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嫔妾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瑜娢欠身正色道。
“怎么了?昭仪妹妹神情严肃,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吕德妃淡淡笑道。
“敢问娘娘,昨夜闹鬼一事,可是您所为?”瑜娢蹙眉小声问道。
吕德妃眉角轻扬,笑道:“呵呵...原来妹妹以为,是本宫在作怪,吓坏了大公主。”
瑜娢松了口气,道:“娘娘之意,此事与您无关?”
“你且放心吧,本宫不是这般鲁莽之人。本宫虽痛恨皇后,但还不至于向幼童下手,此事确实与我无关。”吕德妃惬意笑道,“不过无论是谁做的,伤到了公主害皇后心痛,本宫都觉得痛快。”
瑜娢讪讪一笑,道:“既非娘娘所为,那嫔妾就放心了。我实在担心,这件事把上回的事牵连进来。”
“妹妹尽管放心,知道真相的唯有你我。”吕德妃小声示意笑道,“只要你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就算皇后怀疑,她也没有证据可指证。”
“是,娘娘说得是呢。”瑜娢陪笑道。
瑜娢回到咏麟阁,仍旧一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
“昭仪,您怎么还发愁呢?”岚月好奇道,“此事与德妃无关,那也就不会连累咱们。”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心不安。究竟是谁,设下这等毒计,害得公主重病?”瑜娢拧眉疑道,“公主受苦,皇后跟着受累,能有什么好处?”
说到此处,瑜娢不禁心惊,迟疑道:“难道...是太后...”
“太后?”夙汐歪头不解道,“太后不喜皇后,但对公主很好,不至于吧?”
“你这丫头懂什么?”瑜娢轻白一眼絮道,“我侍奉太后多时,她心思深沉极难揣测。这件事,最终受益的是惠妃,如今她大权独揽,可不称了太后心意?”
“啊...太后会这般狠毒,伤害无辜孩子吗?”夙汐小声怯道,“若真是她所为,那昭仪也无可奈何啊。”
“这是自然...只是可怜了公主,小小年纪受此苦楚。”瑜娢轻叹一声道,“心悸病我有所耳闻,发病时甚是痛楚难当。”
“唉...”岚月也叹道,“宫里的孩子,常常成为斗争的牺牲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爱妃在聊什么呢?”上官文浩进殿笑道,“隔老远,朕就听见你长吁短叹的。”
“皇上怎么来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瑜娢又惊又喜,而后佯怒道:“小祥子也真是的,皇上来了也不通传,臣妾都未曾迎驾,当真是失礼呢!”
“爱妃莫怪,是朕不许他多嘴。本想着,进来给你一个惊喜。”上官文浩扶起瑜娢,笑道:“不想,竟让爱妃恼了,那朕走便是了。”
“皇上...”瑜娢拉着上官文浩的手,嗔道:“皇上能来,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岚月与夙汐对视一笑,默默地退出了偏殿。夙汐去小厨房烹茶,岚月则备了些精致小食,先给二人奉上来。
上官文浩喝了两口姜茶,笑着打趣道:“爱妃怎备了姜茶?朕前两日,不是命人送来了碧螺春,为何不给朕呈上来?可是不舍得给朕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