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误会了,嫔妾哪敢有这个意思!”慕容昭仪挑眉笑道,“这可是御赐之物,常昭容不会不喜欢吧?”
“怎么会呢?既是御赐之物,我喜欢得不得了。”常芠秀强笑道,“多谢昭仪一番美意。”
“慕容昭仪,既然镯子是御赐之物,你就该好好收着才是。”慧贵嫔冷声道,“随随便便送人,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会不高兴吗?”
“贵嫔有所不知,嫔妾昨日问过皇上,他也很赞成呢。”慕容昭仪挑衅笑道。
“既然皇上赞同,那镯子就等于御赐的。”秦惠妃笑着打圆场道,“常昭容,你快收起来吧。”
“是呀,珊瑚在佛典中,被列为七宝之一。自古,被视为祥瑞幸福之物。”瑜娢笑着附和道,“姐姐得此镯,那可是好兆头啊。”
常芠秀将镯子戴在手上,笑道:“贵姬说得是,那嫔妾要好生戴着。这福气得来不易,可不能轻易失去了。”
慕容昭仪冷笑一声,便也不再多言语。
“好了,你们都请过安了,各自散了吧。”皇后微微笑道。
“那个慕容昭仪,真不知天高地厚。”慧贵嫔冷声啐道,“仗着皇上恩宠,就肆意轻贱常昭容,本宫实在看不过去!”
“慧贵嫔,何必与她争执呢?她德行有亏,被皇上厌弃是必然的。”瑜娢不甚在意笑道,“等到失宠那日,不就能看她的笑话了。”
“说起来,慕容氏窃取国政机密,还没有被抓住吗?”慧贵嫔悻悻问道,“贵姬姐姐的朋友,何时能拿下她呀。”
“这事不能急,慕容昭仪侍奉皇上,都是在内殿里。”瑜娢淡淡笑道,“他是个侍卫,不能进出内殿,总要费些功夫。”
一日,慕容昭仪来太极殿侍驾。上官文浩用过午膳,觉得疲惫便去午睡了。
“吴公公,这里有我侍奉就好,你不妨下去歇会吧。”慕容昭仪小声笑道,“皇上睡得正酣,也用不着你们伺候。待会皇上醒来,我自会叫公公进来。”
“呦,这可如何使得?”吴胜年陪笑道,“让昭仪受累,奴才们下去歇着,这不成体统啊。”
“公公侍奉多年,是劳苦功高之人,哪里就不行了?”慕容昭仪笑着奉承道,“左右我无事,就留在殿里守着皇上,一旁看着也是好的。”
“这...”吴胜年犹疑道。
“公公侍奉皇上,一刻都不得松懈呢。”慕容昭仪继续劝道,“若您不养足精神,如何伺候好皇上?”
“昭仪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吴胜年颔首应道,“那奴才先下去,稍稍打个盹,有事昭仪再叫我。”
“好,公公放心便是。”慕容昭仪颔首笑道,“这里有我呢,不会出事的。”
“那奴才先告退了!”吴胜年小声应道。
待殿内空无一人,慕容昭仪便轻步到龙案前,悄悄翻看案子上的奏折。
“吴公公,您怎么出来了?”冯强狐疑道,“谁在殿里伺候皇上啊。”
“冯侍卫放心,有慕容昭仪在呢。”吴胜年笑盈盈道,“皇上正午睡,昭仪体谅咱家辛苦,让我先休息片刻。”
“她让公公离开,你就真听她的?”冯强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