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用过膳后,上官文浩抽空来咏麟阁,看望病中的瑜娢。见夙汐撤走的饭菜,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胡贵姬胃口还不好吗?”上官文浩关切问道。
“回皇上,娘娘胃口实在不好,只略吃了一些。”岚月小声禀道,“皇上既来了,您好好劝慰娘娘,或许会好一些呢。”
“朕心里有数,你们都暂且退下,不用在跟前服侍。”上官文浩吩咐道,“朕有话,要单独与胡贵姬说。”
“是,奴婢告退!”岚月含笑应道。
上官文浩走进内殿,只见瑜娢歪在床上,正闭着双眼似睡未睡。只是他尚不知,身上独有的龙涎香,早已暴露了痕迹。
“岚月,本宫觉得有些热,你来为本宫扇风。”瑜娢轻声吩咐道。
上官文浩嘴角含笑,轻步走到床跟前,拿起那柄白玉柄团扇,轻轻为瑜娢扇起风。
“太大力了,有些凉呢。”瑜娢娇嗔道,“今日,怎么这般没轻重。”
上官文浩忍着笑,只是不开口说话。瑜娢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夫君。
“皇上,怎么竟是您?”瑜娢故作惊诧道,“臣妾多有失礼,还望皇上恕罪!”
“不知者无罪,是朕没有告诉你,爱妃又如何得知。”上官文浩笑着安抚道,“你别起来,靠着软枕便是。看你脸色不好,就别再折腾自己了。”
“皇上怜爱,臣妾感激不已。”瑜娢嘴角含笑道,“岚月呢?怎么都没人伺候。”
“是朕打发她们下去,有话要单独同爱妃讲。”上官文浩淡淡笑道。
“是什么事?”瑜娢好奇道。
“有关杨才人,还有吴昭仪之死。”上官文浩小声问道,“朕知道,爱妃听到了什么。但是不敢同人讲,憋在心里闷出了病。”
“皇上,臣妾...”瑜娢面露难色道。
“朕今日来,又特意把人打发走,为的就是说体己话。”上官文浩打断道,“在朕面前,爱妃不必有顾虑。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
瑜娢犹豫再三后,缓缓道:“皇上,臣妾听杨才人说,吴昭仪并非溺亡。而是...而是被人谋害的。”
“是何人谋害?”上官文浩警惕道。
瑜娢别过头去说道:“臣妾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爱妃尽管告诉朕。”上官文浩再三劝道,“你这样瞒着,就是不爱惜自己身子,朕也会跟着担心。”
“皇上,那日臣妾去看杨才人。不想刚走进殿,就见她拿着一件遗物。口中还念念有词,说吴昭仪无辜枉死,还说...是皇后娘娘狠心,杀了吴氏灭口。”
“混账!这个杨才人,简直是疯魔了!”上官文浩怒不可遏道,“竟敢口出妄言,诋毁中宫皇后!”
“皇上息怒,臣妾本不想说,就是怕您生气。”瑜娢急得落泪道,“早知如此,就该咬紧牙关才是,绝不告诉您...”
“爱妃莫怕,是朕一时气急,吓到你了。”上官文浩口气缓和道,“这些疯话,你听了只当没听见,至于那个杨才人...”
“皇上,您可不要怪罪她!”瑜娢急着劝道,“是臣妾多事,无意听见这些话,又告诉了皇上。若您治罪她,就是臣妾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