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偷偷回去了。
除了李铁和他老丈人赵勋乾等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情。
就连县令郭淮都没有通知。
皇帝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虽然没带走一片云彩,但为李铁留下了很多东西。
首先,忻县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微服至此,就是为了感谢李铁,而且还要颁赠“丹书铁券”给赵府。这可是无上光荣啊!
其次,李铁的老丈人赵勋乾当了主簿。都有一个共识:如果不是因为李铁,赵勋乾这辈子也就是个生意人,花钱捐了一个员外,仅此而已。
有这两件事打底儿,李铁在忻县可以横着走了。
当然,皇帝微服接见李铁的效应远不止这些。
简直太多太多了!
就比如:郭淮对李铁也比以前更热情了,尽管李铁没有给他这个县令面儿,拒绝了娶郭淑甄。
若非皇帝的到来,郭淮一定会记住这个“仇”的。
作为郭淮,他也庆幸之前没有因为这个去找李铁的茬儿,看看胡主簿现在变成啥样了?
很多人猜来猜去,胡主簿为什么忽然疯了呀?
郭淮十分肯定地告诉自己,不就是因为胡主簿得罪李铁想找赵府的茬儿吗?
所以,尽管李铁拒绝了他,但他一点都不介意。
是真不敢介意啊!
如今,赵勋乾当了主簿,赵府的“丹书铁券”很快就会到手,而且李铁决定考武举考科举。
以这小子的能耐,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拔得头筹,但高中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旦高中,不得入仕为官吗?说不定将来哪天就爬到他头上去了。
怎么说,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再往上升迁的可能性不大,这次皇帝不追责,就是因为李铁求情,否则乌纱帽要丢不说,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拒绝女儿就拒绝女儿。
没关系啊。
只是暂时的嘛!
看,如今不都知道他女儿是李铁的老相好吗?
虽然被李铁拒绝了,但郭淮好歹是个县令,他有办法将儿女与李铁仍然捆绑在一起。
晚上,郭淮经常为他自己这个“杰作”而沾沾自喜。
皇帝偷偷离开虽然没有通知他,但他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毕竟他时不时地总喜欢指使女儿郭淑甄去赵府那边。
有事儿没事儿,他也能找个理由,让女儿去。
明着是帮他,暗着是帮女儿创造与李铁接近的机会。
其实,近段时间也不用他帮。
有钟金哈屯在,郭淑甄都等不到说隔三差五,几乎隔一天就要去一趟。
钟金哈屯已经与郭淑甄黏在一起了。
……
郭淮一得知皇帝已经离开,他便立即去赵府找李铁。
对郭淮的印象,李铁一向就这么回事。若非郭淑甄,他都不想见这位县太爷。
为了郭淑甄,现在也为了自己老丈人,李铁还是热情接待了他。
毕竟老丈人现在是他下属,又是刚刚才转商为官的,肯定有许多方面不懂。
“哎呀!郭县令,什么风将你吹来了?”所以,李铁见了郭淮,恭敬地将他迎进待客厅。
“今儿个来,是特意感谢你的。”郭淮坐定后,小呷一口茶,微笑着说。
“郭县令客气!谢我干嘛?”
“别人不知,但我心知肚明,若不是你,我这乌纱帽是保不住的。”这一点,郭淮很有自知之明。
李铁笑道:“帮你是应该的嘛,我与淑甄情同兄妹。”
“只是兄妹?”郭淮非常玩味儿地道,“可我怎么听到外面的人都在说,她是你的老相好啊?”
李铁微微一滞,随即笑道:“郭县令,这事儿最先说的人是你吧?”
郭淮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几个意思?”
李铁慢条斯理地说道:“郭县令,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撒,淑甄是我的老相好,这话不正是你传出去的吗?”
“别胡说,怎么可能是我传出去的。”郭淮一本正经,“我不要面子吗?我不需要考虑儿女的名声吗?”
李铁摇了摇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我也不明白郭县令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淑甄是我老相好,居然不是从忻县传开的,而是从祁县传过来的。我琢磨了好久,除了郭县令,没有人能让这个消息传得如此之神速,现在搞得妇孺皆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郭淮依然嘴硬,不承认。
“反正都已经传开了,郭县令目的已经达到,你又何必矢口不认呢?这种事儿,即便我知道是你暗中推波助澜,也不会咬你一口啊是不是?况且,淑甄如此佳人,成为我的老相好,她是女孩子都不介意,我又介意什么?”
郭淮连忙道:“你真的这么想?”
“那不然呢?男人多几个老相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啊!下辈子可以到处吹牛逼。更何况是像淑甄这样的?要气概有气概,要气质有气质,要女人味有女人味!”
“既然她在你眼中那么好,你为什么拒绝娶她?”
“只能说相遇晚了。以后或许我还会遇到心仪的女子,但未来的老婆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炜赵炜彤,郭县令,我说清楚了吗?”
郭淮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说清楚了,只是我不理解。没错,淑甄是你老相好的消息,确实是我放出去并指示人传开的。”
“目的何在?”
“我就想你一辈子休想摆脱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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