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仪的脉象,前后竟然不一致,这实在是太蹊跷了。”秦惠妃讪讪笑道,“难道有什么法子,可以改变人的脉象?”
许太医眼中一亮,忙道:“惠妃娘娘说得不错,通过长期服用药物,的确可以改变脉象。以假乱真,未为不可啊。”
“真是闻所未闻,难道孙淑仪服了药,才会出现喜脉迹象?”周贵人不禁发笑道。
“皇上,皇嗣之事不可儿戏。”何淑妃欠身禀道,“臣妾觉得,此事疑点颇多,应该彻查才是。”
“皇上,淑妃娘娘说得对!”常芠秀附和道,“太医们都说,孙淑仪并无身孕。那么,此前为何把出喜脉?难保不是有意为之。”
孙淑仪险些气晕过去,扶着额头怒道:“你们...皇上,臣妾并无弄虚作假,是许太医医术不佳,才会误诊出喜脉!”
“皇上,孙淑仪是否冤枉,查一查便知端倪。”瑜娢欠身笑道,“她并无身孕,今日却意外跌倒,还声称是常良媛陷害。臣妾不得不怀疑,其中究竟有多少算计。”
赵贵人心中不由发虚,暗暗朝皇后使了眼色。皇后便知今日之事,赵贵人也有份参与。
“皇上,既然此事有疑窦,那便查查看吧。”皇后温和笑道,“否则,难免冤枉了常良媛,或者误会了孙淑仪。”
“吴胜年,带人搜查整个偏殿,看是否有何不妥。”上官文浩沉声道。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孙淑仪掩面泣道。
上官文浩不为所动道:“是否冤枉,待吴胜年他们查过后,一切便知道了。”
过了一盏茶功夫,吴胜年在内殿搜出一张药方。
吴胜年奉与上官文浩,道:“启禀皇上,奴才在淑仪的妆匣中,发现了一张药方。”
上官文浩粗略看了眼,疑道:“孙淑仪,这药方从何而来,做什么用的?”
“回皇上,这是催孕的方子,臣妾从宫外得来的。”孙淑仪怯声道,“臣妾这样做,只是想早日有孕,还望皇上体谅。”
“药方...”吕德妃狐疑道,“皇上,莫非原因在这方子上?”
“鲁太医、许太医,你们看看这张方子,有什么不妥之处。”上官文浩吩咐道。
二人仔细查看后,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回皇上,此方并非催孕药方,是可以推迟月信的方子。”鲁太医禀道,“想来,孙淑仪月信未至,是长期服用此药的缘故。”
“什么...”孙淑仪目瞪口呆道,“不是催孕的药方,是推迟月信的方子...”
“哎呀,孙淑仪竟做出这种事!”周贵人笑着嗤道,“为了名位,竟然不惜假孕争宠,真真是居心叵测呢。”
“皇上,您都看到了吧!今日之事,摆明是孙淑仪陷害。”常芠秀委屈道,“先是服药假孕,再假装跌倒受伤,一并嫁祸给臣妾。若非太医发觉,臣妾就百口莫辩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孙淑仪猛地摇头道,“臣妾冤枉,这分明是催孕的方子。德妃与胡昭仪,她们二人也在服用,臣妾是学她们的。”
“孙淑仪,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瑜娢一脸嫌恶道,“我服用的坐胎药,是由杜太医拟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