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鸦雀无声,而后上官文浩一字一顿问道:“慕容氏之死,与皇后有关?”
“皇上,您真的相信皇后之言,慕容氏是被逼死的?”杨才人勾唇浅笑道,“她性子要强,才不会因一点点羞辱,就轻易地自我了断呢。”
“可是,那日你与吴昭仪,都立证慧顺仪有罪。”上官文浩冷声嗤道,“怎么,现在你又要改口了?”
“皇上,臣妾有罪甘愿领罚。但是皇后,她才是始作俑者!”杨才人怒声斥道,“那日李春旺来惠仪阁,把臣妾二人带去中德殿。皇后亲口说,要我等指认慧顺仪,否则不但性命不保,还要连累家人...”
“皇后威胁你们,一起污蔑慧顺仪有罪,为什么?”上官文浩没好气道。
“还能是为何?后宫女人倾轧,无非就是争夺圣宠。皇后虽贵为中宫,但她终究也是女人,也会嫉妒其他宠妃。”杨才人笑着讥道,“她不敢动胡贵姬,就害根基未稳的慧顺仪。慧顺仪被赦免,她又担心旧事重提,故而杀臣妾灭口。”
“你说这些话,想要朕相信,可有证据?”上官文浩沉声问道。
“皇上,臣妾敢指认皇后,自然是有证据。”杨才人从怀中掏出两锭金子,笑道:“皇上请看,这金锭子出自中德殿。若非皇后赏赐,臣妾是得不来的。”
吴胜年接过金子,奉给上官文浩道:“请皇上过目。”
上官文浩接过金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底部却有标记,乃是皇后的月银。
“这金子,果然是皇后所有。”上官文浩自语念道。
“皇上圣明!皇上若不信,大可去翻看记档。皇后明面并未赏赐过,而是私下收买之用。”杨才人笑着附和道,“皇上,臣妾知道您生气。您若要处罚,臣妾也不敢抱屈。可是皇后,您不能不罚啊!”
上官文浩沉思片刻,冷道:“皇后贵为国母,不可轻易治罪,否则会引人非议。”
“难道,皇上就不追究?”杨才人不甘心道,“皇后心肠歹毒,残害妃嫔、杀人嫁祸,哪一条不是重罪?”
“若要追究,你诬陷慧顺仪,也是重罪!”上官文浩冷声打断道,“不过,朕可以饶过你这回。只是,今夜之事不准再提,皇后那朕自有处置。”
“皇上要这样,臣妾不敢有异议。”杨才人勾唇暗笑道,“只是,臣妾还有一个请求。”
“何事?”上官文浩警惕道。
“那忘月居,臣妾不敢再住了。免得哪日,稀里糊涂丢掉性命。”杨才人委屈道,“臣妾恳请,搬去长乐殿侍奉,陪太后吃斋念佛,以赎往日之过。”
上官文浩细想一下,应道:“也好,朕恩准了。许你去长乐殿,伺候在太后左右。以后,就留在长乐殿里,不要出来招摇。”
“是,臣妾多谢皇上!”杨才人赶忙应道,“皇上没别的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你退下吧。”上官文浩摆手道。
“娘娘,杨才人方才遇险,差点被人勒死。”岚月小声禀道。
“是皇后动的手?”瑜娢惊诧道,“她怎么样了,可有去面见皇上?”
“吴公公赶到,这才有幸逃过一劫。”岚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