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让开!王司徒蓄意谋害吕大将军,这等天大的事,你们几个耽误的起么?此事虽被我识破,可若他还有援兵在外,等下攻入弘农或吕府,你们几个谁能负得起责任?不想掉脑袋的,就通通给我让开!”
说完此话,华兴是脚下生风,押着王允便迅速向院内走去。
一听此事竟如此严重,守门兵士别说阻拦了,连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简单商量两句,有两人当场转身返回大门,另外两人则如护卫一般,紧紧跟在了华兴身后。
又向内走了十多米,见前方出现岔路,华兴第一时间开口问道:“吕将军现在身在何处?”
“呃,正、正在卧房休息。”
听到“卧房”二字,华兴是更加焦急:“速度带路!快!给我跑起来!”
被华兴这么一吼,两位兵士岂敢不从?立刻迈开双腿,快速向卧房跑去。
与兵士稍稍拉开距离后,才听华兴跟王允小声说道:
“刚刚多有得罪,为了进入吕府,我也别无他法,王大人再忍忍啊。”
华兴当然不是真要将王允押送给吕布,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是为了解决入门一事。
现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除了王允遭了点罪外,其他方面一切顺利。
听过此言,王允那颗吊在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之前还真以为华兴要将自己交给吕布处置,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华兴是为了骗过卫兵才故意演了场戏,眼中也因此露出赞许之色:
“将军果然聪慧过人!老夫吃点苦头无妨,只要能骗过吕布那厮就行!”
见王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华兴也就没再多言,压着对方快步追了上去。
半分钟后,两名兵士默不作声的停在一间房前,华兴猜测这应该就是吕布的卧室了。
紧接着,就见华兴三步化作两步,连门都没敲,一把就将卧室的大门推开,口中还一并喊道:
“吕将军,大事不好!属下有要事求见!”
在开门的瞬间,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铺着金黄色被褥的大床。
这张大床,少说也有三米宽、三米长,占地面积都快赶上华兴的宿舍了。
床上无论被罩还是床单,都是金黄之色,上面还隐隐绣着几条真龙,看样子没少做他的皇帝梦。
在大床的左侧,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内衣”、双足赤裸的高大男子,正是华兴与王允今日的目标——吕布。
他看上去是刚刚脱去军甲,准备上床“休息”。
而在大床右侧,靠近围墙之处,还站着一位身穿宫服的女子。
此女虽看上去美貌如花,但她始终面无表情,两眼空洞,给人一种“行尸走肉”之感。
直到听见大门被人推开,并看到走入房内的华兴与王允二人,那女子才渐渐“苏醒”过来。带着无比委屈与心酸,抬腿便冲华兴跑去,伏在对方的肩头抽噎起来……
就从场内此刻的情形来看,洞房一事应该尚未发生。但若再晚上几分钟,那可就不好说了。
见华兴和王允突然闯进,大胆无礼不说,还打扰了自己的美事,吕布当即怒火中烧。
可刚要开口,就见那到手的“鸭子”又扑腾扑腾的飞入了华兴的怀中,还在对方的肩头哭个不停!
看到此景,心眼本就不大的吕布是更加生气!
当场从床上站起,指着华兴喝道:
“大胆!竟敢私闯本将军宅院,华兴、王允,你二人是找死不成?”
见貂蝉是“毫发无损”,华兴才终于松了口气。
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以示安慰后,华兴便将貂蝉拉到了自己身后。
随后,就见他抱起双拳,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冲着吕布说道:
“回将军的话,在下发现有人要谋害将军,而且即将得手……所以,末将不敢有半分耽误,才闯院打扰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吕布虽是怒不可遏,但一听到“谋害”二字,他立刻皱起眉头,压着心中怒火道:
“什么?是谁要谋害于我?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不仅有证据,连证人……我都带来了!但兹事体大,且牵连较多,所以……”
说到这儿,华兴是突然就没了下文。
其目光则望向了站在门外的两名兵士和他身后的貂蝉,示意人多嘴杂,不便道出。
见状,吕布抬手冲门外一挥,那两位带路的兵士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至于貂蝉嘛,吕布虽心有不甘,但见华兴和王允来都来了,他也只好暂时推后了洞房一事,命貂蝉也一并离开了房间。
按照原计划,华兴入室后,理应第一时间和吕布厮打起来才对。
可如今,华兴不仅没有打斗之意,还对吕布是毕恭毕敬,貂蝉心中也不禁纳闷起来。
但见华兴和王允都冲她微微点头,示意让她离去。
貂蝉猜想,可能是计划有变,为了不影响义父的大计,她只能依言离去。
但在临行之前,她还偷偷伏在华兴耳边道了句“珍重”。
虽然只有短短两字,却听得华兴心中一暖。
待众人离去,吕布的声音又一次在屋内响起:
“说吧,到底是何人要谋害本将军?”
见兵士与貂蝉都已离去,华兴是再无顾虑,便当场答道:
“想要谋害将军之人,此刻就站在屋内!”
此言一出,吕布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下意识望向王允:“你是说王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