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娘娘不说,嫔妾心里也有数。”慧顺仪冷声笑道,“皇后她们要害嫔妾,我与她们势不两立!”
“除了饮食要注意,在用药上也得谨慎才行。”瑜娢又吩咐道,“杜大人,太医署那边要把好口风。就说是因为禁足,慧顺仪心绪不宁,才会召你来请脉。”
“请娘娘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杜宇楠笑着应道,“顺仪小主,您也无需过分担心。寒食散摄入不多,微臣有办法为您驱除,服用汤药辅以针灸,便可药到病除了。”
“为了以防万一,本宫会常来探望,这时大人再来诊治,就不怕会被人发现。”瑜娢复提醒道。
“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微臣一定会照办。”杜宇楠颔首应道。
“慧顺仪,你就安心休养吧。”瑜娢含笑嘱咐道,“外面,有本宫与德妃呢。”
出了惠仪阁,瑜娢没有回咏麟阁,而是径直朝太极殿走去。
“娘娘,您是要去面见皇上吗?”夙汐问道,“其实,这件事要查也容易。只等晚间送膳时,当场把人抓个正着,然后一并送去刑房,就不信逼问不出来!”
“要想查清楚,只怕也不易呢。”瑜娢微微笑道,“一道御膳,从烹制到装碟,再送来惠仪阁,多少人经手啊?搞不好屈打成招,也没揪出凶手来。”
“那您禀报皇上,不也是徒劳吗?”夙汐不甘道。
“能否指证皇后,这还是次要的。”瑜娢含笑道,“只要让皇上知道,慧顺仪受了委屈,又遭到人迫害,那她就可能翻身。”
瑜娢来到太极殿时,上官文浩午睡刚醒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瑜娢含笑福道。
“爱妃免礼,快坐吧。”上官文浩打量一眼,问道:“爱妃风尘仆仆,可是刚去过惠仪阁?”
“皇上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瑜娢笑着嗔道,“皇上猜得没错,臣妾是刚去看过慧顺仪。”
“慧顺仪如何,她可还好吗?”上官文浩好奇问道。
“臣妾若说不好,难免会惹您烦心。皇上日理万机,不该被这些琐事搅扰。”瑜娢微微笑道,“可臣妾若说好,就有欺君的嫌疑了,心里实在是难安啊。”
“你这个鬼机灵,朕还用问吗?你已经明说了,慧顺仪她过得不好。”上官文浩佯怒道,“你照实说,她如何过得不好。是不是,内廷司有所怠慢,她觉得受委屈了?”
“拜高踩低,乃是宫中的常态。慧顺仪贤良,不会为这事伤心。”瑜娢似笑非笑道,“只是,有人意图下毒谋害,才令她寝食难安。”
“你说什么?有人下毒,要谋害慧顺仪?”上官文浩惊诧道。
“臣妾不敢欺瞒,今日去惠仪阁探望,只觉得膳食有异,便召杜太医查看。”瑜娢娓娓絮道,“谁知,竟发现饭菜里,被人加入寒食散,企图毒杀慧顺仪。”
“寒食散?朕听说过,此物易使人上瘾,长期服用会丧命。”上官文浩拧眉道,“什么人如此歹毒,要谋害慧顺仪?”
“这个,臣妾就没头绪了。”瑜娢轻声叹道,“只是,慧顺仪前脚禁足,紧接着就有人下毒。不知其中,是否有所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