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走走吧。”云裳嫣然一笑。江峰点头,和她并驾缓缓走在朝阳里。
城楼之上,怔怔地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惆怅地遥望着东陵,眼角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流下。
“明贝,我不恨你,我们等你。”她喃喃自语。
而东陵的某处古道上,一个男子正打马奔驰,脸上亦有泪痕,也不知跑了多远,他才停了下来,回头遥望西方,自语道:“无忧,今生来世,只为你一个人守候,对不起,不能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
西陵大营里,已是一片喜庆,既是两厢情愿,琉凡便当场做了主张,让向南与小筑在大营里完婚。看着一对璧人结成眷属,洛涟漪与琉凡默然对望,他们的未来,似乎依旧是一片迷茫。
白莓时时在悄然关注两人的表情,他们之间的默契,她知道,她永远也不会有。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边境的军事在琉凡安排过后,大家准备各自启程,奔赴不同的岗位。向南和小筑、云裳、江峰他们愿意留守边疆,司马将军依旧回去南边,白莓带着青莲门的弟子回山,而琉凡则和洛涟漪押解敬王、童福安回帝都。
启程的时候,洛涟漪站在琉火的囚车前,对他说:“王妃怀孕了。”
琉火黯淡的目光瞬间亮了,他抬头看着洛涟漪,“真的?”
“真的。”洛涟漪肯定。
琉火凄然一笑,说道:“很好,这样她就不会再自杀了。”
“你对她愧疚吗?”洛涟漪问。
琉火沉默半响,默默点头。
“你这一生,始终还是幸运的,王妃对你一腔痴情,你多回想回想吧。”洛涟漪说。
“可惜,一切都迟了,她这一腔痴情,换来的却是我无情的伤害,让她下辈子毫无念想,呵呵,我是永远没有机会弥补她了。”琉火苦笑一声。
“你在皇上面前真心悔过,皇上会原谅你的。”洛涟漪安慰。
“不可能,我犯下的罪行太大了。”琉火闭上眼睛,没有再和洛涟漪说下去的意思。
“涟漪,走吧。”琉凡在马上催促,洛涟漪忙过去,骑上一匹白马,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初来时的弱女子了,绝世武功在身,她的女侠风范自然流露。
白莓打马过来,对琉凡抱拳施礼后,对洛涟漪说:“师妹,事情办完,别忘了回归青莲门。”洛涟漪已拜师云梦,和白莓已是师姐妹相称。
“师姐多保重,我会很快回去的。”洛涟漪无奈回答。既然拜师学艺,又怎么能背信弃义,不归师门呢。
“走吧。”琉凡甚是烦恼,一个人走在了前面,白莓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才调转马头,带着青莲门弟子疾驰而去。
一路回去帝都,一路无事。回到宫中,在朝殿与皇上相见,各种悲喜。琉凡看到父皇看洛涟漪的目光,在心里酝酿千百遍的话全都咽回肚里,换成一声苦恼的叹息。
“郡主,你受苦了,让朕仔细看看你。”朝殿之上,皇上的目光一直在洛涟漪的脸上,待琉凡将战事禀报完毕,他走下玉阶,轻轻握住洛涟漪的双手。
“多谢皇上挂念,我好好的呢。”洛涟漪淡淡笑笑,礼貌而疏离。
“你的容颜都恢复了,真好。”琉宏景轻抚洛涟漪鬓边的青丝,柔声说。
“父皇,郡主的解药还是没有彻底解决,她手里只有三个月的解药了。”琉凡说道。
“把琉火和童福安押上来!”琉宏景皱眉问。
“遵旨。”
琉火和童福安很快被押上大殿,跪于地下。琉宏景瞪着琉火,眼里满是怒火,杀气腾腾。
“拖下去,斩了!”他指着琉火道。
“父皇饶命!”琉火大喊磕头。
“斩!”琉宏景厉声喝道,毫无商量余地。
“父皇,您别忘了,郡主的解药只有儿臣能够得到!”琉火急道。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真正能弄到解药的是他吗?”琉宏景冷笑,转头瞪着童福安。
童福安一直不动声色,神色安然,解药只有他能得到,那就是他的护身符。
“童福安没有儿臣的授意,是不会给郡主弄解药的。”琉火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毫无底气。
“是吗?”琉宏景冷笑,转头望向童福安。
“奴才一切听从皇上吩咐。”童福安磕头道。琉火顿时大惊失色,怒视童福安。
“拖出去,斩了!”琉宏景再次厉声大喝。两个带刀侍卫进来,就要把琉火拖出去,洛涟漪突然阻止,“皇上,且慢。”
琉宏景转头,不知洛涟漪何意。
“皇上,您先把他打入大牢吧,有些事,待会我再和您慢慢说。”洛涟漪说。
“好,朕听你的。”琉宏景微微笑笑,满眼宠溺,洛涟漪忙避开他的视线。
琉火被押下去后,琉凡说道:“童福安的冰火功始终是邪术,儿臣觉得应该废掉他的武功。”
童福安听闻此言,脸色大变,“不!不要!皇上,奴才发誓,奴才以后一定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劳,为太子效劳,若有二心,天打雷劈,求皇上不要废了奴才武功!”他猛烈磕头。
“你要这武功何用?如此邪术,无非是祸害武林!”琉宏景道。
“奴才不敢!再说,奴才的冰火神功有郡主的逍遥功克制,奴才哪敢再任意胡为!求皇上看在奴才一辈子为这神功,逃离师门,自宫进宫,付出一辈子心血的份上,不要废了奴才武功,那样奴才生不如死啊!”童福安想起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