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尖利的指甲在洛涟漪脸上轻轻划过,洛涟漪不觉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给我解药!”她说了一句废话。
“哈哈,会给的,但要看你乖不乖。”皇后冷笑。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房间大门已被启毓一脚踢开,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射出寒光,脸色也狂怒得吓人。
“皇上!”高艳惊了一下,但马上转为镇静,她微微一福,道:“臣妾参见皇上!”
“这是怎么回事?”启毓指着洛涟漪,怒道。
“皇上,请跟臣妾回凤仪宫再说。”高艳道。
“皇上!救命!”洛涟漪气息微弱地望着皇帝。
启毓一把推开高艳,走到洛涟漪面前,弯腰从地上抱起她,问道:“她们把你怎么了?”
“我——我——”洛涟漪还没说出来,又痛晕了过去。
“郡主!郡主!”启毓呼唤两声,抱着她大踏步出去,出了钟灵宫,他思索一下,往云烟殿而去。
“皇上!皇上!”皇后匆匆跟在他身后,不断呼唤他,但启毓根本不理她进了云烟殿后,他将洛涟漪放在床上,大吼一声:“宣太医!”
“皇上且慢!皇上息怒!请听臣妾细禀。”皇后却跪在门口拦住。
“你有什么就说,等你说完,郡主也该一命呜呼了!”启毓瞪着她怒吼。
“皇上,是郡主说您攻不下西陵,臣妾生气才小小惩罚了她一下,皇上可检查她的身体,臣妾并没有动她的皮肉,只让她面壁一个时辰,她就假装晕倒,想在皇上面前诬告臣妾。”皇后抬头,眼泪汪汪,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
启毓不信,他掀开洛涟漪的衣袖,手臂上的确没有任何伤痕,他伸手想解开洛涟漪的衣襟,却被高艳爬过来阻止住。
“皇上,您——”
“朕不能看她吗?滚开!”启毓怒视着她。
“西陵太子到!”外面猛然传来太监通报,一袭白衣的西陵太子琉凡已在风林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你!你竟然闯进本皇的内宫!”启毓愤怒站起。
琉凡冷笑:“你们东陵,还没有本太子去不了的地方!”
“你!”启毓气得脸都绿了,却无可奈何。
“本太子奉父皇西陵大帝之命,即刻便要带郡主殿下启程往西陵,马车已在宫外等候,良辰吉日不必再选了。”琉凡抱拳,说完看一眼小筑,小筑会意,侧身从启毓面前过去,从床上抱起洛涟漪。
“本太子代父皇多谢皇上和亲美意,后会有期,告辞!”琉凡说谢,却没有丝毫谢意,他神色倨傲地拱一下手,转身带着小筑和几名侍卫大摇大摆离开东陵皇宫,风林也早已亦步亦趋地混在了他们的队伍里。
眼看着洛涟漪被琉凡带走,启毓的怒气无处可泄,他血红着眼缓缓转身,盯着高艳。
“皇上!”高艳吓得跪倒在地。
启毓一步步朝她走过去,高艳在地上爬着往后退,口里焦急说:“皇上息怒,臣妾今天的所作所为,防着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你能防着什么?”启毓冷冷站在了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皇上,娘娘之前只是要郡主学习礼仪,是郡主出言不逊,娘娘才罚她面壁,郡主面壁时却假装晕倒,企图欺骗皇上过来惩罚娘娘,娘娘见她如此诡计多端,才喂她服下了一颗药丸。”跟随在皇后身边的周嬷嬷跪在地上,爬到启毓脚下,护在高艳身边禀道。
“她吃了什么药丸?”启毓皱眉问。
“是一种毒药,在月圆之夜如果不服食解药,就会如万箭穿心,万蚁食肉,痛苦难当。”高艳道。
“你身居深宫,竟然有如此阴毒的毒药?哪里来的?”启毓问。
高艳顿时语塞,怔怔地看着启毓。
“朕暂且不追究这些,朕只问你,你为什么让郡主服食毒药?”启毓问道。
“皇上,我看那郡主狡黠薄情,根本不会真心为皇上效力,也不会为我们东陵效力,您把她送去西陵,如果不用点什么控制她,那就是白送了!”皇后道。
启毓听了她的话后,背着手凝神沉思。
高艳看着他的神色,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他身边说:“皇上,您赶紧点若干宫女和太监,就说是给郡主陪嫁,太监务必要武功高强之大内侍卫,至于作用,皇上英明,不必臣妾多说。”
启毓思索一会,听从了她的话,传旨速速召来宫女和太监各一十二名。
高艳转身,眼睛巡视站在门口的一地太监宫女,说道:“你们几个,跟随郡主去西陵,一切行动听从皇上和本宫的指挥,若是敢背叛皇上,家人一缕满门操斩!”
“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宫女太监全都跪倒在地。
启毓走到他们面前,说道:“尽力保护郡主,郡主此去西陵,无亲无故,你们要护她周全,如果有什么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遵旨!”宫女太监伏地回道。
高艳站在启毓身后,脸上却浮现一丝冷笑。
启毓说完之后,坐下来用手指揉着眉心,呈疲倦之态,高艳忙过去为她揉捏肩膀,柔声道:“皇上,您先歇息一会,其余的事臣妾来处理。”她挥挥手,命跪着的宫女太监先退下去。
启毓躺倒床上,闭目养神,他想起即将离开的洛涟漪,始终烦闷异常。
“皇上,臣妾先去安排奴才们随郡主去西陵的事宜,您先歇息。”高艳坐在他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