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晚上我听到吵架,是赌钱输了!”邻居鲁亮回忆道:
“今早我还听到卫二娘摔杯子,然后尤金说‘你别砸我了,我走还不行吗’,然后他就穿着蓑衣出门去了,中午一回来就看到卫二娘上吊了!”
张玄先看看尤金,他身上是有被人打得痕迹,上吊死的卫二娘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损,看起来倒是符合吵架的供词。
然后张玄又看了看在地上摔碎的茶杯,碎片很成一个圆状散布,卫二娘脚底下一个踢倒的凳子。
那霜儿捕快搜查了一阵便道:“先把人放下来吧,待会尤金你跟我一起回衙门备案!”
张玄插嘴道:“你不抓他?”
“案情很明了,又是一个因为受气自杀的女人!”
霜儿捕快道:“没有什么疑点,卫二娘上吊自杀自寻短见。”
说着这霜儿捕快叹了一声气:“女人啊!”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抓尤金这个杀人凶手?”张玄继续道。
听到此话,李玉儿也睁开眼道:“你可别瞎说!”
尤金也很气愤:“你凭什么诬赖我杀人?我浑家上吊了你还诬赖我?!”说着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霜儿女捕快也眉头一皱道:“莫非你发现了什么疑点?有话就说,不然我可没工夫搭理你!”
“第一,尤金你手上,脖子上有伤,都是抓痕,应该都是你掐死卫二娘时她抓的你,当然,你提前规避了,你说了昨天晚上打架了!”
“第二,你邻居听到‘别砸我了,我走’,但是你看着地上的茶碗,碎片均匀的成一个圆状,要是砸人的话,碎片应该成一个扇状!”
张玄说着朝地上砸了几个茶碗,“你们看,砸人的碎片应该是朝一面的对吧!”
霜儿女捕快也是若有所思,其余几个衙役也已经隐隐堵好门。
见到尤金脸色一白,张玄继续道:
“第三,你说你穿着蓑衣出门,回来见到浑家上吊,但是你去报案却是换了个雨伞,你还真有这个闲工夫啊!”
“对,这蓑衣是挂在外面,正在滴水呢!”李玉儿急忙过去看看,然后一脸凝重的看着尤金。
张玄继续道:“当然,最后一点就是你力气大,把你浑家吊起来的时候用力太猛了,所以她的双脚离凳子要差上半尺左右!”
张玄把踢倒的凳子扶起来,卫二娘的双脚离凳子真的差了半尺。
听到如此丝丝入扣的分析,尤金也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我是无心的!”尤金哭道:“昨天我们撕打在一起,我只是一用力没想到就掐死她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这与我何干?跟你浑家,还有律法去说去吧!”张玄挺胸道。
正想拿着扇子摇两下展示一下风采,却发现自己没带扇子!
“好你个尤金,我险些被你骗过去了!”霜儿女捕快怒道:
“还不把他捆起来,连带卫二娘的尸首带回衙门去!”
“是!”其余衙役应声道,便去给这可怜的卫二娘的尸身拿下来。
“想不到公子你还有如此技艺,实在是令人赞叹!”霜儿捕快道:“在下林霜,乃是杭州捕快”
张玄也是拱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张玄,乃是金华秀才!”
“莫非就是杭州声名远播的张玄张大才子?”霜儿捕快惊奇道。
“在下正是区区张玄,至于是否声名远播,还不曾确定!”张玄笑道:
“好了,热闹看完了,我得回去跟曾广他们好好聊聊!”
“也好!我们一同回去吧!”李玉儿也急忙点头。
这死了人的房子她可不想多呆,衙役们也一起出去。
“待会我跟你回去,借一身男装!”李玉儿低声道。
林霜儿疑惑道:“好好地要男装干什么?莫非有什么活动不成?”
“恩,今晚我要跟张公子他们一起去醉风楼里,看看那个《还珠公主》的话剧来!”李玉儿笑道:
“我可是想听好久了啊!”
林霜儿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张玄,然后有一脸暧昧的看向李玉儿,偷揶道:“你们是那种关系?”
“什么呀!他都成亲了,还是个上门女婿!”李玉儿低声道:
“只是跟他又生意上的往来,他又是书院的学生!”
“是吗?”林霜儿依旧是一脸我懂的,你骗不过我的,我可是杭州城第一名捕,你的小小伎俩在我眼中可是一览无余的。
到了路口,张玄道:“那在下就告辞了,玉儿姑娘,我们晚上再见!”
说着张玄拱拱手便回去了。
急忙回到家里,张玄便喊了起来:“你们知道吗?见到了一桩命案发生!你们想不想知道?”
田婶冯婶听了急忙过来:“公子,哪里的命案啊?”
曾广几人也是一脸八卦的过来道:“哦?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命案发生?张兄快快道来!”
张玄得意的把那尤金如何杀人,如何伪装现场,差一点就骗过衙役,然后自己如何大发神威,把真凶绳之於法。
“唉!夫妻打架,乃至于斯,实在可怜可恨!”李永叹道:“只是张兄你说出来总感觉有些无情,这可是人命啊,可不是什么有趣事情!”
张玄笑道:“嘿嘿,此言差矣,若是想寻找真相,就不能带着怜悯,同情的心去看命案,要好奇,要冷静,还要处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不然哪里能得到什么线索?
光顾着可怜死者,可怜那或真伤心或假伤心的尤金,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