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剑庄把我们扣押了,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一位贵人,也不知还有谁能比我们殿下更贵。”无忧烦恼地说。
云裳一拍手说:“莫非他们要保护的正是太子?”
无忧看着云裳,忧虑地说:“这可怎么办?万一不是呢?我们的身份是不能随意透露的,最可怕是他们与皇后的人有勾搭,皇后羽翼甚多,江湖之中被她收买的帮派不计其数呀。”
“唉!今晚看来是出不去了,但愿太子殿下今晚不要出事!”云裳双手合十祈祷。
无忧皱眉沉思一会,眼睛一亮,说:“刚才他们那个年轻说他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他们是为了保护太子,那一定是受我们师父之托!我记得师父曾跟我说过,他游历江湖之时,曾结交过不少朋友,也曾帮过一些人,为了能多一些人辅佐太子殿下,他与交情深厚的朋友都留了一句诗,以便将来殿下与他们相认。”
“那师父告诉你是什么诗句了吗?”云裳忙问。
“告诉了!当时师父告诉太子的时候,我正好也在身边!”无忧激动地站起,攀着栅栏大叫:“来人!有人吗!我有重要的事!”
外面守卫的弟子进来问:“什么事?”
“去叫你们师兄过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无忧说。
“师兄们都睡了,你们有事明天再说吧。”守卫弟子不耐烦地说。
“不行!快去叫他们来!耽误了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无忧瞪着那人,厉声说。
守卫弟子无奈,只得出去,好一会之后,才叫来年轻和沉醉,看样子两人都是从睡梦里醒来的,都有几分睡眼朦胧,年轻还好,沉醉就明显在嘟着嘴生起床气。
“什么要紧的事?你们快说。”年轻站在栅栏边问。
无忧思忖一下,能对上师父诗句的人,应该不可能整个帮派的人都会,便问:“你们庄主不能出关见我们,请问你们可能入关与他传话吗?”
年轻与沉醉对望一眼,年轻点头说:“可以,不过要看你是什么话,无关紧要的就不会去传了。”
“结交江湖英雄客。”无忧说。
年轻与沉醉又对望一眼,似乎对这稀疏平常的话很不以为然。“出来混谁不是结交朋友,就要看是不是同道中人了,啊——明天庄主会出来,到时再说吧。”沉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完拍拍年轻的肩膀:“师兄,别跟他们磨叽了,走吧。”
年轻想了想说:“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去问一下庄主吧。”
“是啊!快去快去!不能再耽搁了!”云裳急得直跺脚,她穿着男子衣服,却一副小女儿态,逗得沉醉凑近来看她。
“看什么看?”云裳白了她一眼。
“小爷看你眉清目秀,俊美可爱,像个小娘子。”沉醉一脸戏谑,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云裳。
“哼,这话是说你自己吧。”云裳反唇相讥。
年轻转头拉住沉醉的手说:“醉妹,别闹了,我们走吧。”
“哼哼,果然是个小娘子。”云裳反过来戏谑地打量沉醉。
“师兄,说了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醉妹。”沉醉嘟嘴责怪师兄。
无忧瞅了一眼她,说:“别怪你师兄了,你耳朵上的耳洞早就出卖了你,拜托你们快去传话吧。”
沉醉摸摸耳朵,俏脸蓦然红了,她讪讪地拉着年轻出了大堂。
“不知闲人到底是敌是友!”云裳和无忧说。两人焦急地等待年轻沉醉回来。
这晚琉凡的军马驻扎在镇外十里处的山地,此处地势险恶,琉凡和小筑根本不敢入眠。小筑一直守在洛涟漪的帐外,洛涟漪看了一会书,想要去叫她进来帐内,但想想她每次都不答应,只得作罢,她在画眉柳叶的服侍下,洗漱一番躺下了。画眉与柳叶也在她的特许下留在了帐篷,另外拿了一床被子和她挤着睡在了一起。
洛涟漪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有两个宫女陪着,她觉得没有那么孤独害怕,恍然便进入了梦乡。
琉凡的帐内灯火通明,他看了一会书,瞅了一眼站在旁边打盹的风林,把书在桌子上敲了敲。
“太子殿下!”风林吓得马上站好。
“郡主为什么懂医书?跟本宫说说你们的家世。”琉凡放下书,说道。
风林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们乡野之人,能有什么家世?真正的表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呢。“我们都是乡下种田的人家。”他低头老实回答。
“大胆!你欺骗本宫!”琉凡从身边拔出长剑,寒光一闪,吓得风林滚在地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风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说!不说你就自宫!”琉凡把剑指着他。
“我们真的只是种田人家,我姑父早就过世,我姑母独自抚养涟漪妹妹,哦不,是郡主,郡主原本不识字,后来发生了一点离奇的事情——”风林还没说完,突然帐外马匹嘶鸣,厮杀声起,琉凡顾不得追问风林,抓着宝剑跑出帐篷。
“出什么事了?”风林战战兢兢站在帐篷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小筑已飘然到了琉凡身边。
“去把郡主带来这边!”琉凡吩咐。
“是!”小筑持剑如燕子般飞到涟漪帐外,此时涟漪已经惊醒,和画眉柳叶已穿好衣服站在帐篷门口,而东陵跟随过来的吴公公和安公公也已飞奔过来。
“郡主,跟我将涟漪拦腰抱住,脚尖轻点便腾空而起,瞬间落在琉凡身边。吴公公安公公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