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妃吓得花容失色,附和道:“哪来的宫女?这般不知规矩,定要严惩才是!”
皇后镇定自若道:“春绮,去把人带上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是,娘娘!”春绮颔首应道。
“你是哪个宫的?竟敢在此喧哗,吵扰到各位主子!”春绮怒声呵斥道。
瑜娢头都不敢抬,怯道:“回姑姑,奴婢是冰逸阁的宫女...方才不是有意的,求姑姑恕罪啊!”
一听是冰逸阁的宫人,春绮不禁扬起嘴角,笑道:“饶不饶你,我说了不算,那得问过皇后娘娘!把她带过去,娘娘要亲自审问。”
两名侍卫押着瑜娢,带到了皇上与皇后面前。
“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给皇上、皇后请安!”瑜娢跪道,“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皇后正色询问道。
“回皇后,奴婢是冰逸阁宫女...”瑜娢缓缓抬起头道,“娢儿。先前刘贵人坠楼时,有幸见过娘娘一面。”
是她?皇后手中不由一紧,而后看向上官文浩,想看他是否记得这宫女。赵庄妃更是吃了一惊,不禁蹙眉看向皇后。
“胡瑜娢,怎么你总如此冒冒失失啊?”上官文浩面不改色冷道,“方才又怎么了,在这风景如画之地,你在鬼叫些什么?”
瑜娢心中暗喜,终于问到关键之处了。她一定要倾尽全力,好好告祝昭仪一状不可!如今,众妃嫔都在皇上跟前,他再想偏私也不能了。
“皇上恕罪呀!”瑜娢掩面泣道,“奴婢...奴婢方才撞到侍卫,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这才忍不住叫起来,惊到了各位主子...”
上官文浩拿着茶盖的手一顿,疑道:“你身上有伤?哪里伤到了,如何受的伤啊?”
瑜娢唯唯诺诺拉起袖子,将手臂的伤痕展露人前。这下子,不只是上官文浩大惊,皇后等人亦忍不住诧异。
“这...这是怎么了?”秦贤妃一脸不忍道,“皇上向来仁厚示下,宫里何时允许滥用私刑?”
吕贵人有些害怕,附和道:“皇上、皇后娘娘,这宫女若非犯了大错,那便是受了欺凌吧。”
赵庄妃眼睛飞快一转,嗤笑道:“皇上,这丫头是冰逸阁的宫女,定是祝昭仪处罚了她。且不知,她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娢儿,你如实向本宫交代,可是祝昭仪处罚了你?”皇后语气温和道,“你不必怕,皇上与本宫在此,自会为你做主。”
“是呀,在朕的面前,不许有丝毫隐瞒。”上官文浩挑眉警示道。
皇上这是何意?是要自己小心回话,不得说祝昭仪的坏话?他怕自己说出什么来,对他的宠妃不利么?
“回皇上、皇后,奴婢的确受了祝昭仪处罚。”瑜娢赌气回道,“昭仪自从被禁足,便乖戾冷酷、喜怒无常,对奴婢非打即骂...不管奴婢如何伺候,昭仪总要挑剔、责罚。动不动就让阿兰掌嘴,或是用藤条抽打...”
瑜娢一口气,将半个多月来的委屈,声情并茂地讲述出来。许多嫔妃面露同情之色,赵庄妃、栗婕妤则是暗露笑意,为祝昭仪行差踏错而窃喜。
上官文浩面色愈发沉重,怒道:“这个祝昭仪,真是死不悔改!朕原以为,禁了她的足,她便会痛改前非。岂料变本加厉,简直可恶!”
“皇上,祝昭仪言行失当、辜负圣恩!”皇后附和道,“臣妾恳请您,严惩祝昭仪,以正宫中法规纲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