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这么多妃嫔,多年来仅三位皇嗣。算上小产的德妃和刘贵人,也不过五人曾有孕。”夙汐笑着劝道,“昭仪您才侍奉半年,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你说得也对,这种事急不来的。”瑜娢浅笑道,“就看谁有福分,能怀上皇上的骨血。”
“昭仪,奴婢想到一件事。”岚月兴冲冲道,“前几日,德妃娘娘曾提到,这药或许不对您的体质。奴婢觉得有道理,不如让杜太医看看。”
“这坐胎药,不应是人人皆可的吗?”瑜娢微微蹙眉道,“人家服用没多久,就怀上龙胎了呀。”
“昭仪,每个人体质都不同,难说就都有效呢。”岚月继续劝道,“左右今日未请平安脉,不如暂且放放,先问问杜太医。”
“好吧,满宫就你最多心。我若是不依,还不知啰嗦多久。”瑜娢佯怒道,“那就先放着,等杜太医来了,让他看看再说。”
用过午膳没多久,杜宇楠前来请平安脉,瑜娢便交代了这事。
“杜大人,烦请你帮我看看,这坐胎药可有不妥。”瑜娢含笑道,“我服用多时,却一直没有身孕,可是不合我的体质?”
“请昭仪放心,所谓坐胎药,多是调理气血为主,以助女子有孕。”杜宇楠笑着絮道,“照常理说,不论谁服用,都是有益无害的。”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瑜娢颔首笑道。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微臣看看也无妨。”杜宇楠颔首应道,“这坐胎药的方子,曾在薛太医那看过,的确是极好的方子。”
夙汐从案几上端过药碗,道:“请大人查看。”
杜宇楠接过药碗嗅了嗅,而后用手指蘸了一滴,又仔细尝了尝。忽而皱起眉头,又蘸了一滴再品尝。
瑜娢察觉面色有异,疑道:“大人,这药可是有不妥?”
杜宇楠起身看了眼殿外,小声禀道:“不瞒昭仪,这坐胎药的确动了手脚。”
“啊!”岚月惊道,“这...这是太后亲赐的,何人敢在其中动手脚?”
很好,竟有人在药里做手脚,而她却浑然不知,日日都在喝这汤药!想到此处,瑜娢只觉得可恨。
“敢问大人,这药里加了什么?对我的身体,有何害处?”瑜娢紧张问道。
“回昭仪,用药的比例不对,还多了两味药材,都是有避孕之效。”杜宇楠悔道,“是微臣无用,没有早日发现,以致您至今无身孕。”
“昭仪...”夙汐惊骇道,“居然有人谋害您,咱们禀报皇上吧!”
“不可!这药是太后所赐,若是揭露此事,只怕会得罪太后。”瑜娢打断道,“再者,也会打草惊蛇,让凶手提早防范。”
“昭仪说得是,这药是太后赐的,又由薛太医煎好,再着人送来的。”岚月附和道,“可是,薛太医是太后的人,他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是太后授意的?”夙汐疑道。
“不会的,太后这样做,图的是什么?”瑜娢狐疑道,“且一旦被发现,不是明摆告诉我,她要阻止我怀孕?”
“那就是薛太医了,自作主张加害昭仪。”岚月目光敏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