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交代,到底还有没有?”军官提高了声音,拿着半刃剑晃了晃。
“没有。”杨有福盯着他的双眼,平静的答道。
“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他又晃了一下。
“我承认,杀人了,可是,可是那不过是两个抢劫的。”杨有福小声回答。
“杀人?还抢劫的,你骗鬼去。”军官厉声喊道,然后叫来两人把杨有福捆的更紧了,肩膀和胸口勒得生疼。
“把这一伙都带下去,等候发落。”他大喊一声,几人就被一拥而上的兵士带走了。
穿过城门,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所破落的院子,几人被扔进一间旧房子里。
白玉鸣大喊着:“军爷、军爷,我们啥时候能出去。”
一伙兵士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指了指地上。
“到这了还想出去,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就会出去的,哈哈哈。”
白玉鸣大急,又问:“军爷,麻烦你跟上边说说,我真是京城的正经读书人啊,不信你看看这个?”他使劲用下巴蹭着胸口。
那兵士眼睛一亮,几步冲上前来,从白玉鸣胸口捞出一个玉坠,粗粗看了一眼,猛的一拉就把玉坠拿在了手里。
其他几人赶紧围了过来,可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名堂。
一人道:“这上面有个字,似乎像白,要不让头儿看看?”
另一人道:“一块破牌子,有啥好看的,这家伙真穷,连个像样的物什都没有。说说,怎么分?”
几人小声商议,白玉鸣更急了,大喊着:“军爷,军爷那牌子不值钱,可要是能送给城主的话,应该能换不少钱。嗯,我拿人头担保,一定亏不了军爷的。”
那个抓着玉坠的兵士突然冲上前,一脚就把白玉鸣踹倒在地,又狠狠的踩了一脚。这才开口道:“孙子唉!还想骗你爷爷,找城主,就你那球样子,城主能认识你才怪。”他还要踩,被其他人拉开了。
白玉鸣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可还是努力直起头大喊着:“军爷息怒啊,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一刀砍了我。”
“砍你,你以为你能活,早晚都要死,哈哈,还想骗爷,你还嫩点。”那兵士一脸嘲弄,让杨有福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出来。
他试了试背在身后的双臂,有那么一丝松动,应该能取出来,只是时间有些紧罢了。
想想小时候,父亲时常和他做这样的游戏,开始勒得生疼,他只有不停的哭。可慢慢的那勒着的绳子就不那么紧了,到十岁时,父亲就不愿意再做这种游戏,因为每一次杨有福都能很轻松的从绳子里快速的解出来。
以至于到了最后,母亲总是笑话父亲,一点用处都没有,连孩子都绑不住。每到这个时候,父亲总是摇摇头,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杨有福,然后说:“我只想他长大后别再受这些罪。”
这句话一出口,母亲就开始流泪。那时候杨有福并不懂其中的缘由,甚至父亲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也弄不懂。
他只是倒背着双手,小声的请求父亲再绑一次,这一次他一定不再自己挣脱。可父亲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说:“今后,我再也不绑你了,别人也不行,明白吗?”
杨有福并不明白,可还是用力的点点头。母亲扶着父亲的肩头,笑着说:“孩子长大了,大了。”
可自从父母离开之后,这么多年,再也没人绑过他,杨有福差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如今突然想起,他觉得很是惭愧,竟然忘了自己的承诺。
只是这么一想,手臂上绑着的绳子就松了好多,毕竟那么多年的游戏可不是白练的。
那几个兵士争吵的间隙,杨有福早已解放了双手,虽然没有了剑,但眼前的几个**杨有福还真没放在眼里。
权当是一群野猪吧!他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拳头就硬了起来,没过多久,几个兵士就倒在地上,疼的直哼哼。
杨有福解开其余几人的绳子,白玉鸣扑过去,把打他的那个人狠狠的凑了一顿,还觉得不解气,拿起扔在地上的长刀,气呼呼的跑了过去。
还好吴二这一次并不傻,一下子把他抱住了。几人稍作商议,把躺在地上的兵士捆了个结实,白玉鸣有找了些破布,把嘴塞了起来。
可怎么出去,却成了问题。毕竟这里也算是兵营,杨有福一个人倒是没问题,可带着其他人却是不能。
杨有福正在为难之际,白玉鸣却手脚麻利的脱掉那几个兵士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向杨有福挤眼。看来这家伙坏事没少做啊,可毕竟这个办法很不错,不用杀人,就可以一路畅行无阻。
几人出了城防军营的大门,总算松了口气。可这时候,白玉鸣却说要到城主府去,杨有福以为他在说胡话,并没当真。可走着走着,却觉得不对劲了,道路两边的军卒越来越多,显然前方是权贵的居所。
杨有福有心想问,但看看吴二几个,一副乐呵呵的表情,他就把话憋在了心里。
最后几人来到了一所威严的院子前,高大的门楼上挂着几个大字,云州府。这次白玉鸣学规矩了,他走上前和门口的兵士稍作交谈,就见一人进了院子。
等了差不所半顿饭的时间,里面传来话,让几人进去。
白玉鸣乐的差点蹦了起来,一溜烟跑了进去,跟着的兵士急得大呼,却有毫无办法。杨有福几人在后面默默跟上。
比起镇远府,这云州府更显得庄重瞩目,院子里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