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魏越却倒了大霉,严秀丽气他伤了夫君,看他左右不顺眼,便找得时机,委任了他一个朔方石墨督办的职务,将他驱离了夫君身侧。
魏越突遭这无妄之灾,心中憋屈自是一言难尽,几次偷偷来求吕布,吕布也是无奈,娇妻那点都好,就是心眼太小,自己是在不好回护,便勉励他道:“你在我身边也有多年了,此时正该出去历练一番,做成一番事业,今后才能独当一面,为我分忧啊。”
魏越脸上笑嘻嘻,内心p,这番去往朔方边塞之地,实在不知何日才能归来。
吕布伤好之后,便有陪同黄承彦等人参观了设在孟津城东的兵工工坊,但见其中弓弩剑戟琳琅满目,还有威力巨大的改良后的破神弩,一次可发射三支巨箭,一试威力,果然气势骇人。吕布曾亲身体验破神弩的神威,对他的厉害深有体会,看着破神弩,便想起丧生在破神弩之下的成廉,不免一阵伤神。
只是这破神弩虽然威力巨大,但因结构复杂,造一架竟需半年之久,实在太过缓慢了。
吕布提议道:“如今袁绍击败了公孙瓒,平定了幽州之地,已然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大兵南下,正集结在朝歌一带,很有可能向我并州发难,先生的破神弩是我军战略性武器,若能加快建造,则能让许多将士免去生死之忧。”
黄承彦无奈道:“君侯有所不知,这破神弩工艺繁复,而我们又缺少合格的工匠,实在是难以加快速度。”
吕布见工匠们都集结在一处,各自都要身兼数能,这其中对技艺的要求自然成倍增加,便建议道:“先生为何不用流水生产之法?”
黄承彦疑惑问道:“何为流水生产之法?”
吕布解释道:“就是将其中部件结构分别交由专人加工锻造,再由先生等大师组合组装,只要严格按照图纸尺寸,岂非事半功倍?”
黄承彦眼前一亮道:“正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让铁匠造箭疾,让木匠造弩身,让我的一众学徒制造其中的精密机括,这样便能省去不少时间,对工匠的技艺要求也便低了很多,实在是妙啊。”
吕布道:“正是如此,其中关键还是图纸的规范,这便要先生亲历亲为了。”
吕布临走时,忽然心血来潮问道:“先生是不是有一女叫月英?”
黄承彦神色一变,道:“是有一女,君侯倒是打听的清楚,连名字都知晓。”
吕布又问道:“可曾许配人家?”
黄承彦似笑非笑的道:“小女年纪尚小,君侯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吕布见他误会,他只是想探听一下他未来女婿诸葛亮的消息,这时他们来了并州,也不知还会不会遇到诸葛亮,便解释道:“先生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在孟津盘桓将近月余,吕布这才打点行装,与众人返回了安邑。
待到安邑城门时,早有司马朗、贾诩、陈琳等人在门外迎候。见到吕布车驾,并肩上前拜见。
还入府中,虽然孟津繁华日盛,但终究没有安邑舒适。问起走后诸事,司马朗道:“主公发展商业,鼓励民生这都无可厚非,但如今使的多数人抛舍田产,在外做工,只因做工所得远比田产所得要多,各大家士族家中土地没有佃农耕种,收入大不如从前,是以皆有不满之心,士族乃是基业基石,主公不可不察啊。”
吕布一惊,这般状况却是没有想到的,如今这个年代不像后世,能有工业依托,如今土地田产才是国家根本,农牧业才是国家经济的重要支柱。
便问众人道:“诸君有何良策?”
司马朗建议道:“农民对种地热情不高主要还是税赋过重,每年产出扣除税赋便已经所剩不多,而做工则不同,都是纯净收入,是以如今的青壮劳力都更愿意外出做工,以此改善家中状况。若能酌情减免赋税,想来更多人还是愿意在家中务农的,毕竟远走他乡务工,不能与家人相聚也是一大憾事。”
吕布深以为然,见其他几位重臣没有不同意见,便拍板道:“那便免除赋税三年,三年后再酌情处理。”
贾诩见此时见此时有了定论,便又奏道:“黑石军规模扩张迅速,已有五十万人之众,却还是从前的建制,虽然黑石军不是正规的军队编制,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是否应该将其进行改制,免除后患之忧?”
吕布皱眉沉思,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几十万人,虽然良莠不齐,但其中大多都正值壮年,若被有心人登高一呼,只怕也有排山倒海之威。
改制自然是势在必行,但怎么改,改成什么样,还需要细细斟酌,若冒然行之,只怕会适得其反,对民心军心都是不小的打击。
这其中还有不少大家士族参与其中,否则仅凭吕布一人之力,断难将其做大。
众人商议良久,也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然而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之事便在洛阳发生。
陈宫当初离开吕布大军之后,便来了洛阳,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皇帝,陈宫一向以忠义自居,从此便追随左右,颇得皇帝重用。
这日,皇帝庭宴一众亲臣,酒宴正酣,皇帝突然放声痛哭。
一众亲臣相顾愕然,陈宫连忙问道:“陛下为何忽然痛哭?”
皇帝戚戚然道:“朕哭朕今日遭遇,哭朕明日将来。马超、韩遂、于禁等人重兵压阵,欺朕年幼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