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听过那周家最近出的事儿徐优优就明白,这所谓的周家纯属是来占便宜来了,这要娶四娘的周家小公子是个有名的赌徒,本身他们家不过是大族周家的一个小小分支,不过就算是个分支也是有些祖产,只是那小少爷爱赌,最近赌债这窟窿实在是堵不上了,等正好碰见同样去赌坊赌钱的刘父,这周家小少爷与刘父各怀鬼胎这就相互算计上了。
没办法,别说这凤阳镇,就是潼阳城谁人不知徐优优手下的羊绒作坊,当初一个豆腐方子就能让那周家本家宝贝的不行,这羊绒作坊又得是多挣钱的生意?
那周家也不是完全相信刘父,曾经也派人去村儿里打听过徐优优家的情况,这两相对比才从二娘与四娘之间选了受宠的那个,本想搭着四娘这条线儿牵上羊绒作坊的生意,没想到被徐优优劈头盖脸的一顿损就给损怂了。
白七等人把刘父带回刘家的时候刘母吓坏了,等看到白七手里的婚书却是气的发抖,甚至都顾不上还昏着的刘父就忍不住张口在院子里开始骂起了徐优优来,这丫头如今过得好了却不拉拔她爹娘兄弟一把不说,居然还挡了她的财路,想着四娘的聘礼那约定的二十两银子,刘母简直是心在滴血。
二十两啊,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这都足够她买上两个丫鬟过把富家夫人的瘾了,现在被徐优优这一闹全都打打了水漂,她真恨怎么没当初把这丫头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果然丫头都是赔钱货。
刘母一番哭骂自是不提,她就是在不高兴这事儿也黄了,徐优优也是这么认为的,却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有后续。
刘家老三刘富贵来送喜帖的时候徐优优都是蒙的,那刘富贵儿到很是得意:“阿姐,你不愿意让四妹嫁到那周家去,二姐现在却要嫁过去了,那周家如今给了二十两的彩礼不说还给二姐打了一整套的黄金头面,这本该是四妹享受的,如今归了二姐,爹娘都说二姐才是有福气的人呢。”
“是吗。”
徐优优闻言笑了笑:“嫁给个瘸子,还真是有福气。”
刘富贵闻言到不觉得有什么,瘸子怎么了,人家周家有钱,哪像自己大姐夫,就是如今做了生意那也是个穷酸的命。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见着恶霸进了屋也没再废话,把喜帖给了徐优优转身就走了,而对院子里的四娘那是看也未看,好想他如今是有身份的人不屑理会四娘一般。
有这样的亲兄弟四娘觉得很糟心,不过从小也看出来自己和阿兄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屋里徐优优拿着那婚帖直觉的很不可思议,这还真有人能做出这种换新娘的事儿,关键这周家居然还不死心,难道这其中又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徐优优也是怕这周家再做出对四娘不利的事儿来,就让人去打听了一番,加上刘富贵那个藏不住事儿的大嘴巴,得知这二娘替嫁的来龙去脉徐优优简直无语了。
真可怜,好好长了这么大,可惜是个傻子。
徐优优对二娘只剩下这么个印象了。
原来徐优优把四娘的婚事儿闹黄之后,二娘觉得不甘心,就让刘父去和周家商量换新娘把她嫁过去,惦记着当初要嫁四娘时那周家许给他的好处,刘父忍不住贪念就真的又去了周家一趟,而二娘怕这事儿不成,居然亲自跟着刘父一起去了。
要说那天也巧,本该在外浪荡的周小公子那日在家,见了二娘之后色心大起,趁着刘父喝酒的时候就强要了二娘,而知道这是周家小公子二娘也半推半就的从了,事后刘父酒醒了知道后居然就借此赖上了周家,那周家哪里肯认,这事儿拖了大半个月,直到二娘被发现有了身孕并被预测这一胎可能是男胎那周家才捏着鼻子认了。
他周家大公子是个病痨鬼,三十好几了还没个孩子,这周小公子就是他周家的宝贝,要说找两个丫鬟生个孩子也不难,可本来因为周小公子瘸腿还好赌这婚事就不好找,要是再提前让丫鬟生下孩子来那更是丢人,所以这二娘肚子里头这个还真挺受重视,怎么说这也是那刘菜花的亲妹子吧,周家就不信要是有什么困难那刘家还能不管闺女,那刘菜花还能不尽孝道?
在这个父母重于天的时代,他们这般算计还真是没错,可谁能想到刘菜花这芯子里头换成徐优优了。
不过知道这事儿的内情后徐优优也不打算理会,这路是二娘自己选的,以后甜苦她都得自己受着,至于周家那头的打算也不重要,她徐优优可不认这门亲戚。
转眼就又到了开春儿的时候,徐优优买了黄豆要做醋和酱油,每年的日子就是周而复始,唯一不同的怕就是人的心境了,去年生意做的不错,今年徐优优却也没有放松的打算,羊绒作坊重新开工之后这羊绒就得需要张老板去外面购买,但毕竟天一点点的暖和起来,羊绒衫的生意开始过季,她就必须得找些能替代羊绒衫的买卖,而好在养殖场的生意依然不错,思来想去,看着那圈里雪白的小羊羔,徐优优到是想起另外一种保暖物来,比如说,羽绒。
想要羽绒就得有家禽,鸭绒最好,而徐优优犯愁的不仅仅是鸭绒的养殖问题,还要解决鸭绒的消臭,杀毒,还有最后灌绒时能防止钻毛的面料。
这几点让她头痛,也是她一直犹豫做这生意的原因。
不过也可以先找些鸭绒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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