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深人静,华兴理应尽快出宫。
但由于那台发布指令的“超级计算机”还留在屋内,若不取回以后的任务就都没法做了。
所以明知危险,华兴还是不得不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这一路上,他先后遇到了三次巡逻兵,都靠他的机警躲了过去。
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院门附近。
放眼一看,正门有两名兵士把守,他只好顺着围墙向后院走去。
他记得小藜曾说过,院子西北角的墙头有部分脱落,一直还没顾上修。
今天正好派上用场,找到围墙的缺口,华兴起身一跃便翻入院中。
院内并无兵士看守,华兴蹑手蹑脚的来到卧室。
从床下取出羊皮卷,大眼一看,卷上仍写着“董卓”二字,任务尚未更新。
记得上次砸死刘备时,羊皮卷就没有及时更新,是后来到了洛阳,才变成了董卓二字。
所以对这“延迟”现象,华兴也没太在意,迅速收入了怀中。
除了羊皮卷外,华兴临走前还将陆普给他的银两也一并装入包内。
他清楚自己离开皇宫后,多半会踏上逃亡之旅。若没有盘缠在身,怕是寸步难行。
东西既已拿齐,华兴不敢逗留,纵身翻出小院,一边躲避卫兵,一边沿着皇宫内墙先转了一圈。是边走边思考,他该如何逃离这皇宫禁地。
整个皇宫占地不小,一圈下来东躲西藏的,走了有一个多小时。
共有四个出口,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出口都有重兵把守,单靠他一人肯定无法冲出。
而皇宫的一圈围墙,最低之处也有三人多高,只有一把匕首在身的华兴是铁定无法逾越。
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有夜色帮忙,但华兴依旧难以脱身。
既然不能硬闯,华兴只能靠智取了。
稍事思考一番,华兴便拿定主意,来到皇宫西南角的茅厕附近,悄声躲入了矮树从中。
蹲了二十分钟,终于等来了一位孤身入厕的兵士。
趁对方不备,华兴一个重击将对方打晕,扒下军服给自己换上。
之后,将那兵士堵嘴绑好并藏入茅厕,这才快步向西门走去。
至于为何要选择西门,是因为刚才一圈侦查下来,其他三门都有几位眼熟的兵士把守,唯有西门的将士看着眼生,理论上更容易蒙混过关。
“站住!干什么的?”刚走到西门附近,当值的兵士便一声大喝。
见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上一秒还睡眼惺忪的将士们瞬间来了精神,有的举火把,有的拿利剑,不过几秒功夫便将华兴团团围住。
被众多手持利器的将士包围后,华兴眉头微皱,下意识将头盔又压低了几分,挤出一抹笑意抱拳道:
“在下……张三,奉李大人之命去宫外办事。”
对“张三”这个名字,当值的胡队长颇为陌生。
就见他举起火把仔细瞧了瞧这位兵士,好像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啊?你不知宫中下了戒严令,谁都不许外出吗?”
“这我当然知道,但李儒大人差末将出宫有要事处理,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说到这儿,就见华兴从怀中掏出一个刻有“郎中令”三字的金色令牌,交到了胡队长手中。
这块令牌是他刚才从李儒尸体上找到的,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李儒乃是董卓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普通将士定不敢轻易得罪。
验过令牌后,胡队长立马挺直了身板,充满敬意的冲华兴抱了抱拳,脸上也首次显出了笑容:
“哦,原来是李儒大人的卫兵啊……失敬、失敬!将军什么的,不敢当!叫我老胡就好。就不知这么晚了,李大人有何要事啊?”
“胡队长,大人们的事……咱们做下人的,最好还是不打听的好。否则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啊。”见对方态度和善,但并无放行之意,华兴只得故作神秘的道。
若放在平日,有令牌为证,胡队长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放行。
但今日不同,上面有明令,若无皇上手谕,谁也不许出宫。
胡队长虽不想为难李儒的亲信,但碍于自己的职责,还是将华兴拦了下来:
“唉!张三兄弟,我也不想打听大人的事,但不瞒你说,上面有令,近日谁也不许出宫!我若放你出去,被人发现会杀头的!”
听对方如是说道,华兴便知仅靠令牌是出不去了。幸好他还有备用方案,立马上前一步,又压低声音跟胡队长道:
“唉,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大人所托何事,但此事颇为机密,胡兄听过千万不要外传!”
“放心吧!我这嘴是出了名的严!张兄但说无妨。”拍着胸脯保证了一番后,为了彰显诚意,胡队长又冲着周围的兵士挥手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自己人,不用围着了!”
听队长这么一说,众将士四散而开,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见状,华兴先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众人走后,方俯在胡队耳边小声讲道:
“李大人是差末将去一趟紫烟楼!”
“啊?去、去那干嘛?”
紫烟楼是何场所,胡队长是心知肚明,听完此话的他立刻露出了不解之色。
“还能干嘛?当然是让我找几个小妮子进宫侍奉了!就以往的经验来看,皇上一旦下了戒严令,短则四、五天,长则十多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