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昭容有孕,皇上对她格外偏爱,真是让人羡慕呢。”秦惠妃笑着打趣道。
“谁说不是呢,想当初淑妃有孕时,也不似这般呢。”赵贵人笑着嘲道。
何淑妃听了这话,自然是更加不悦,冷笑道:“哼,就算有孕又如何?还不知是男是女呢。本宫好歹生了皇子,出身于官宦之家,岂是平民女子可比?”
皇后闻言仅仅一笑,也不予理睬何淑妃。瑜娢与吕德妃,显露不悦之色,常芠秀则更甚之。
“好了,淑妃你少说两句。”秦惠妃小声提醒道,“今日大喜,你说这些话,被皇上听去,可是要生气的。”
何淑妃暗暗白了一眼,也不再多言只独自饮酒。
“姐姐,不必与她一般见识。”瑜娢小声笑道,“她爱尖刺由着她,咱们管好自己便是。”
“嗯。”常芠秀含笑应道。
太平殿的庆典,从正午持续到黄昏。用过宴席又有表演,就算节目再精彩,结束时也难免疲累。
“这庆典总算结束了,在太平殿坐了半日,感觉我的腰都要断了。”常芠秀小声怨道。
“姐姐有着身孕,原可以早些告退的。”瑜娢挽着手絮道,“就算你离席,太后也不会责怪,何苦留在那做规矩?”
“太后不责怪,是她老人家大度,可我不敢如此啊。”常芠秀讪讪一笑,道:“我于太后,原没什么情分可言,与你是不同的。若再不注意些,惹得她不高兴,那就不好了。”
“姐姐未免太多心,你如今人在孕中,切忌胡思乱想。”瑜娢佯怒嗔道,“好好安胎,比什么都重要,记住了吗?”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常芠秀笑道。
二人手挽着手,徐步慢行御花园中,朝着咏麟阁方向走去。
“天气凉爽些,往后不会那般辛苦了。”常芠秀懒懒笑道,“怀着孩子,整个人都热得很,夏天更是难受呢。又不敢轻易沐浴,生怕着了凉。”
“如是,那冬天岂非正好?”瑜娢笑着打趣道,“肚子里有个小火炉,姐姐就不怕冷了。”
行至咏麟阁外时,天色已经渐黑,行道上也掌起了灯。
“姐姐不坐轿辇,非要走回来。”瑜娢懒懒道,“走了这么久,终于到咏麟阁了。”
“杜太医都说,多行走有利胎儿。”常芠秀含笑道。
就在说话之间,常芠秀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朝后摔倒下去。
常芠秀惊叫道:“啊...”
“姐姐!”瑜娢眼疾手快忙搀扶,整个人也顺势躺在地上。
“昭容!你怎么样了?”紫兰惊呼道,赶忙上前搀扶起常芠秀。
“昭仪,你可有伤到啊?”岚月关切问道。
“我无事,快看看常姐姐,她怎么样了。”瑜娢揉着手肘吃痛道。
紫兰不放心问道:“昭容,你没事吧?”
常芠秀觉得头晕目眩,揉着太阳穴道:“紫兰,我觉得有些不适,快去请太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紫兰忙应道,“昭仪,烦请照顾我家昭容,奴婢去太医署。”
“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们呢,不会有事的。”瑜娢颔首应道。
岚月过去搀扶常芠秀,问道:“昭容,不如先坐石头上,歇息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