏氏一族。最后,落得怎样下场,这么快就忘了?”
“她是她,娘娘与她不同,不可相提并论。”夙汐劝道,“皇上对您,那才是情真意切。做了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岂不美哉?”
“正因为,皇上待本宫极好,我才不能答应,让皇上为难。”瑜娢忧道。
“娘娘,您是担心皇上?”夙汐会意道。
“倘若,皇上要立本宫为后。秦氏一族,还有魏氏一族,都会极力反抗。”瑜娢蹙眉道,“这样一来,只怕朝政会不稳。更别提,要堵天下悠悠之口。”
“那还真是可惜了。”夙汐念道。
“皇后之位,表面看上去风光,实则有多辛苦,又有谁知道?”瑜娢淡淡笑道,“做一个宠妃,可以陪在皇上身边,又没有太多负担,何乐而不为呢?”
懿月殿里,秦惠妃与常芠秀,正在品茶闲聊。菊香进殿禀报,说胡瑾娴求见。
“请她进来吧。”秦惠妃回道。
“胡昭仪,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常芠秀含笑道,“莫非,有什么急事?”
“嫔妾给两位娘娘请安!”胡瑾娴福道。
“免礼,赐座吧。”秦惠妃温和笑道,“你来本宫这,有什么事吗?”
“娘娘,嫔妾方才在咏麟阁,听说了一件事。”胡瑾娴紧张道,“事关重大,便马上来禀报娘娘。”
“噢,是什么事啊?”秦惠妃好奇道。
“方才,皇上去探望姐姐。”胡瑾娴娓娓絮道,“嫔妾躲在窗外,偷听皇上与姐姐说话。竟听皇上说,想立姐姐为后。”
“什么!”秦惠妃心中一惊道,“皇上当真这么说?”
“这种事,嫔妾岂敢说谎呢?”胡瑾娴为难道,“嫔妾亲耳听到,听得清清楚楚。皇上说,要姐姐协理宫务,等先皇后丧期一过,再提立后之事。”
“娘娘,咱们不能再等了!”常芠秀怂恿道,“再等下去,贞妃没有得逞,贤妃倒成皇后了。”
秦惠妃气得浑身发抖,握紧拳头道:“为什么...本宫对皇上,多年来一往情深。又兢兢业业,料理后宫琐事。皇上不立我为后,却想立贤妃为后!”
“贤妃野心勃勃,竟妄图争夺后位。”常芠秀冷笑道,“娘娘,还好有胡昭仪在,否则就被她骗了。”
“她想做皇后,可没那么容易。”秦惠妃目光深邃笑道,“就算皇上宠信,只要有本宫在一日,贤妃休想做皇后。”
“娘娘,您打算怎么做?”常芠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