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秉烛夜话须臾,瑜娢便起身回到床上,直到她熟睡之后,上官文浩方去偏殿歇下。
次日一早,瑜娢醒来时唤人,岚月进殿服侍她起身,禀报说上官文浩已去上朝。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瑜娢一边梳头一边问道,“你们可有仔细服侍,没有怠慢皇上吧?”
“娘娘放心,近身的事有吴公公他们,错不了的。”岚月笑着禀道,“奴婢备好了热水,又准备了早膳,皇上用过后方离开的。”
“嗯,那就好。”瑜娢默默笑道。
“皇上待娘娘极好,走之前还特意来看您,又不让奴婢叫醒您。”岚月笑着打趣道,“就静静坐在旁边,看了娘娘好一会呢。”
瑜娢脸上一片绯红,笑怒道:“好了,这些话不要再说,给人听去要笑话的。”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您趁热用些吧。”岚月笑着劝道,“常昭容说,今日给皇后请过安,要过来看您呢。”
“昨夜,原本应是周贵人侍寝。可是,皇上却来了咱们宫里。”瑜娢微微蹙眉道,“只怕,她此刻正在哭诉,说我恃宠而骄呢。”
“唉,奴婢也是担心。”岚月轻叹道,“皇后的用意,就是要挑拨她,让她记恨娘娘。”
“皇后为人阴狠,当真是防不胜防。”瑜娢小声啐道,“她想借刀杀人,让宫中妃嫔与我为敌,自己就好坐收渔利了。”
中德殿内,众妃对昨日之事议论纷纷。
“昨夜,皇上明明召周贵人侍寝。怎得今日一早,竟从咏麟阁出来?”赵贵人挑眉轻嗤道,“周贵人,你究竟如何见罪圣驾,让皇上转头去了她那。”
“赵贵人有所不知,本宫昨夜并未见到皇上。”周贵人强笑道,“皇上送来一份赏赐,只说不来菱华阁了。至于其他的,我也毫不知情。”
“嗨,这有什么好猜的。”何淑妃似笑非笑道,“定是胡贵姬作祟,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把皇上诓骗了去。”
“淑妃娘娘误会了,嫔妾住在在咏麟阁,知道胡贵姬病了。”常芠秀淡淡笑道,“皇上定是听说了,才会去咏麟阁探望啊。”
“胡贵姬身怀龙胎,她身子不适的话,皇上自然会担心。”秦惠妃笑着劝道,“周贵人,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就是啊,人家肚子里有皇嗣。周贵人你腹中空空,如何能与之相提并论?”赵贵人笑着啧道,“要本宫说,你只能吃这哑巴亏,忍一忍就过去了。”
“呵呵,她说病了就病了?”何淑妃不屑笑道,“谁又知道,是不是矫揉造作,故意让皇上心疼呢。”
“淑妃这话,可是无凭无据啊。”吕德妃含笑道,“胡贵姬是否不适,皇上去了自见分晓。难道,她还敢欺君不成?”
“皇上一心只在皇嗣,哪里会顾得上这些。”何淑妃媚声笑道,“胡贵姬一向巧言善辩,糊弄过去还不轻而易举?也真难为她了,怀着身孕还不安分。”
“好了,皇上临时起意,去看望胡贵姬,也没什么不可。”皇后假笑道,“大家就不要议论了,连周贵人都能体谅,你们有什么可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