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嫔捡起那封血书,颤抖着手看了一遍,强道:“皇上,慕容氏这是故意的,她为了陷害臣妾,不惜以死来嫁祸。”
“慧贵嫔,事到临头你还不知错?”皇后摇头痛恨道,“好端端的,谁会以自己性命诬陷你?这托辞实在难令人相信。”
“皇后娘娘,您为何一口咬定,血书上说的没有假?”慧贵嫔反唇相讥道,“慕容氏恨臣妾,左右都无法翻身了,便拼了性命害我。”
“慧贵嫔,你说血书内容有误?”瑜娢使眼色暗示道,“究竟有哪些假话,你倒是说出来啊。”
“回皇上,臣妾的确教训过她,但绝对没有‘残害’她。”慧贵嫔不服气道,“慕容氏之言,分明是夸大其词,刻意污蔑臣妾啊!”
“呵呵...慧贵嫔刚刚还说,只是训斥了慕容氏,怎么如今又改口了?”魏贵人不依不饶道,“皇上,看来在慧贵嫔的眼中,欺君之罪不算什么。”
“是啊,你刚才怎么不说?”上官文浩没好气质问道。
“皇上恕罪,臣妾是一时口误,没有详细禀明,并非有意隐瞒。”慧贵嫔赶忙央道,“臣妾不敢欺君,还请皇上明察。”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后微微一笑道,“春绮,把杨才人和吴才人,一并带上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二人齐声道。
“都起来吧。”上官文浩狐疑道,“皇后,你把她们叫上来,是要做什么啊?”
“皇上,杨才人与吴才人,都是惠仪阁的人。”皇后颔首回道,“慧贵嫔与她们亲近,少不得会说漏什么。不如,您听听她二人的证词。”
“也好。你们两个如实禀报,慧贵嫔可有凌虐慕容氏?”上官文浩沉声问道。
“回皇上...贵嫔娘娘的确说过,她私下去宣华阁,多次羞辱慕容氏。”杨才人怯声道,“贵嫔还说,慕容氏曾害她失宠,就算死也是应该的。”
“回皇上,臣妾听贵嫔娘娘说,她屡屡对慕容氏用刑。”吴才人附和道,“还威胁慕容氏,说只要她活着一天,就要折磨她一日。”
慧贵嫔险些气晕过去,恼道:“你们胡说!本宫何时说过这些?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诬陷我!”
“真是意想不到,慧贵嫔是这样的人!”赵贵人捂着胸口道,“看你柔柔弱弱,待人又温和有礼,想不到竟如此恶毒!”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臣妾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呢。”魏贵人笑着轻叹道,“慕容氏多要强,竟被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悬梁自尽...可见,生前受了多少罪啊。”
“阿弥陀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秦惠妃轻声念道,“慧贵嫔,这回本宫也帮不了你。就算你无心杀她,终究也是因你而亡啊。”
“皇上,臣妾知错了!可是,臣妾真的冤枉...”慧贵嫔哭着求道,“慕容氏之死,不该怪罪臣妾啊...”
“不怪你?那应该怪谁!难道,怪朕把她关起来,害得她轻生吗?”上官文浩怒不可遏道,“你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慧贵嫔怯声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