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真元,咦!你竟然坚持这么久?”
空明真人看到杨有福不言不语,以为他还在感受固元玉里的真元之气,很是惊奇。
杨有福趁机又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嗯咛了一声。
这一下,空明真人总算发现了异常,一把拿走放在手上的固元玉。又牵着杨有福的手,输过一股暖流。
杨有福如同解冻了的一块肉,浑身都湿漉漉的,唯一幸运的是,脚手又一次恢复了控制,这样的感觉真好。
“冷,冷……”他不停的打着哆嗦,吐字也不甚清晰。
“福娃子,早给你说了,别逞能,你就是不听啊?”
空明真人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又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里面的真元是寒月之地独有的,万万不敢轻易尝试,否则,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你啊,太托大了。”
说是责备,实则安慰。可听在杨有福耳里却是郁闷至极,正所谓,哑巴吃黄连。
可要是不回应,似乎有不通情理。杨有福只能哆哆嗦嗦的答道,“多、谢、真人救、命,杨小子没、齿难忘。小子一时莽、撞,差点误、了真人大、事。”
“不碍事,不碍事,只要你无妨就好。”
他把那块固元玉收入怀里,又叹了口气。
“这东西虽好,可毕竟只适合北地之人,我等身处南方,难耐那般寒冷,这寒冷全因那寒月所致,今后你可要牢记啊!”
杨有福急忙点点头,表示一定记清楚。这东西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岂有不记之理。
空明真人笑了笑,又道。“说起来,那北地地广人稀,因为寒月,却让侠士横行,我之修为也只是堪堪能存,不敢妄自称大也。”
杨有福一脸愕然,空明真人三十年前就是一人敌万军的存在啊!他有些不敢信,轻语道,“莫非真人在那寒月之地生活过?”
“不敢说生活,但确实是战了一场。”空明真人轻轻点了点头。
“战过之后,我方知天外有天呐。可就是那一战,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杨有福喃喃自语。
“真人何时去过寒月之地?”
空明真人惨然一笑,“说起来,有四十多年了?”
“哦!”
“那时我以为天大地大,何地去不得。”他探头仰望,似乎目光穿透了屋顶,直插云霄。
“可后来的一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慢慢走了几步,立于堂中案前,望着中堂挂着的一幅画出神。
杨有福这才注意到,挂着的是一副风雪夜归图。
一红衣女子,面貌不甚清,体态婀娜,威而不露,持剑待发,身前山崖雄奇险峻,女子似要踩遍万颠。
看来,空明真人也是一个多情人呐!可这话杨有福不敢问,也不敢说,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盯着那幅画发呆。
“福娃子莫笑,此乃吾恩人焉。然北地万里迢迢,吾此生难以回报也。”孔明真人面露愧色。
“恩人虽不知其名,可救命之恩,莫齿难忘。那日你若去了北地,还望能帮我找找此人。”
杨有福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凭一副颜面不清的画找人,真比大海捞针还难上几分。但他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呵呵,我这件事有些为难你了。可以你的体质去往北地可能是唯一的办法啊!”
“真人,这又是为何?”
“寒月之地,人天生又十三脉,我寻思你这半条筋脉只是未开罢了。”空明真人若有所思。
“真人可有办法?”杨有福一喜。
那空明真人脸色微红,低语道,“说起来惭愧,那一次历经千难万难总算到了寒月之地,可没多久却又灰头灰脸的折了回来,这开脉之法我亦不知啊!”
这一句让杨有福心内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他紧咬上唇,默默不语。
“福娃子,你也莫急。虽说我亦不懂开脉之法,可那一次被恩人所救,她曾提说过此事。
南人长居北地,需修习开脉之法,将隐藏的第十三条筋脉打通,方可耐受银月之寒。
此开脉之法在北地颇为寻常,可惜我先修南地功法,再习此法却是迟了。因为真元循脉而动,脉错则元气乱,伤筋耗身,与废人无异。”
空明真人顿了顿,望着杨有福一笑。
“你却不同,我观你几次运功,并不曾生出真元,也许去北地是一个机会。”
杨有福不知是喜是悲,他虽不知真元是何物,可胸腹间的怪力却不得不让人怀疑。
那这就怪了,难道说自己修习的功法竟然有开脉只能。
这话杨有福当然不能讲出来,他只是很好奇,为何白地那么多的侠士,却不曾来南地闯荡。
他正在疑惑间,空明真人又道,“寒月之地所修真元以阴冷甚之,南地燥热,反而亦致真元乱窜,破脉伤身,更有甚者小命难保也。是以北人很少南来,而南人亦极少北去,这在侠士间早已流传百年。”
“原来如此。”杨有福恍然大悟。
孔明真人嘿嘿一笑,“其实在三百年前,寒月之地曾有一宗门,独创魔功,统领北地数十载,期间数次南侵,你猜猜,最终如何?”
杨有福略做思量,疑道,“莫不成全无功而返?”
“非也,非也,是因为九宫。”
“九宫?”
“对,九宫是南地统领侠士的隐藏门派,虽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可每次北人南浸,九宫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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