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丈母娘,李铁可是一直刮目相看的啊!
无论是胆识,还是见识,似乎都在他老丈人之上。
从当初只身一人要去救自己女儿,到后来全力以赴争取李铁做她的女婿,都堪称是妙棋。
这也难怪老丈人“惧内”全县皆知。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还想啥?”王秋帆盯着依然还在犹豫当中的赵勋乾,“御前特级带刀侍卫开了口,几乎等于是皇帝陛下钦点,你竟敢犹豫?依我看,当主簿与做生意的道理相通嘛,只不过一个是为国家挣钱,一个是为自己挣钱。将国家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尽心尽力,没理由做不好。”
“说得没错!”李铁忍不住为丈母娘点了个赞。
“要不,我试试看?”在王秋帆的一番“轰击”之下,赵勋乾终于点了点头,但话语中明显透漏出一股不自信。
当即又被王秋帆揪了出来,只听她理直气壮掷地有声地道:“什么叫试试看?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试试看叫什么话?”
“好吧!如果我真的有幸接任主簿一职,一定撸起袖子干好!”赵勋乾紧握拳头。
“这就对了嘛。”王秋帆总算松了口气,继而笑盈盈地道,“不过这事儿还是得益于小铁,若不是他,皇帝陛下就不会来咱赵府,也不会答应颁赐给咱们丹书铁券。别说主簿,就是典吏,也没你的份儿喽!”
赵勋乾腰杆儿一挺,笑呵呵地道:“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姿有色,不是主簿,谁稀罕啊?”
……
李铁将这个消息回馈给郭淑甄。
乍一听,郭淑甄一愣,但随即,她笑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窍节”所在。
“恭喜!提前祝贺!”
“谢谢!”
郭淑甄由衷地道:“说谢谢的人该是我和我爹,若不是你,我们郭家也抬不起头啊!”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作甚?”
“哦,对了,其实钟金姑娘挺不错的。”
李铁笑了笑,问:“跟我说这个干嘛?”
“刚才带她逛街时,她对我说,非常喜欢我们名族的风俗与习惯。而且还担忧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万一她输了赌约怎么办?”
李铁嘿嘿一笑:“还能怎么办?输了就输了呗,不过是一场恋爱嘛,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遇到一两个渣男很正常啊!重新开始,重新再爱,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就是。”
郭淑甄莞尔笑道:“瞧你,说得这么轻松,她付出那么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倘若结果令她大失所望,她会受不了的。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李铁道:“据金兄猜测,她应该是草原上哪个部落的公主。”
郭淑甄点头:“正是,她是克列特部唯一的一位公主,因为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原因,将她嫁给强悍的粟末部。自小她也没受什么苦,甚至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你对她好点,她现在算是我的朋友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不嘲笑不欺负她就是。”
郭淑甄又道:“她还说,倘若炒花真的不来找她救她,她便不回草原。”
李铁咯噔一下,连忙道:“她不回草原去哪儿?看她的样子,不会挣钱,只会花钱,出去一趟,一百多两银子没了,谁养得起?”
话音刚落,只见钟金气嘟嘟地冲进来,眼珠子一翻,哼了一声,:“不要你养,放心!小气鬼!”
李铁摊开双手一笑:“那是最好不过了!”
钟金咬牙道:“我就是穷死,饿死,当乞丐流浪街头要饭,也不要你养!”
“人得言而有信,希望你说到做到哈!”
“哼!”
……
晚上,夜深人静时分。
李铁一如既往地越墙而出。
现在六七尺高的矮墙,对他来说,如履平地,能轻松越过。
进步确实很大。
这都得益于他的黑衣人师父,每晚风雨无阻,督导有功。
尽管因为金古梁的缘故,对他那位师父稍微有所了解,但总的来说,依然还是一头雾水。
黑衣人师父话很少。平常李铁不问,师父绝对不会先开口。
但今晚是个例外。
黑衣人师父竟然先开口了:“听说你将钟金哈屯公主给抓了?”
师父的消息真够灵通,不会是搞情报工作的吧?
李铁点头道是,自然不会骗师父,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师父也曾透漏过,他认识钟金。
“将她放了吧!”
李铁一愣:“师父,你这是为她求情吗?”
“算是吧!”
“我能知道原因不?”
“如果我不想说呢?”
“既然师父开口了,我肯定会放她,但能不能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保证安然无恙地放她走,因为我与她之间有一个赌约需要一个月。”
“好!”
“但师父,这件事可以透漏给钟金哈屯的克列特部知道,不可透漏给粟末部知道,尤其是那个炒花。”李铁强调说。
他总感觉黑衣人师父与草原上的部落有关系。否则金古梁对钟金的身份也只是猜测,而师父非常的确定。
显然,师父对草原部落的了解,要比金古梁小师叔多多了。
“嗯。”黑衣人点点头,随即问道,“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想为难钟金哈屯公主,为何要与她赌约?”
李铁回道:“那妮子桀骜不驯,我当时不是也在气头上吗?而且看她本性还不错,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