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洛涟漪跟随琉宏景回到若曦殿,薛淑妃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一眼看到她,便被她的模样吓到。
“郡主受苦了。”她过来,把洛涟漪轻轻拥在怀里。
“我以为我能熬过去的,可是——”洛涟漪一声轻叹。
“涟漪,敬王他没有对你无礼吧?”琉宏景坐下来,问道。
洛涟漪摇摇头,现在告诉他琉火无礼,也只有徒增他的郁闷而已,还不如不说。
“你有把握,他会按时把解药给你?”琉宏景问,对于这个儿子,他完全没有信心和感情了。
“皇上,到时再说吧,一个月的时间,或许会有什么新的转机呢,我不能在那坐以待毙吧。”洛涟漪说。
琉宏景沉思一会,说:“你说的也是,太子去南边求师习武了,他回来制服了童福安那狗奴才,就有希望拿到解药了。”
“太子已经去南边了?”洛涟漪蹙眉。
“是,太子殿下跟白莓姐姐他们走了。”小咕咚在旁边插嘴。
“逍遥功要有缘人才能练成,太子殿下恐怕——”洛涟漪说到这停住了,她也不想打破这一线唯一的希望。
“太子内力功底甚好,朕对他有信心。”琉宏景说。
“嗯,”洛涟漪点头。
“皇上,咱先不说这些,先让郡主去歇会,我去御膳房给她弄点好吃的,再去给她配些养颜美容的膳食,郡主从前的美丽一定能恢复的。”薛淑妃怜惜地拉着洛涟漪的手。
“好,你陪着她去拾翠宫吧。”琉宏景应允。
洛涟漪带着风林和小咕咚,和薛淑妃一起出了若曦殿,回到拾翠宫去,奔波流离,恍然又是一月,洛涟漪看着拾翠宫院里樱花烂漫,感触良多,春天就这样匆匆过去了,而她的未来还是如浓雾深锁,吹不散,拨不开。
“郡主,你先歇会,我一会过来看你,你不要到处跑,尤其是那边。”薛淑妃把她送进殿内之后,叮嘱她,眼睛朝清宁宫那边看了一眼。
“我知道。”洛涟漪会意。
薛淑妃走后,洛涟漪终于能和话了,风林一直在拭泪,小咕咚过来紧紧拉着洛涟漪的手。
“涟漪姐姐,你别伤心,在小咕咚的眼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他依偎着她说。
风林在旁边点头:“在我眼里也是。”
“谢谢你们,”洛涟漪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自嘲笑笑,“红颜薄命,或许变丑了,我就会时来运转了呢,说不定太子殿下可以练成逍遥功,也说不定,他能机缘巧合为我找到幽冥草。”
“但愿如此,我再也不想看你毒发了,再也不想了。”风林含泪说。
洛涟漪坐下来,沉思一会,说:“我也害怕了,意志在那种撕裂般的痛苦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所以我以后的行动,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任性了。”
“是的,郡主先歇会吧。”风林将疲惫不堪的洛涟漪扶到床边,让她睡下。
拾翠宫很安静,洛涟漪睡后,一夜没睡的风林也靠着床打起了瞌睡,小咕咚精神好,一个人索然无味,就跑到了院子里玩。小孩毕竟是小孩,那些沉重与繁杂,他还不知道怎么去深思,他很快在樱花树下玩得不亦乐乎。
“噗嗤”一声,一只鸟儿落在树枝上,侧着头看着他,似乎对他没有惧意。
“鹦鹉!好漂亮的鹦鹉!”小咕咚大喜,纵身跳上树枝,想去抓住它,但是小鸟扑棱一声飞到了屋檐上。
“哼!你会飞,我也会飞!”小咕咚使出轻功,一个翻跃也到了屋顶。
鹦鹉将他追来,扑打着翅膀飞出了院子,小咕咚追得起劲,一路翻腾飞跃,不觉竟跳进了清宁宫的后院。
“皇后娘娘驾到——”鹦鹉停在屋檐上,扯着嗓子叫。
小咕咚一听,猛然站住脚,心道“不好”,返身就往回跑,却猛然撞在一个人身上,他抬起头,不由退了两步,面前站的面目狰狞的白发公公,赫然就是童福安!
“小兔崽子!我们又见面了!”童福安一步步逼近小咕咚。
“嘘——”小咕咚打了个唿哨,一条紫影如闪电一般钻入他怀里,毛发倒竖看着童福安。
童福安面无表情地怪笑,道:“小兔崽子,临死还拉只畜生陪葬,哈哈哈!”
小咕咚紧张地盯着他,一步步后退,脑子里迅速想着逃跑的计策。
童福安猛然伸出双手,抓向小咕咚,小咕咚就地一滚,将貂儿放出,紫貂像箭一般飞出,直扑童福安身上,利齿咬向他的脖子。
童福安赶紧躲避,双手去掐紫貂的脖子,但紫貂身形敏捷,早已串到他后背,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畜生!”童福安气急败坏,他躲在清宁宫内,不敢施展冰火功,怕声响太大惊动皇上,让他不能安稳在这里修炼,只得左躲右闪貂儿的猛烈袭击。
小咕咚一溜烟已顺着回廊跑出很远,他再一声唿哨,将貂儿召回,拔腿又跑,可是刚跑几步,只觉后面一阵凉风,身子已被悬空抓起。
“想跑?”童福安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边,他已经被他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抓在半空。紫貂从小咕咚肩膀上跃出,一口咬向童福安的手臂。
童福安左手伸出,迅猛掐住紫貂的脖子,紫貂被他掐得四肢乱蹬,舌头吐出。
“放开它!你要杀就杀我!”小咕咚大叫。
“老夫就是让你亲眼看着它死在你面前!”童福安狞笑,手下用劲,可怜的紫貂眼珠子都鼓了出来,瞬间便死在了童福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