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曙,琉火与他外面带来的女人一番疯狂之后,全然不顾气得浑身颤抖的玛伊莎,连现场也不整理,两人整理好衣服相拥着扬长而去。
“公主。”玛伊莎的丫鬟跑进来,扑到床上紧紧搂住她,哭成一团。
“帮我解绑,我要去见皇后娘娘。”玛伊莎颤声说。
“是。”丫鬟们也顾不得会不会受王爷责罚了,找来剪刀狠命剪开绳索。
玛伊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丫鬟们替她穿好衣服,打来水替她洗漱,上妆,盘头,一切妥当后,才搀扶着她往外走。
“去哪?”刚走到角门,却被琉火挡住,那个女人已经不在,看样子已被他送出王府。
“去给母后请安。”玛伊莎强忍怒火回答。
“哼,是去告状吧?”琉火冷笑,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玛伊莎瞪着他,摇头想要挣脱。
“你去告状有什么用,母后难道会站在你那边?”琉火嘲讽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玛伊莎怒问。
“你们下去!”琉火喝退左右,拉住玛伊莎的手拖回寝宫。“马上写信,否定你之前对你父王的说辞,让他随时准备帮我!”
“你想都别想!一来我父王和皇上交情甚笃,他一生正气凌人,绝不会助你做这种谋逆之事,二来你这样对我,假心假意娶我为妻,却只有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目的,我为什么要让你得逞?”玛伊莎冷笑,倔强拒绝。
“你若助我荣登大统,你也就是一国之母,荣华富贵,你的儿子以后再继承皇位,你又是何等荣耀,你不为我想,就不会为你自己着想吗?”琉火企图说服她。
玛伊莎一声苦笑,说道:“我生来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十几年来在宫中长大,享受了不尽的娇宠,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又算什么?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相爱,相伴一生的爱人,他是皇帝也罢,是王爷也罢,哪怕只是个普通平民,只要相爱,我就心满意足了。”她一边说,一边噙着泪看着琉火,眼里又是深情,又是怨恨。
“可是我的志向不是如此,所以你注定是一个悲剧!你如果帮我,我最少保证让你拥有尊严和权力,你如果死心眼,那么你就等着过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日子吧!”琉火的细长丹凤眼又眯缝起来,阴翳凶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我帮你,我想你也绝不会好心来对我!等到你的目的达到,第一个踩在地下的恐怕就是我这个阻碍你逍遥快活的碍眼人!”玛伊莎冷笑。
琉火瞅着她,扬起嘴角一笑,说道:“你不会不碍眼吗?聪明的女人就是少管闲事,自得其乐就好,你这辈子,如果指望我能对你有爱情,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玛伊莎看着他,眼里漫过绝望。“那你想要我写信给我父王,也是想都不要想的!”她冷冷说。
琉火瞪着她看了一会,切齿说:“好!那就走着瞧!”
他甩袖转身,走到门口时,一脚将门口的花瓶踢得粉碎。玛伊莎看着他的背影,两行泪从绝望的眼里流下。
朝殿之上,待到群臣凑本完毕,琉宏景的目光落在琉火的脸上。“东陵郡主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他问。
“回父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儿臣几乎将整个西陵都翻了个遍,那位郡主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琉火回。
琉宏景剑眉紧锁,说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他的眼光突然锐利,像利剑一样射向琉火:“你们该不会对她下了毒手吧?”
琉火猛然跪倒,语气稍有愤懑:“父皇,儿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父皇不对儿臣这般充满成见?儿臣在父皇的眼里,难道满脸都写着乱臣贼子吗?”
“你——”琉宏景气恼站起,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琉火心思他虽然一清二楚,但毕竟各有顾忌,一切不便名言。
群臣见他们父子对峙,都一个个紧张地站着,谁也不敢出来乱说,殿内气氛一时像是凝固,静得令人不安。
“郡主明明是太子私藏,父皇却拿儿臣出气,儿臣就不懂了,父皇为何不从太子身上下手呢?”琉火竟然不顾父亲的怒气,接着说。
“王爷,您少说两句吧。”国舅爷在旁边焦急地小声提醒。
琉火淡淡笑笑,没有理他。
琉宏景瞪着他,良久才将气息喘匀,他冷冷问:“你要朕怎样从太子身上下手?”
“那位郡主和我们的太子殿下情深意长,她为了太子不来宫中享受荣华,宁愿流离民间,如今只要父皇放出风去,如果找不到东陵郡主,就要将太子废立,甚至赐死,那位郡主听到消息,不出来才怪。”琉火不急不缓地说。
朝廷里端木一族听到他竟敢在皇上面前公然说出废立太子,赐死太子的话,不禁都惊愕望着他,暗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王爷!”国舅急得直跺脚。而太傅和殷宰相早已对他是怒目相视。
“大胆!拿下!”琉宏景勃然大怒,猛拍龙案吼道。外面跑进侍卫,就要将琉火拿下。
“皇上!皇上不要冲动!王爷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皇上废立太子,赐死太子,王爷只不过要皇上假意如此,引出东陵郡主而已!”兵部尚书端木淳跪下来磕头替琉火辩解。
琉火脸色淡淡的,似乎没有半点畏惧,他看着父亲,说道:“父皇,这个主意也是儿臣被您逼出来的,找不到东陵郡主,父皇便冤枉儿臣加害了她,儿臣也着急着想把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