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与皇后许久不来,臣妾们都等急了呢!”何华妃朗声笑道。
“皇上,既然取来了明月珠,便放到花海中去吧?”秦贤妃温和笑道。
“嗯,吴胜年,快去吧!”上官文浩笑着吩咐道。
“是!”吴胜年应道,从夏丽手中接过琉璃凤凰,将其放到各色菊花中。
在明月珠的光辉映衬下,黄、白、紫、红、粉、绿...各种颜色的菊花,仿佛更添了一丝生机。与日间赏花不同,这种朦胧美自妙不可言。
吕贵人两手相握,托着下巴笑道:“好美...”
一旁的秦贤妃淡淡笑道:“贵人妹妹,难得见你一笑呢。看来,今日不只可以赏明月珠,还可以赏美人了。”
“贤妃娘娘说笑了,嫔妾只是一时感叹罢了。”吕贵人羞赧笑道。
自此之后,瑜娢每日服侍太后用过早膳,都要先去太极殿打扫。与长乐殿相比,太极殿的庭院更广,栽种的树木花卉也更多。
看着地上的落叶,瑜娢不禁愁道:“好多落叶...”
“呵呵,胡瑜娢,皇上吩咐过了,务必半个时辰内,把这院子打扫干净。”吴胜年笑着嘲道,“赶紧的吧,别耽误功夫了。”
“是!”瑜娢忍着不悦福道。
上官文浩正由人伺候穿龙袍,问道:“那丫头开始干活了吗?”
“回皇上,正在打扫呢。”吴胜年笑着禀道。
“派人看着,不许她偷懒。”上官文浩嘱咐道,“这丫头太刁滑,只怕朕一走就会偷懒。”
“皇上放心吧,奴才会吩咐下去。”吴胜年陪笑道。
时间来到十月底,离一年一度赏菊大会还有半月。这日,永宁殿收到一封鲁王府的家书,吕贵人看后忧心不已。
“贵人,怎么了?”绿莺皱眉道,“信中都说了什么?”
“父王信中说,近来朝局动荡,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吕贵人颤声道,“皇上对父王诸多申斥,还削了父王的军权。”
“怎么会这样呢?”绿莺惊道,“王爷是两朝重臣,不但在朝中颇有威望,更是军功赫赫呢!”
“哼!你以为这是好事吗?咱们齐国那位皇帝,不仅生性多疑,更是心胸狭隘,你们不是不知。”吕贵人苦笑道,“他虽因是嫡子继承大统,可父王既是长子,又是贤臣。他如何不嫉贤妒能?更何况,还有临淄王与泰安王,从中挑拨、排挤呢。”
“可恶!”蓝鹊小声啐道,“为着不让王爷与重臣结亲,他们便将您远嫁大魏,如今却这般对待王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要本宫远嫁,既拉近与大魏的关系,又让我们父女分离。”吕贵人闭着眼叹道,“如今见本宫不得宠,便越发地作践父王...”
“贵人,恕奴婢多嘴一句。其实,以您的天资,想要得宠并非难事。”绿莺抿嘴劝道,“不如,您就忘了他吧?不为着自己前程,也要为王爷、王妃着想啊。”
吕贵人紧咬贝齿,摇头泣道:“可是若如此,本宫如何对得起自己一片心?如何对得起他...”
“娘娘!”蓝鹊出言制止道,“您小声一点,当心隔墙有耳啊。”
“原本,我也是下定决心,进了魏宫便要争宠,也好为母家争光。可是,本宫却遇到了他...”吕贵人掏出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水,喃语道:“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