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走在枯黄的草地上,身后还不时的传来兽人们肆意的笑声。
“我们去哪?”云淡风轻回头留恋的看了一下这几日的家,问宁宇。
“跟我走吧,去千针石林。”宁宇摸着兜里的信,淡淡的说。
他并不是完全相信科萨,可是目前似乎也只能这样做了,十字路口最好不要去,否则大麦也不至于跟做贼一样的来这里给自己通风报信了。
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此刻囚丘就盼望着能有一股清泉流入自己的嘴巴,降低一下身上的温度,缓解一下干渴的状态。
“这里是哪里?”囚丘喃喃自语,头痛欲裂,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好像眼皮被人牢牢的钉死在一起一样。
“你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宁宇,是谁?囚丘想坐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喝水吗?”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听到喝水二字,囚丘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一股清凉从唇边传来,流入了身体,甘甜凛冽的泉水吗?
喝下了泉水,囚丘终于可以挣扎着睁开眼睛了,这里似乎是一个岩洞,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宽阔的铺着棉被的石床上,而正微笑着面对自己的,是一个陌生的俊美无比的男子,不,似乎用俊美来形容他还是不够的,他微笑着,让整个岩洞都灿烂了起来,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却有着最温柔的笑,囚丘想大概自己是在做梦吧,这样的梦不醒也罢。
“我叫阿尔!”男子笑着对囚丘自我介绍,一个典型的西方男人,修长的身躯,白皙的皮肤,金色的短发,尽管身上穿着粗糙的麻织物做成的衣服,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反而给他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打量完了帅哥,囚丘想起正经事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这里是一座无名山,我从狼群里救出你来,你差点被吃掉了……”阿尔笑着递给她一块面包,“吃吧,你昏睡了好几天了,饿坏了吧?”
“哦……”囚丘确实感觉饿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接过面包,身上盖的毯子滑落在地,就在她弯腰想要去捡起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上一丝未挂!
遇到流氓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然后扯来身下铺着的棉被挡在胸前:“你!”眼前的俊美男子的形象一下子被破坏了,囚丘抽出一只手,狠狠的刮了他一个耳光,“你无耻!”
男子怔了怔,捂着脸后退两步:“你怎么了?”
“怎么了?”囚丘裹着棉被站起来,指着自己身体说,“你还问我怎么啦?我的衣服呢?”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的肩头被纱布包裹着,那可是一个女孩子最隐秘的部位之一,腾地一下她火气又来了,啪啪啪连甩了男子三个耳光,然后一屁股坐下,开始流泪了,自己是个要强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如此……你听我解释……”阿尔苦笑着,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说。
“我不听!你滚出去!滚!”囚丘疯了一样的朝他丢着东西。
阿尔跳着脚躲避着被囚丘丢来的杯子鞋子,一边安慰她:“好我走,你不要生气,你身上有许多伤口的,一用力就会……”
“滚!不要你管!”囚丘声嘶力竭的喊。
阿尔没骗她,现在她身上确实开始疼了起来,见阿尔闪了出去,囚丘独自坐着号啕了一会,开始检查身体,胸前背后,大腿胳膊,似乎到处都是伤口,难怪自己会发烧,还烧的迷迷糊糊的,经过刚才的暴怒,现在所有的伤口处的白纱布都泛红,应该是破裂出血了。
囚丘疲倦的躺在床上,也不想吃了也不想喝了,就想搞清楚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她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阿尔又被赶走了,想找个人问问话都找不到。
囚丘翻身朝墙壁侧躺着,这样后背的伤口压力会小一点,她也会舒服一点。
就在囚丘独自面对墙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悉索的脚步声,声音很轻,明显是蹑手蹑脚的,囚丘火不打一处来,抓住棉被又丢了过去:“你滚!流氓!”
“小姐!”这一次居然是个女人!
囚丘转过脸,是一个年轻的漂亮的金发女孩,尖尖的耳朵挺直的鼻梁,等下,尖耳朵?这不是一个暗夜精灵吗?暗夜精灵?这里是哪?艾泽拉斯?囚丘崩溃了……使劲捏着自己的腮帮子,疼的她龇牙咧嘴,那么不是做梦了,以前只是很同情很心疼宁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穿了过来,现在是彻底体会到宁宇的心情了,那种震撼,那种绝望……
暗夜精灵抱着被子,重新给囚丘盖好。
“小姐,你的衣服是我帮你脱的,因为被野兽撕的不成样子,与伤口粘在了一起,我需要帮你清理伤口,与主人无关……”女孩子声音很平静,很柔和。
听到她这么说,囚丘脸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她问女孩子:“你有镜子吗?”
暗夜精灵递给她一面铜镜,囚丘忙接过来看,然后才大松了一口气,宁宇穿越了,成了一个牛头人,自己也是玩牛头人的,不会也成那个了吧,不过镜子里的自己一切正常,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这里有几件旧衣服,是我以前的,洗的很干净,你穿上吧……”暗夜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