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带她走?”琉凡站住。
“是,为师带她去找寻解药,你留在道观,等着皇上与太傅他们的到来,他们见不到人,你们只需抵死不承认便罢。”木石道长说道。
“太子殿下,师父这个主意可说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我们死不承认,只说是敬王爷和皇后诬陷就行。”小筑忙说。
洛涟漪转头对琉凡说:“就按师父说的吧。”
“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你拿着,如果到下个月月圆之时还没有找到噬心草,你们无论如何要把消息送进宫来,我再想办法。”琉凡恋恋不舍地看着洛涟漪。
洛涟漪接过解药,看着他点点头。
琉凡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端详她一会之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等我,相信我们终有相守的日子。”
“是。”洛涟漪的眼里噙满泪水。如今回去现代无望,古代无亲无故,她已经是一个孤女,像一株随波飘荡的浮萍,生死无常,他的怀抱,可是她最终的落脚之地?
“走吧。”木石道长拂尘一扫,已伸手抓住了洛涟漪的手腕,衣影晃动,瞬间已出了道观,沿着大道去了很远。
“涟漪!”琉凡追了几步,站在道观的门口望着他们已逐渐模糊的身影,久久无语,寒风吹拂着他白色的衣摆,头发在风中飘扬。
“殿下。”小筑默默站在他后面,心疼地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站了多了,无忧终于忍不住,走到他们身边说:“回屋吧,这里风大。”
小筑伸出手,轻轻拉住琉凡的手:“殿下。”
“你们都进去吧,我去练功场,都不要跟来,我想静一静。”琉凡轻轻拿开小筑的手,转身大步走往道观的练功场。
小筑和无忧对望一眼,苦笑一声,任由他一个人走了。
琉凡在练功场挥舞着宝剑,一遍一遍地练习无影剑招,从白天直到夜晚,又到天亮,不停地重复着剑招,既不喝水,也不吃饭,更不歇息。
无忧和云裳几个起初还在练功场远处陪着小筑看着他,后来都撑不住瞌睡,回房休息去了,唯有小筑,一直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
“呀——”琉凡突然一声尖啸,手中的剑抛出,然后使出内力,将山崖边一块巨石击得粉碎。
小筑无声无息飞出,在空中旋转一圈,伸手接住他的利剑,然后稳稳落在他身边看着他。
“小筑,人生为什么这么多无奈?”琉凡汗流浃背,满脸疲倦。
“殿下,都会过去的,殿下做事,一定要顾全大局,否则全盘皆输,万劫不复。”小筑轻声说。
琉凡回头看着她,苍凉笑笑:“如果失去最爱的人,就算做高高在上的天子,拥有万里江山,此生会有快乐吗?”
小筑无语,轻轻咬着嘴唇,略带幽怨地看着他。
“你不懂。”琉凡转过身去,说。
“我懂。”小筑声音还是轻轻的。
“你不懂深爱着,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琉凡笑笑。
小筑看着他的背,紧紧咬着唇,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走吧,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该来的人应该很快就要到了。”琉凡突然掉头就走,没有注意小筑满脸的泪水。
下午时分,琉凡正在藏经阁看书,忽听殿外有人说话,猜测是太傅他们到了,忙放下经书。
“太子殿下,太傅大人和宰相大人到了。”果然外面道观小弟子进来通报。
琉凡站起,出去迎接太傅和宰相,小筑紧跟在他身后。走到道观大殿,只见太傅被殷宰相扶着,正颤巍巍地站在殿堂中央,无忧云裳几个姑娘站在旁边陪着。
“太傅,殷宰相,两位大人怎么来了?”琉凡假装惊讶。
太傅和殷宰相对望一眼,相携着跪了下来。
“太傅,殷宰相,你们这是为何?是要折煞凡儿吗?”琉凡虽然身为太子,但太傅之恩,宰相之恩深重,所以他在他们面前一直自称“凡儿”。
“殿下,老臣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忠心耿耿为了西陵,为了皇上,为了殿下,如果冲撞了皇上与殿下,老臣先磕头谢罪。”太傅老泪涕零,拜倒在地。
“太傅,您此话怎讲?”琉凡还是装糊涂。
太傅抬头,环顾一下殿内,见除了他熟悉的面孔外,并没有生人,问道:“殿下,请问东陵郡主何在?”
“东陵郡主?不是早就病逝了吗?”琉凡故作惊讶。
“病逝?她不在道观?”太傅不相信地问。
琉凡把他扶起来,一脸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东陵郡主怎么会在道观?她早就死了。”
太傅和殷宰相面面相觑,半响无语。无忧和云裳搬来椅子,扶着他们两位坐了下来,倪儿小慧端来了瓜果茶水,琉凡也在上首坐下。
“那为何皇上说东陵郡主在道观,还知道郡主天生眉间有一颗朱砂痣呢?”老太傅问。
“郡主眉间有朱砂,当日和我同往东陵的侍卫,太监和宫女有不少人目睹过郡主的芳容,也许是他们嘴多,不经意传播出去,然后被皇后听到,编造妖言迷惑父皇,离间我们父子的吧。”琉凡说道。
老太傅和殷宰相思索片刻,都不觉点头。
“殿下,尊师何在?”太傅问道。
“师父云游去了,他老人家行踪无定,也不知要哪一天回观了。”琉凡答道。
太傅点了点头,看着琉凡认真说道:“皇上很快就要到了,殿下,您可不能欺瞒我们,将东陵郡主藏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