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黑衣人!说不定他跟吕大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发泄呢?”
华兴虽然心里虚的厉害,脸上却故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口中还冷冷的反问一句:
“陈大人,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针对我啊?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吗?”
陈宫确实是在怀疑华兴没错,但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他肯定不敢承认。
毕竟对方是位居三品的安东将军,再加上吕布刚死,军中群龙无首,万一弄错了,定会引来不少麻烦。
所以见对方面色不悦,陈宫赶忙挤出一副笑意回道:
“华将军误会了,陈某并无针对之意,只是、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误会、误会。”
“哼!若是真误会也就罢了;若是假的……可别怪我华某无情!”
瞪了陈宫一眼,就见华兴突然从椅上站起,冲着高顺问道:
“高将军,若无其他问题,华某就先行告辞了。”
在高顺看来,他早就没问题了。
十分钟前,他就表示华兴可以离开。
只不过陈宫一直不让他走,才耽搁到现在。
所以,听对方问起自己,高顺立马点头回道:
“当然!华将军快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闻言,华兴当即抱拳别过,快步向门外走去。
可刚走两步,陈宫的声音又一次在脑后响起:“华、华将军留步,在下还有最后一问。”
华兴虽是极不情愿,但听到此言后,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口中冷冷的问道:“什么问题?”
“是关于那两位‘杀手兵士’的。”陈宫边说边向华兴靠近了两步:
“他们二人的身份,将军可有什么线索?”
“陈大人,此事你又问错人了!关于他们的身份,你不该去问问是谁招他们入府的吗?你问我,我又怎会知道?”
不耐烦的回复了一句后,华兴也不管陈宫满不满意,当即道了声“告辞”,快步离开了吕布的卧房。
华兴心里清楚,他若再这么待下去,迟早会被陈宫找出破绽。
所以为了尽快离开此地,他才故意装作生气状甩袖而出。
但实际上他并未真生气,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尽早离开这间可怕的“审讯室”罢了。
而留在屋内陈宫,显然对此结果不太满意。
他刚想追出继续询问,却被一旁的高顺给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再追了!我说陈大人,你今天确实有些过分了啊!这些问题你问华将军,他怎会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
被高顺拦下后,陈宫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
“他是此案唯一的见证者,我不找他问,找谁问啊?难道问你啊?”
“嘿?我怎么就不能问了呢?”高顺一脸不服的道:“公台兄,这军中的情况,有几个人能比我熟悉啊?”
“行!那你跟我说说,那两个兵士到底是何来路?”
“这有何难?”高顺则挂着一脸高深的笑意说道:
“他二人肯定是王允安插在吕府内的杀手!”
“哦?你说他们也是王允安排的?”
“没错!王允先设下美人计,想要策反华将军;之后,他又安排黑衣人前来刺杀;最后,还不忘在吕府内安排奸细,完成最后一击!哼!为了谋害吕将军,他真是花尽了心思,计谋是一环套一环,令人防不胜防。”
听完高顺的分析,陈宫的眼中并无半点信服之色,反而当场发出一声冷哼:
“哼!我说高将军,若他们都是王允安排的,理应属于同一阵营才对。可那两位兵士连黑衣人也一并给杀了,这……你该作何解释啊?”
关于这一点,高顺之前还真没想到,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之色:
“呃、呃……这个我、我就不知道了。不知公台兄有何高见啊?”
“唉!高见我可没有,我只是觉得此事疑点重重,绝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但如今,除了华将军外,其他知情者全都死了。想要弄清此事……唉!怕是不太容易啊!”
说到这儿,就听陈宫一声长叹。
望着华兴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脸上也划过一抹困惑与无奈之色。
……
离开吕府,华兴直奔军营医帐。
由于华兴身份不低,几位军医轮流替他诊治了一番。
最终确诊,有三根肋骨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断裂。
至于治疗方法嘛,也是非常的保守。
除了开方抓药外,再就是用大量的布条将他的胸部缠了个结实,并告知华兴大约要等四五个月才能康复。
一听要这么久,华兴当场皱起了眉头。
但很快他就想起一人,正是在镮辕村为董白治病的华佗。
华佗最擅长的就是跌打外伤了,等他回到村中见到此人,定能加快康复的速度。一想到此点,华兴的愁容很快消失不见。
按照军医的意思,这几天华兴就应该住在医帐,好好的休养生息。
但此提议当场就被华兴拒绝,因为他今晚有件事要去处理。
大约在下午六点左右,趁城门关闭之前,华兴坐着马车离开了弘农,直奔城南十里外的弘南村。
华兴为何要跑来此地呢?
原因说起来多少有些可笑,是因为当初黑衣人曾跟自己有过约定,说是今晚12点,在城南十里的弘南村见面。
虽然黑衣人已经死在了吕府,但华兴还是抱着一丝幻象,来到了弘南村。
但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