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一尘快醒醒!”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的苏倾城被人摇晃着推醒了。
她不情愿的晃了晃脑袋,睁了睁迷离的双眼:“搞什么啊,还要不要人活了!我才刚下手术,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眯一会都不行啊!”
关键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生日,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好吧!
她许的生日愿望,可仅仅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觉而已!
“别睡了一尘!庵主来了!”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庵主?庵主是谁?一尘……又是谁?”苏倾城抬手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
嗯?
清亮的眼中一道凌厉的寒芒一闪而过,随即被她隐藏。
她这是……跑寺庙里来了?
昏暗的大殿当中,几尊菩萨和大佛慈眉善目的立在上头,只可惜有些残缺不全。
大殿上方的横梁上尘土堆积,蛛网纵横,墙上的壁画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了。
苏倾城皱着眉头回过头,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女子。
瘦小的身子骨,眉清目秀,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一身浅灰色的粗布尼姑服,上面还打着补丁。
头上……是光溜溜的,正双手合十对着残缺不全的佛像磕着头。
真的尼姑?
不是恶作剧?
苏倾城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心中划过。
她伸出手去,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正疼得龇牙咧嘴之时,大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开门的风卷起地上的大片尘土,呛得苏倾城剧烈咳嗽了几声。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站到了苏倾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过庵主!”身边的小尼姑对着来人恭敬的跪了下去,将头伏得极低。
“让你们两个打扫大殿,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这就是你们的成果吗?”一个略显刻薄的中年女声在头顶上方响起,微酸的脖子提醒着苏倾城,原来她是跪在地上的。
她眯起眼睛,逆着光看了那个所谓的“庵主”一眼。
师太模样打扮的人,微胖,皮肤白皙,嗯……眼神不太友善。
“大胆!竟敢直视庵主!”一个尖细的声音谄媚的喝道。
苏倾城顺着声音扫了过去,那是一个挑着灯笼的小尼姑,同样光着头,只不过身上的尼姑服一点都不显得宽大,看起来像是精心修改过,合体的穿在身上,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好吧,她也认为用玲珑有致形容一个小尼姑,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苏倾城收回了目光,嗤笑着撇了撇嘴,然后清清嗓子问道:“各位,麻烦问一下,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一尘,你是不是发烧烧傻了?”玲珑有致的小尼姑叫道,她伸手扯了扯那师太的袖子:“庵主,她定是装傻,想逃脱惩罚!”
那庵主皱着眉头盯了苏倾城好一会儿,冷笑了一声:“已经丑成了这副模样,若是再成了傻子……”
像是怕再看苏倾城一眼就会污了眼睛似的,那师太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将门从外面给我锁上,不打扫完毕,不准她们两个吃晚饭!”
“是!”幸灾乐祸的声音答应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吱呀”声,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关紧了,随后便传来了落锁的“咔嚓”声。
苏倾城皱着眉头过滤着方才听来的消息,她是一尘,她很丑。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是——她很悲催的穿越了。
不是皇宫也不是富贵人家,甚至连个普通的小门小户都不是,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祖国大好有志青年,如今成了一个破庙里的小尼姑。
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据说还是一个相貌极丑的尼姑。
心中忽然一股恶寒,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尼姑服,可是好歹,她还是有头发的。
“一尘?你没事吧?”身边跪着的小尼姑爬了过来,伸出手来摸了摸苏倾城的额头,脸上划过一丝庆幸:“谢天谢地菩萨保佑,烧终于退了!”
苏倾城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她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你是谁?我又是谁?”她看了一眼那个小尼姑问道,就目前来看,这小尼姑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
“一尘,我是慧心啊!”叫慧心的小尼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昨晚偷偷溜出清心庵又被发现了,庵主便罚你我二人打扫大殿,可是你却忽然嚷着头疼,接着便浑身滚烫,烧了一整日了,庵主也不肯让人送药。”
“清心庵……一尘……”苏倾城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脑海当中忽然一阵刺痛,排山倒海的记忆轰然涌入脑海当中,她痛苦的抱着头闷哼了一声,再次睁眼,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静玄为何要连着你一起罚?”苏倾城睁开眼睛,对上的是慧心担忧的眼。
“一尘,你……你竟然直呼庵主名讳,若是被慧茹她们听到,那可就惨了!”慧心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没有回答苏倾城的话。
“她们又打你了?是我自己要溜出去的,你为何不将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看向慧心的眼神不复方才的疏离,苏倾城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慧心,当初的一尘只不过偷偷端给她一碗剩饭吃,她便一直死心塌地的念着一尘的好……
“那怎么行!咱们是结拜的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