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惠江客栈,跟掌柜的打听了曾广几人的房间,张玄便上去了,房门半掩,只见曾广正在整理东西。
“哐哐哐!”张玄笑嘻嘻的敲了敲门,“客官准备滚蛋啦?”曾广回头一看,却见到张玄进来。
“你好大胆子,是不是要我告诉掌柜的扣你工钱?”曾广调笑过后才道:“你怎么来啦?”
“这不是准备回家吗,就看看你们明天走不走!”张玄笑道,说着就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想到你们也准备动身,正好一起!”
“不是我们!”曾广道:‘就我跟你明天回去,韩涛三人在杭州还有亲戚,中了秀才要去拜访一下才回去!’
听到张玄的声音,赵刚韩涛李永也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李永笑道:“我大老远就闻到那股不羁的味道,要来说张兄你来了!”
张玄装模作样的闻了闻,一脸疑惑道:“不羁的味道是什么啊?我怎么闻不到啊?”曾广几人听了哈哈直笑。
“行了行了!”曾广道:“张兄是来约我们一同回乡的,明日就我们两个走,你们三就在杭州快活吧!”
“你这话说的,谁还没个亲戚啊!”赵刚笑道:“正好考完试不忙,就去看看!”三人都有亲戚在杭州,中了秀才自然要要去看看,也不会让别人嚼口舌。
张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父亲也没有兄弟姐妹,祖父又是外来的,倒是有几个兄弟,可惜早已分家,自然不联系。
母亲家里倒是还有几个舅舅,可惜母亲死的早,来往渐少,后来便宜老子又吃喝嫖赌,索性也就断了关系。
张玄倒是想去走亲戚,可惜走不了,没地方去啊。
“行了,既然你们不走,我跟曾兄两个回去倒也自在!”张玄笑道:“临别之际,你们三可要请吃饭啊!”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韩涛笑道:“待会就在这惠江客栈吃饭吧!就当给你们送行了!”
曾广也是加快了速度,收拾好后便下去吃饭,张玄这才发现,这惠江客栈还挺大的,后面还有个花园。
五人坐下点菜,张玄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客栈人流不错,半住人半酒楼,倒也不显嘈杂,殊为难得。
要知道古代可是木头窗户,糊的可是白纸,一点动静就听得清清楚楚,而来这惠江客栈的人大多是不自觉的低声说话。
素质很高啊!
张玄的住的地方都是些嫖客醉汉,连呼噜声都听得到,而这里的客人都是举止斯文谈吐不凡。
怪不得曾广几人要住在这里,实在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张玄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实在是太少。
几人都已经中了秀才,压力大减,谈论的便不在是四书五经,而是些风花雪月,张玄也听到了古代的八卦。
什么哪家的姑娘如何啊,哪家的书生暗恋啊,青楼里几家的头牌啊,西湖船坊上的头牌啊,哪家的乐曲好,谁家的书法高。
张玄没有实践过,连听都没听过,自然没有发言权,而看曾广几人的模样,倒是有点经历啊。
曾广几人年龄比张玄大三五岁,但还是青涩小伙,当真有人可以一边fēng_liú快活,一边名列前茅吗?
张玄可是不信的,就像很多学霸虽然说平时十点钟就睡觉了,平常喜欢打打篮球玩玩游戏一样,你听听就好了。
至于美女以身相许,那都是成名以后干的事情。张玄听了一半就听出几人在吹牛了,当下也是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吹嘘自己的战绩。
说的好像上次跪舔那香墨斋的李玉儿小姐的不是他们一样,还说什么姑娘对你放心暗许?
李永啊李永,你以前也是个老实孩子啊。
吹牛打屁过后,张玄在回到客栈里,入了夜,李师师这个丫头也来了。张玄这才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带宵夜回来!”
“我又不是来吃饭的!”李师师小嘴一撅便进来,张玄一看今天李师师的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倒是大为不解。
“今天水仙姑娘叫我读书,练字!”李师师道:“我学的不好,便来找你,你是中了秀才的人,想必有什么办法!”
张玄接过这本书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唱词,都是些长短句,只是大多数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事情,当下也没有兴趣再看。
“读书就是反复读,理会作者的深意,练字要想写得好,就要用细笔!”张玄笑道:“你先写几个我看看!”
李师师听到张玄要指导自己,急忙道书桌便坐下,开始写字。张玄一看,这李师师坐姿端正,背直腕正,心道这水仙姑娘教的还不错。
这李师师写了几个永字,张玄便看出问题所在,当下便道:“你姿势不错,但是运笔无力,虽然是细毫,也要运力于笔尖。”
说着张玄便从后面把住了李师师的手,写了一个永字:“要运力在笔画之中,毛笔两边厚些,若是有了倾斜,笔画便显不出饱满浑厚!”
张玄又这样写了几个字,“这种运笔,叫做‘古釵脚’,笔画边线光洁平整,如刀切一样,运力要流畅迅捷。
而这种运笔叫做‘屋漏痕’,也叫‘金石气’,笔画边缘毛涩不平,如同万年古藤一眼,运力稍慢,手指略有震颤,这样才能显出其中遒劲老道!”
一连写了好几个字,张玄才停下来,李师师听到张玄讲解,也是继续练了几个字,稍有进步。
“不错不错!”张玄笑道,“你已经知道运用手腕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