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些花,被人动了手脚不成?”瑜娢好奇道。
“正是,微臣发现有些花蕊上,涂了纯度很高的麝香。”杜宇楠小声道,“因为有花香掩盖,所以不容易被察觉。若是接触这些花,很容易染上麝香的。”
“想来是这样了。”瑜娢颔首道,“此人心计高明,竟想出这样的计策。”
常芠秀得知真相,不由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究竟是谁这样狠毒?不行,不能由着她害我,我要去禀报皇上!”
“姐姐三思啊,咱们并无证据是何人所为,现在禀报皇上,等于打草惊蛇了。”瑜娢耐心劝道,“不如,将计就计演一场戏。”
“你的意思是,让凶手以为咱们不知情,好放松警惕?”常芠秀皱眉道。
“姐姐细想,若是你告诉皇上,那人必定会有所防范。到时候,能否查出真凶,还是未知之数。”瑜娢娓娓絮道,“不若假装不知,她也不至于出新花招。”
“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常芠秀颔首应道,“可是,那些花上染了麝香,不会伤害腹中龙胎么?”
“昭容请放心,虽然花蕊上有麝香,但昭容只要保持距离,不要接触那些花,是伤不到您的。”杜宇楠微微笑道,“您体内浸入麝香不多,微臣开两副药煎了,服下就没有大碍了。”
“大人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常芠秀长出一口气道。
“不过,姐姐做戏要做足。”瑜娢淡淡笑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淑妃有孕时,就常常龙胎不适,最后却顺利生产。”
“难道,她当初就是假装的,为了掩人耳目?”常芠秀狐疑道。
“我猜测是这样,就因为她一直不适,才没有遭人毒害。”瑜娢笑着劝道,“姐姐不如效仿,假装身子不适,闭门不出也好。”
“你说得对,如今这关头,我能不出门,就不出去。”常芠秀颔首附和道,“等再过些时日,龙胎稳固了就好。”
时间来到九月下旬,太后五十岁寿辰将至。常芠秀身孕已过三月,胎像还算比较稳固。
“皇上,太后的寿辰马上就到了。”皇后和婉笑道,“东海国遣使臣,前来为太后祝寿。孙御女仍禁足中,只怕会不妥吧。”
“皇后的意思,是解了孙御女禁足,从冰逸阁放出来?”上官文浩不甚在意道。
“孙御女固然有错,但她始终代表着东海。若母国使臣来贺,见到她戴罪禁足,会作何敢想呢?”皇后笑着劝道,“等回了东海后,再添盐加醋一番,只怕东海国君会不悦。为一个妃嫔,惹得邻国生怨,实在是不值啊。”
“嗯,皇后的话有道理。那就放她出来吧,再复她丽仪之位。”上官文浩颔首应道,“只是别再住永宁殿,叫她搬去别的殿阁。”
“是,臣妾会另行安排的。”皇后含笑应道。
“奴婢恭喜小主,贺喜小主!”春绮含笑福道,“皇后向皇上求情,已经赦免了您,还复了丽仪的位分。”
“果真!真是多谢娘娘了。”孙丽仪喜不自胜道,“那以后,我要住在哪里,可是搬回永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