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好事啊?”胡瑾娴不解道,“两国交战,军民死伤无数,皇上又要头疼了。”
“是啊,边境不太平,皇上也寝食难安。”瑜娢诡秘笑道,“更为难的,是如何调兵遣将,派何人去前线。”
“我听说,朝中有不少武将,尤以廉王最善战。”胡瑾娴好奇道,“想必,皇上会派他去吧?”
“五年前,南邵犯我大魏,廉王带兵作战,立下汗马功劳。”瑜娢似笑非笑道,“可正因如此,气焰也变得更嚣张,一度以私事要挟皇上。”
“他竟如此无礼,那皇上肯定很生气。”胡瑾娴拧眉道。
“这是自然,廉王一直有野心,皇上也颇为忌惮。”瑜娢笑着嗤道,“这次战事,事态并不严重,皇上不会派他出去,一定会另觅人选。”
“会是谁呢?”胡瑾娴好奇道。
“柯修仪的父亲,不就是最佳人选吗?”瑜娢挑眉笑道,“他不常年带兵,与武将们不算熟稔,皇上也更放心。”
“那柯尚书,年纪已经不小了。”胡瑾娴絮道,“去苦寒之地带兵,柯修仪如何会舍得?”
“是呀,要自己父亲去北境,她肯定会不放心。”瑜娢轻笑道,“这人哪,一旦被感情蒙蔽,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姐姐的意思,是要她去向皇上求情,不让柯尚书去北境?”胡瑾娴会意道。
“后宫妃嫔,干涉军国政事,乃是大忌。”瑜娢惬意笑道,“这件事,还涉及到廉王,皇上会更在意。惹怒皇上,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姐姐的意思,瑾娴明白了。”胡瑾娴会意笑道,“请姐姐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一日午后,胡瑾娴被召去太极殿侍奉。
“皇上,臣妾新绣制了寝衣,正好给您带过来。”胡瑾娴笑着嗔道,“还望您不嫌弃,收下臣妾的礼物。”
“爱妃亲手做的,朕又岂会嫌弃呢。”上官文浩笑着应道。
“皇上的口气,听上去很疲惫似的。”胡瑾娴小声问道,“可是朝政繁忙,让皇上劳心了?”
“燕国不安分,与咱们起了冲突,北境不太平啊。”上官文浩愁道,“这两日,朕为派何人去督战,一直在犯愁呢。”
“臣妾愚昧,不懂得带兵之事。不过,在宫外就常听说,廉王骁勇善战,又战功赫赫。”胡瑾娴笑着打趣道,“因此,臣妾大胆猜测,皇上会派他去。”
“怎么,廉王在老百姓中,颇有威名吗?”上官文浩似笑非笑道。
“前几年,咱们同南邵打仗,不就是廉王带兵,打了胜仗回来么?”胡瑾娴继续回道,“老百姓们说,只要有廉王在,就会战无不胜。”
“哼,无知乡野匹夫,又懂得什么?”上官文浩不悦道,“这些话,他们说说就算了。你身为妃嫔,不要多嘴议论。”
“是,臣妾遵命!”胡瑾娴忙应道,嘴角浮上一丝笑。
次日,上官文浩便下旨,由柯尚书奔赴北境,带兵督战前线战事。
“娘娘,皇上果真下令,让柯尚书去北境。”岚月小声笑道,“听说,过两日便动身。”
“廉王战功彪炳,皇上早就有戒心,是不会让他做大的。”瑜娢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