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对蔡京的话并不意外,蔡京乃是经年老魔,对于投靠自己的手下,自然要探查的清清楚楚。
“惭愧惭愧!”
张玄红着脸道:“家父略显醪糟,只有娟时常接济,学生实在不忍相弃!当然,学生有时候也难以经受美色考验~”
听到张玄的话,蔡京也是哈哈大笑,对于张玄的其余几个妾室,他自然早早打听清楚了,一个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是很正常的。
而对于官场上的人,一般都是极力避免,因为这样很容易为人诟病,但是也有人对于自己的弱点视而不见,甚至于公之于众。
一流的官员,对于自己的爱好是广而告之,一者是让手下又个亲近自己的机会,二来也是一层保护伞,出了差错可以往这上面推。
而中下层的官员,你很少能看出他们有什么喜好,除了亲近的人之外。
因为他们没有太强的实力保护自己,只能尽力去规避,降低风险。
不过你要是作为一县之长,一州之首,在地方上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压得住,随便你胡作非为。
“往西边一路,沿途各州府官员,皆与老夫有些渊源,你到不必担心!”
蔡京拂须道:“你第一次随军,虽然是个闲活,但是不通具体事物,我在与你一个主簿,听不听随你!”
“多谢老师提点!学生也是担心此事,之前招了个护卫,原是西军提辖,准备回去仔细问问,若是得到老主簿点播,自然是大喜!”张玄笑道。
“嗯,到时候他自会登门,你不用着急!”
蔡京又道:“听你已经准备好了宝刀盔甲,只缺一匹良驹,我院里一匹雪里红你牵走吧!”
张玄当即跪下道:“多谢老师!学生没齿难忘!”
“好了,夜深了,你先回去吧!”蔡京摆摆手道,张玄再拜,这才离开书房。
出了书房,便有唐管家引张玄去了后院马房。
“老师家中,果然气象万千,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名驹宝马!”张玄赞叹道。
虽然张玄不是伯乐,不会相马,但是有些马,你看一眼就知道它好,高挑,健壮,皮毛油亮柔顺,双眼炯炯有神,映着灯笼光,你能感觉到这马很聪明。
“老爷年纪大了,不怎么骑马,一般都是坐轿子,只有几位公子有空耍一下!”
唐管家笑道:“这雪里红是上次辽国使者带来的宝马!”
着唐管家引张玄过去,只见一匹白马,它的身上却是斑斑驳驳的红色,令人一见难忘。
“全才,去把雪里红给张大人牵回去!”唐管家吩咐道,
“是!”七位马夫里面走出一人应道,看来他就是全才了。
“多谢唐管家了!”张玄拱手道,心道太师府上就是不一样,马夫都有这么多人,我家里就一个马夫段景柱。
出了蔡府,张玄便打发全才回去,让武松牵马。
张玄要尝试骑一下,毕竟打仗的时候,不定就要骑马逃命。
总不能跟刘邦一样,一到晚的坐马车,被人一追,就追上来了,还得把老婆孩子推下去才跑的快。
“太师真的是大方啊!”武松笑道:“这样的宝马,即使是童太尉的坐骑也比不了啊!”
张玄骑在马上,准确的是叉在马鞍上,这宝马高大,马蹬在马肚子两边,坐下去很难受,蹭着腿里面。
骑马不是骑,是蹲,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姿态。
“童太尉统领边军多年,家中的宝马良驹不可胜数,只是他没必要拿出来显摆!”
张玄笑道:“他的子侄喜欢赛马的事你不也知道吗?赢得次数那么多,总不能都是别人奉承吧?还不是马好!”
“那童太尉怎么不骑啊?”武松又问道,“
在京城里,童太尉可谓第一流的人物,没必要拿宝马出来显摆!”
张玄摇头道:“你看他的轿子,平平无奇,但是价值远超十匹宝马!”
“那不是普通的官轿吗?”李四也是意外道,
张玄摇头道:“这才显出手段出来,那是北地的红木,质地坚硬堪比钢铁,所以需要八人才能抬起,不仅如此,还用香料烘烤半年,这才上漆。
轿子顶上镂空石球,看起来不显山不漏水,但是却是黑玛瑙雕刻而成,白看不出来,晚上只要有点光亮,却是会将光线反射流转。
轿铃是金套玉,响起来才是珠玉清雅之声,帘子是金丝混纺,轿子里面更是四季更换器具,务求尽善尽美!”
“这么奢华?”武松有点不可置信,
张玄笑道:“这还算不得什么,太师,皇上的轿子,奢华还在这之上!”
如果官员的轿子还是要保持外表低调,里面见文章,那么皇上就不需要了,非壮丽无以重威,子用度,耗费不计其数,尤其是这个赵佶。
“这样的东西,不是老百姓了,就是县令,一辈子也挣不到啊!”武松喃喃道。
“的不错,很多县令,一辈子都攒不够这些钱去坐这个轿子,很多县令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些坐轿子的人几次!”张玄笑道:
“你不觉得可悲吗?很多人一辈子就待在家乡,十里之外的风景都不曾看过,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比不过大家显贵的寻常用度,很多人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扬名立万,为的就是不想辜负人生一世!”
武松李四听了也是默然良久。张玄也算是富裕,官位也不,但是跟这些一比,实在寒酸的紧。
张玄骑马回家,两条腿磨的有些疼,晚上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