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果然是只老狐狸!一上来就扔王炸——瑞康公主。
李铁极力保持镇定。他不相信高鉴只是随意。
“高公公,瑞康公主不是陛下的大忌吗?”
“是啊!”
高鉴幽幽应道,叹了口气,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琴弦。
他生怕弄出声音,抚摸的动作很轻很轻,犹如抚摸婴儿的脸蛋。
他也没有抬头看李铁,只是注视着神龙式古琴。
忽然,高鉴一抬眸,“你不是想打听李智吗?何不干脆将目光投到瑞康公主那里?”
因为不明高鉴的意图何在,所以李铁还是十分谨慎,平静地道:“高公公为何找我来聊这些?”
高鉴笑中带有几分责备:“李大将军,这样话就没意思了吧?我诚心诚意邀请你来,你也当诚心诚意出你心中所想才对,这样才能聊得痛快嘛,否则岂不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所能如此,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李铁道:“高公公的意思是,我可以直问无妨?”
“必须的。”继而,高鉴话锋又轻轻一转,“但刚过,我不敢保证能全部给你满意的答案。”
李铁稍一沉吟,脑子里想着花鑫交代过的话,问道:“那是从李智公公谈起,还是从瑞康公主谈起?”
“李智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人我不关心,对我们也没有意义,还是从瑞康公主谈起吧?”
既然如此,那就来呗,反正李铁急着知道呢。
高鉴的话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若还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也不是他的风格啊!
但为了谨慎起见,李铁还是笑了笑:“我问我所想,不会遭遇什么不测或危险吧?”
毕竟,这事儿可能牵涉到好多人,若只是李铁他自己一个,那还怕个鸟?
高鉴回道:“若有危险,我就不会让你来。况且,即便有危险,以你我二人,还不能有效规避吗?”
这话李铁爱听,直问:“瑞康公主现在软禁在哪儿?”
“成寿宫。”高鉴脱口而出。
李铁一滞,很是诧异,因为成寿宫不正是瑞康公主身为皇贵妃时的主宫吗?莫非她一直住在那里就从未离开过?
瞧着李铁诧异的神情,高鉴微微一笑:“怎么?不信?”
“我不是听,瑞康公主被打入冷宫了吗?”
“如今的成寿宫就是冷宫啊!”
“哦。”
尽管现在还没摸清高鉴到底有何意图,站在哪一边,代表哪一方的立场,但李铁还是愿意相信高鉴所言非虚。
他瑞康公主现在被软禁在成寿宫,那肯定是真的。
外界只传瑞康公主被软禁起来,却没人知道被软禁在哪儿,包括花鑫。
知道此情的人或许就那么两三个,高鉴是其中之一,只不过知情者谁也不敢瞎传。
加上皇帝又非常忌讳这个,所以外界的人不知情也很正常。
而且还有一点,自赵国先皇去世后,因为瑞康公主被软禁,成寿宫便成为禁宫之一,不允许宫里的人随便靠近,宫门整日关闭,无人进出。
谁又能想到瑞康公主被软禁在那里呢?
这个消息……对李铁来无疑很重要,至少知道目标对象在哪里。
李铁接着问道:“那瑞康公主为何被软禁起来呢?”
“这个你应该有所了解吧?”高鉴慢悠悠地道,“先皇陛下没有生育能力,可瑞康公主却挺着肚子,你该不该软禁呢?”
“那她肚中的孩子父亲是谁?”这个问题,李铁问了好几个人,但没有一个能给他答案。
感觉高鉴知道得多,所以问时带着几分期许。
然而,高鉴同样摇头,回道:“那只有问瑞康公主本人了。”
“我能见瑞康公主吗?”
“你为什么要见她呢?”高鉴立即反问,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
李铁道:“高公公不是要诚心诚意地交流吗?”
“对,所以我想听你敞开心扉诚心诚意地。”
“我是李智公公抚养长大的,凝鑫阁的鑫大掌柜怀疑我就是当年瑞康公主腹中的那个孩子,所以我想问瑞康公主以确定。”
“好,果然快人快语!”高鉴很是欣慰似的,脸上洋溢着莫大的满意与欢喜,“既然李大将军如此坦白,那我就不妨直言。”
李铁万分期待,心想早日见到瑞康公主,那就能早日解开心中的谜团,以后的路就知道怎么走了。
否则,心中总有一个牵挂。
然而,高鉴再一次摇头:“你现在还不能见瑞康公主。”
“那什么时候能见?”
“时候到了自然就能见。”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叫时候到了呢?”
高鉴稍一沉吟:“等到陛下点头允许吧!”
靠!
李铁很想吐槽骂人,“瑞康公主乃陛下所幽,又是陛下的大忌,他会点头允许吗?”
“会的。”高鉴十分认真,且十分确定,还补充强调道,“一定会的,你等着。”
李铁追问:“大概要等多久?”
高鉴回道:“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对付你的对手。”
靠!
这特么又是一句很激励全也很让人无语的大废话。
不过,这句话的信息量倒是很大。
李铁问:“我不喜欢与人争与人抢,我的对手会是谁呢?”
“很多很多呀,你现在是镇国大将军,你的对手有成国,有桀骜不驯不伏烧埋的草原某些部落,有动不动挑事造反的北狄南蛮,还有那些不甘偏于一隅的边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