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边上一桌人冷冷道,张玄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说实话还没人信!”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张玄一见,倒是颇为眼熟。摇了扇子道,“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人还没说话,边上的小姑娘却是叫了起来,“大猪蹄子,你是**塔上的大猪蹄子!”
张玄听了也反应过来,原来是雷峰塔上的无礼之辈,这才嗤笑道,“我等的学识你们怎么称量的出来。”
那人冷笑道,“不过是过了第一场考试,你们就自大起来,若是中了进士,你们是不是还要把尾巴翘上天!”
曾广几人也是面带不善,正要与他理论,张玄制止住他们,大笑道,
“男儿且自傲,
弯弓称天骄,
历史敢书写,
江山挥笔描!”
吟诗之后张玄才对着这人不屑道:“不好意思,我们就是有才,就是狂妄,就是自大,就是气盛!年轻人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说罢张玄也不搭理他,和曾广几人聊天起来。好好的显摆了一下,张玄心里的怨气这才少了不少。
那公子和小姑娘听了也是细细品尝,虽然张玄说的有道理,但是实在是狂妄的很!
曾广也是说起了考试的心得,韩涛道,“这次考题《百姓足,孰与不足》你们怎么写的?”
李永笑道,“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张玄一听,就知道他说了个破题承题。
“呦吼!”韩涛笑道:“听我的,盖谓:公之加赋,以用之不足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乎诚能百亩而彻,恒存节用爱人之心,什一而征,不为厉民自养之计,则民力所出,不困于征求;民财所有,不尽于聚敛。”
韩涛说了个起讲,边上那人细细咀嚼,也是大为佩服。张玄沉思片刻便道:
“间阎之内,乃积乃仓,而所谓仰事俯育者无忧矣。田野之间,如茨如梁,而所谓养生送死者无憾矣。百姓既足,君何为而独贫乎?”
张玄说了个领题,那人已经面色肃然,曾广又道:
“藏诸闾阎者,君皆得而有之,不必归之府库,而后为吾财也。蓄诸田野者,君皆得而用之,不必积之仓廪,而后为吾有也。取之无穷,何忧乎有求而不得?用之不竭,何患乎有事而无备?”
赵刚左思右想这才接上:
“牺牲粢盛,足以为祭祀之供;玉帛筐篚,足以资朝聘之费。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给之也,其孰与不足乎饔飨牢醴,足以供宾客之需;车马器械,足以备征伐之用,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应之也,又孰与不足乎?”|
听完之后李永道:“那我只能收结了,恩,这样结尾,吁!彻法之立,本以为民,而国用之足,乃由于此,何必加赋以求富哉!”
说完五人相视大笑起来,边上那人也是击节赞道,“果然是好文章啊!在下吴烈,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几位海涵!”
张玄几人见了也不以为意,“哪里哪里,刚刚我等五人纵情肆意,兄台不要介意!”张玄也是拱手道。
说完也不理会吴烈,这吴公子自讨没趣,只能回到自己桌子上和妹妹吃饭。不大一会功夫,张玄几人的饭菜也端了上来。
张玄正要动手,韩涛就拦住了他,张玄急忙道:“快吃啊,凉了可不好吃啊!”韩涛笑道:
“我等过几天就是秀才了,也要附庸风雅,喝酒吃菜之前起码也要吟诗作对吧!”
曾广也是恍然大悟道,“韩兄说的对极!赵兄,今天你请客,你来起个头吧!”
“好啊!”赵刚笑道,吴烈也是支棱着耳朵在听这,赵刚笑道,“那就来‘金华猪蹄聚一堂!’”
“舞文弄墨考试忙。”曾广接道。“腹有诗书心不慌,”李永道。
“知交好友笑脸洋。”韩涛笑着看着张玄,张玄心道这打油诗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还怎么接啊。
“你们可是大大滴坏!”张玄放下筷子道,“我来收尾,暖风春芜上琼苑,他日夜看翰林花!”
张玄最后两句是改了陆游的诗,刚好适合收尾。曾广几人听了也是大赞不已,“好诗,好诗啊!”
“早知道我就不起这个打油诗的头了!”赵刚笑道,张玄这才撇撇嘴,心道,“我要是弄个打油诗的结尾,还不是让这个吴烈看轻了?”
张玄今日就是要让这个吴烈心服口服。果然这吴烈听了也是赞叹不已,正想过去结交,但是想到刚刚却被张玄冷淡拒接,却不好再去打搅。
“这两句真好!”那姑娘也是赞叹道,“哥哥你就没有这么大气!”吴烈赞叹道,“阿秀,你别说了我知道!”
吴烈本来是想打击这几个狂生,哪知先被张玄一首诗打落的气势,再被张玄几人的八股文章慑服,最后又被张玄收尾的两句诗弄的一点脾气没有。
张玄念完就大吃大喝起来,几人再次聚到一起也是开心非常,觥筹交错一时间杯盘狼藉。
“嘿,你们怎么也用手啊?”张玄叫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张玄说着但是双手却是不停。
“每次跟你吃,看你这么豪放,我看的也饿!”曾广叫道,手里拿着烧鸡直接啃了起来,其余几人也是不顾风度大吃大喝起来。
“这么吃,实在痛快!”李永也是放开文人架子,大吃大喝起来,几人一时间嬉闹不停,不大一会五人便将一桌菜一扫而空。
张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