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片场。
刘亦茜要开始她的拍摄了。
杨严跟过去看。
一艘小船上,刘亦茜戴着帷帽靠坐在船舷,微微仰头望向飞鸟,风吹过,扬起她的秀发。
她的神情冷然,有一种不动声色的美。
这就是属“素惠容”的开场了。
刘亦茜今天下午才进组,照例,不会给她安排太多的拍摄。
所以,她今天的拍摄任务很快就结束了。
杨严却不然。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工作……
杨严在拍摄的时候,刘亦茜就搬着一张小凳子跟着,坐在摄像机后边看。
两个人一直没有搭话,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
陪伴……
有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忙碌,一个人守候。
杨严从下午四点钟开始进行拍摄,直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他中途没有停下来休息,也没有吃饭。
一直拍一直拍,总算是不用拍十点之后的“夜戏”。
晚上可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准备第二日的拍摄。
刘亦茜中途倒是回了趟酒店,又外出了一趟,跑了个商业活动。
然后回到片场继续在距离杨严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出神地望着他演戏。
她很享受这种时刻。
连游戏都不想玩。
总觉得这种陪伴可以长久的进行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分。
杨严在导演喊了“卡”之后,快步走向刘亦茜,在工作人员起哄的欢呼声下,笑着牵起对方的手。
啧,今天所有的工作人员可真的是吃够狗粮了。
除了探班,他们确实很少见到一对情侣在同一个剧组拍戏,而且其中一位拍戏的时候,另外一位还要在片场等着……
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痴望着对方。
这也,太虐了!
虐的当然不是这两位当事人,虐的是他们这些旁观的群众啊!
大家看到杨严和刘亦茜携手离去的背影,都特别酸。
“看样子真的很恩爱啊!”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感觉还在热恋的样子?”
“去年七夕节在一起的,现在四月份了,想想看,差不多七个月得有了吧?”
“大半年啊!我当初还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不长久,很快就会分手呢,现在看来我这是被打脸了吧。”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半年而已,还是在热恋期吧,他们总不可能结婚吧,毕竟这么年轻,再熬个几年,哪还会有结婚的想法。”
“说的也是,说不定很快就分手了。”
“啧,说起来,我们也谈了三个月恋爱了,不如我们什么时候去领个证啊~”年轻男人一说完,故作平静地看向旁边的女人,心里却特别紧张。
都说结婚就是一时冲动。
他现在无疑冲动了。
女人看他一眼,戴眼镜头发稀疏,年纪轻轻的黑眼圈却特别明显,虽然这能证明他确实上进……
又看一眼杨严的背影,挺拔有型。
就算不看到正面都能够回想起他那张干净帅气的脸……
再想想自己和刘亦茜的差距,那就更是天差地别了!
她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去想一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还是好好工作吧!
“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注意听。张姐叫我们了,我们快点去检查一下下一场拍摄要用的道具吧。”
男人一脸无语,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丧气的跟着去工作。
劳累之下,他忽然开始反思:刚才确实是冲动了,天天工作那么累,哪有时间结婚经营小家庭?
况且,他看一眼旁边的女人,脸上有一些小雀斑,虽然也挺可爱的……
但是下一个,他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
“嘶……”杨严抽着凉气,太疼了!
用酒精去擦拭,实在是太疼了!
酒精触及到皮肤应该只会有一阵凉意,并不会疼,但是杨严的头皮戴了一整天头套之后,全是汗,又给捂得满头痱子,实在是太痒了!
他没忍住去挠,很轻易就把头皮给抓破了。
这一上酒精,可不得疼嘛。
“要不然别用酒精了。”
刘亦茜有点心疼地看着杨严,她突然发现女生演古装戏比男生还是要轻松一些的。
杨严摇头,他能忍。
“不用酒精,这种边边角角的胶,根本就脱不下来。”
他看刘亦茜神色担忧,笑着安抚:“没事,用酒精还正好能够消消毒,我小时候自个抓痒,我妈就跟我说用指甲挠身上是最毒的了,指甲缝里全是脏东西。”
这么说着,他特意把手举到刘亦茜的跟前,凑近她的视线,“脏吗?”
刘亦茜瞪眼,“特别脏。”
“那也不妨碍你喜欢我,对吧?”
杨严把手收回来,刚刚抓了痒……是脏……
他见刘亦茜不说话,继续逗她:“难道你开始嫌弃我了?你这样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万一等我什么时候老了瘫痪在c,或者是撞大运忽然成植物人了,你能够在c边给我端屎端尿精心伺候着吗?我跟你说啊,到那个时候我可不要请什么小护士,那多别扭啊!”
刘亦茜撇嘴,“你就瞎说吧。”
还小护士呢!
想的可真美!
她拿着酒精棉沾着酒精给杨严涂了一脑门子,成功让他又开始“嘶嘶”地叫唤。
杨严换了衣服卸好妆,感觉把一整天的枷锁都给卸下来了。
他松了口气,和勇敢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