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皇退无可退,荒魂兽爪就在头顶,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会败在了一块破木板上,那在风暴中并不能完全看清的巨大黑影却依然带来可怕的压力,第一击荒魂兽爪落在了她的身上,饶是其实力强悍,手段高明,但在如此可怕的力量下还是被一击按倒。
但第一击没能干掉蛛皇,古神的身体也并非寻常修士能比的,护体神光被激出来,透过身躯向外扩散,即便心中对荒魂充满了恐惧,但蛛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干掉的。
带着邪气和烈焰的兽爪一寸寸向下压迫,蛛皇几乎将所有的神力全用上了,护体神光很厚但依然在缓慢碎裂的过程中,当神光大部分被碾碎之际,第一击荒魂兽爪也消失了。
蛛皇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便觉得内心耻辱不堪,神使和古神一样看不起人,甚至有时候神使比古神更看不起凡人,这就好比主人家的狗奴才往往更会仗势欺人一样。
她自视甚高,却被一个人类小子按在了地上,甚至还差点死在对方手中,心中那团怒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当下一拍地面,纵身而起,正要打出神力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头顶上还有异样,再抬头一看,第二击荒魂兽爪已准备就绪,就在她的头顶悬着。
洛天用冰冷的目光望着蛛皇,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今日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话音刚落,第二击荒魂兽爪已经落下了,蛛皇惨叫一声,再度被荒魂兽爪重重地打在地面,而这一次她的护体神光和体内神力可都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充足了。
神光在破碎,那巨石般的兽爪慢慢地往下压,遭受过第一击荒魂兽爪后消耗巨大的神光终于没能顶住强大的攻击,斑驳碎裂的神光下,蛛皇被强大的力量碾压,但神使生命力之强还是远远出了洛天的想象,在第二击落下之后,蛛皇依然没死,虽然仅仅剩下一口气在。
神力的过分消耗,加上荒魂兽爪的重击让她濒临死亡,像是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洛天提着狂剑小心地走过去,神使还有什么手段他并不知道,但眼前的蛛皇生命之火正在消失却是真的。
“我还以为神使不会死呢。”洛天这句话是故意嘲讽,他自己都已经干掉了好几个神使。
蛛皇躺在地上,身体呈现为一种怪异的状态,就像是正在燃烧的纸片,烧焦黑的部分和跳动微弱火光的部分交织在一起,那些正从她身体上流失的神力变成跳动的火苗摇曳间消失于黑暗中。
“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我看见过很多神使前赴后继地向前冲,然后却没再回来,在这里最鼎盛的时候,曾经有多达三十位神使侍奉索卡大人,但如今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古神一族在衰退,无论是我们神使还是古神,最终都逃不出这场可怕的命运。”蛛皇笑着说道,她的身体已在燃烧的神力下渐渐消失。
洛天慢慢走过去,凝望着她开口道:“或许万年或者十万年,百万年后,人类会和你们古神一样衰败,死亡,种族的兴盛和衰落乃是命运的安排,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最终会走向怎样的未来,我关心的只有我自己的命运。”
他举起了狂剑,剑锋刺进了蛛皇的身体中,蛛皇的血喷溅出来,洒在了狂剑和那块破烂的木板上。
“呵呵,你所要的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得到的。”
蛛皇在说完这句话后,神魂从身体中飘了出来,被洛天抓在了手中,很快蛛皇的神魂便化作光粉融入了洛天的体内,神力充盈了洛天的经络和穴海,让他刚刚的消耗得到快补充,状态再次恢复。
狂剑沾染了蛛皇的血液后,剑身上的红色渐渐变成了金红色,这把器灵觉醒,名头很大的宝具站在人器和王器的边界,在洛天看来,狂剑是叛逆的,它拒绝那些不够资格的人使用它,又不会像强者卑躬屈膝。
洛天并非工匠,不知道将来狂剑会变成什么样,但总有种感觉,狂剑正在进化。
将狂剑收入了剑鞘中,洛天望向了手上的烂木板。
这块能抵挡蛛皇所有攻击,并且没有任何破损的木板肯定是宝具,而且至少是王器级别的宝具。
木板应该是古神使用过的盾牌,上面曾经喷着古神的标志和图案,但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盾牌上的图案都已经褪色,然而蛛皇的血溅在上面后,似乎有些改变了这块木板,木板上微微散光芒,蛛皇的血带来的光芒在木板上游走流动,渐渐地将木板上的图案重新描绘出来。
“这是什么图案,好奇怪……”洛天嘀咕道。
在古神的世界,一些特殊的图案都带有独特的含义,往往每个古神都有自己的图腾,而这块木板上此时呈现出的图案,却和索卡古神的图腾并不一样。
“你在看什么?”钟胥见蛛皇被干掉后才走了过来,见洛天盯着木板专注地看着,也好奇地凑了过去,但奇怪的是钟胥什么都没看见。
“这木板上的图案你看的见吗?”洛天问。
“图案,看不见啊。”钟胥摇头道。
这一路上洛天和钟胥遇到好几位神使,结果神使的神魂钟胥是肯定看不见的,他虽然有先天强运加身,但却并不是有缘人,所以对于古神的神魂神格之类的东西,他看不见也摸不着。
古神的图腾是很神圣的,同时图腾作为该古神的象征,也代表了古神在神族中的地位,古神的地位越高,图腾就越复杂,索卡古神在神族中地位不算高,所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