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大地之上。c∮八c∮八c∮读c∮书,⌒o≈
往日平静的皇陵今日已成废墟,雄伟辉煌的建筑成空,一切的辉煌历史,尽数付诸东流。
“大乾八百年了”
一人身影独对,一身青衣,从台阶下走上。
这是个望上去很年轻的男子,丰神俊秀,气度不凡,一举一动间带着股大气韵,让人震惊。
在他的腰间,一枚金『色』的岳山刀悬挂,正发出轻鸣,其中的灵『性』本能开始复苏,似是在渴望征战。
“这地方,我曾来过,也曾战斗过,守护过最可笑的是,今日要来此将其毁灭的,同样亦是我。”
钟丘从台阶一步步走上,随着一步步向前,身上的气势愈发恐怖,一双眼眸如若星辰,看似柔和,实则高远,宛如远古神人,令人无法亲近。
“钟丘”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在此地缠绕,横绝数里,久久不绝“三百年不见,你竟还敢来此”
“有何不敢?”钟丘昂首,脸上带着恒久的平静与死寂,永远都是那副坦然平静的模样“皇兵已碎,太宗已逝,而我安在,此地何人可阻我?”
“『乱』臣贼子,当真以为无人可制?”
那个声音冷冽,继续响起“今日我就算拼掉这把老骨头,也要将你这叛徒斩落!!”
“你不行。”
钟丘摇头“当年你我年盛,你尚不是我对手,何况如今年老体弱,血气已衰。”
“速速退去,念在当年旧情,我不杀你。∵八∵八∵读∵书,↗▲o”
他平淡说道,言语之间有一股大气魄,竟是全然没有将对手放在眼里。
“大胆!!”
这时,周围守卫皇陵的强者动了,有人忍不住出手,一只大手抓来,掌风裹挟元气压下,让周围空间都起了一阵涟漪,似是承受不住即将崩塌。
从元气的呼震来看,这显然也是一位先天,甚至哪怕在先天之中都算不得弱了,不然不至于有此威视。
钟丘脸『色』平淡,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简简单单一脚向前踏出,随后整个天地都瞬间变了。
一阵元气凝实向前,贯穿了九天,令人惊悸的血气直冲天际,像是要直接将这天地都给撕裂,漫漫无边的神魄横冲向前,在一个刹那间,就令前方出手的那位先天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从半空中坠落,整个身躯都在开裂,直接陷入了重伤。
血『色』的花朵绽放,元气汹涌下,那人的身躯直接炸开,连一点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做出,整个身躯就像是一个西瓜一样被硬生生砸碎,血肉残骸碎了一地。
如此的场景,让周围的人看得一呆,心中有一种恐怖涌起,哪怕早已将生死看淡,但面对如此凶残的场景还是不由迟疑。
这是一位先天,若是放到外界,是足以镇压一州,开创一方圣地的人物,哪怕遍寻整个大乾也找不到多少,但此刻却死的如此干脆。
只是一招而已,这位先天就此毙命,连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出。
钟丘一身青衣,黑发披散,动作从容,彷如一尊自上古走来的神人,就这么静静从台阶下走上,一双眼眸绽放金『色』的光辉,其中隐隐有符文闪烁,就这么望向前方,双眸开合间,望穿一切真实与虚妄。
“还有谁?”他平静道,眼神始终望向前面,一派宗师气度。
前方守卫皇陵的诸人冷冷望来,却已经无人敢贸然出手。
眼前之人实力实乃世间罕见,一位先天在其面前,不会比一只鸡强上多少,单独出手乃是取死之道。
“神与意合,映照天地,你竟已恢复宗师修为”
此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再道,言语中带着忌惮,还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的认知中,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八百年来,天地的压迫一日比一日重,眼前之人不仅没受到影响,反而逆势而上,抵达宗师之境,实在过于玄奇,让人心中升起一股『迷』幻感。
“你还是不懂。”
钟丘轻叹,望着对面,眼神带着些怜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一手压下,漫天的血气升起,神魄裹挟着无边元气,直接将这个地方笼罩了。
他一掌拍落,掌出如龙,竟是将整个皇陵的范围都要笼罩在内,一击之下便要将皇陵推倒,将这伫立八百余年的皇陵摧毁。
“尔敢!!”
有人发出怒吼,浑身神魄浮现,将全身内气催发,努力想要将这一击拦下。
然而这无用。
眼前的钟丘太过强大了,只是随意一掌击落,就好似一颗星辰坠落,向下强势镇压而来,其势几乎无法阻挡,让人无法生出抵抗的勇气。
如同此前那个苍老的声音所说,他已然超越了先天的范畴,甚至超越了归源,抵挡了当世无敌的宗师之境。
甚至,已钟丘曾经的修为,他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远非寻常宗师可比,已经大大超越了这个范畴,与在场众人的差距大到了一种无法弥补的境地。
若非有这种实力,钟丘也不会一人来此,自信可一人将皇陵屠尽。
掌风落下,天地为之撕裂,隐隐约约之间,似有凶兽怒吼,让周围的建筑一片又一片的倒下,被周围狂啸的元气所摧,直接化为沙尘碎片。
令人窒息的气息在升起,其中充满了霸道无边的威严。
皇陵之中,不止一人吐血倒退,承受不住这份宗师之威,神魄被重创,连身躯都要开裂了,根本不是对手。眼前的钟丘太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