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林最不缺少的就是权贵,这天子脚下随便城墙掉下块儿城砖来都得砸到几个皇亲国戚,琳琅阁出名之后就让一些人像是狼闻到血腥味儿一般给惦记上了,而丁老板虽然有些人脉,但与有靠山的张老板不同,在这燕林城能随随便便捏死他的人数不胜数,很快琳琅阁就要面对两个选择。
是投靠靠山还是坐着等死。
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自从易王投靠了敌国造反后这燕林城的权贵们就是心思各异,就怕这战争拖久了影响他们的利益,就连老皇帝养兵还没钱还得抽调强征农夫去顶数呢,更别提这下面的权贵举家的那点儿小心思,谁嫌钱少啊,这时候谁有钱那就是多条命的事儿,虽然琳琅阁还没到真被他们放在心上的程度,但不可否认最近总是从女儿、妻子、妾侍等女眷嘴里听多了琳琅阁,让不少人对这琳琅阁都有了种观望的态度。
这就是快肥肉,不吃白不吃,谁嫌钱多啊,狼会因为猎物毛儿多就不吃的么?
那是不可能的事儿。
此时已经有好几拨的势力接触过丁老板,让他愁的最近发际线都往后移了二寸,在这般下去他不用剃度都可以冒充和尚了,这一天徐优优来送图纸,丁老板没忍住就把这事儿与她说了。
当初在张老板身上就是吃了这个大亏,徐优优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如果曾经她很厌恶甚至是避讳这种事情,如今却是想开了,早晚都要找靠山,还不如自己手里有筹码的时候自己做主挑一个,毕竟徐优优还担心当初那些派杀手的人早晚会找到她们一家,有了靠山,短时间内她便不用怕了,不但可以继续找恶霸,还能让家人正大光明的生活在燕林城,如今她们在这里可属于黑户,没有丝毫根基,这是徐优优绝对不会再犯的错,自己强大不再把所有希望全都投在他人身上,这便是她如今所求了。
心里有了决定,徐优优便于丁老板说了自己的打算,丁老板听后也是沉思了片刻:“徐家娘子,你说的这倒也算个办法,可咱们能力有限,我就怕还没等咱找到靠山,就先被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丁老板,这燕林城您比我熟悉,您仔细想想,再打听打听,只要是对琳琅阁有兴趣的人最起码咱们要知道,琳琅阁好歹也算是你的祖产,也总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断不能便宜了别人,那我就再打听打听,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行,我晓得了。”
徐优优不再多言,交了图纸后便是离开,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丁老板也想到了,只是毕竟关乎人家祖产心里犹豫,由她这个外人提出来,丁老板心里也舒服一些。
因这条路她也走熟了,不过出来送个图纸便没让四娘跟着,沿街小贩叫卖声不绝,碰上一两个脸熟的也能打个招呼,前几天刚下的雪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徐优优走的很小心,她第一次当妈,也怕肚子里这个孩子出意外,慢悠悠的往家走一是不着急二也是为了安全。
等碰到买糖葫芦的那个小哥,想着家里的欢儿,徐优优便是停下来买了两串儿,正是付钱的时候确是从背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从徐优优手里撤下钱袋转身就跑,顿时让徐优优急的喊了一声,刚要急的抬步去追却又想起来自己怀着身孕,正是焦急间就见一道身影如同疾风一般把那偷儿摁在了雪地里,等到那人把钱袋递到徐优优面前时,她整个人还都是蒙的。
“这位娘子,这可是你的钱袋?”
“啊····是···是我的,多谢公子。”
徐优优把钱袋接过来敛下眸子,面前这人身量与恶霸极像,刚才在那一瞬间徐优优几乎是以为是恶霸来就她了,但等看清脸,心里一瞬间涌上的失落几乎将她淹没,却还是强颜欢笑行了一礼对那公子道谢。
“不敢当娘子一声公子,其实是我家主人在楼上见到那偷儿跟着娘子,娘子要是有心,该谢我家主人才对。”
那人抱了抱拳回了徐优优这一礼,而徐优优听言却是看向那人说的酒楼,微微有些迟疑,心头一闪而过的怪异之感挥之不去,但那人站在身边没有离去的意思,看来倒真是想让徐优优上楼去道谢,看出情势不由她做主,徐优优也就不再挣扎,其实她也想见见这位“恩人”呢,视线瞥了一眼被身边这人打昏的那偷儿,徐优优抬步往酒楼走去,那帮忙的人也跟着她身后上了楼直接无视还昏在雪地里的偷儿,如今人已经接触到了,那等无关之人自然不再重要。
这酒楼算是城南最好的一家,上了二楼便是一间间装修雅致的雅间儿,等着徐优优在身后那人的引着在雅间儿门口站定,那人便是请敲了几下门扉:“主人,娘子请上来了了。”
“进来吧。”
这声音略耳熟,却是让徐优优一时想不起在那里听过,门打开后徐优优就随着人走到了雅间里头,掀开那竹帘,就见一人正靠在窗边独饮一壶茶,茶香四溢间徐优优看清了那人的脸,一时间不由得呆愣的站在原地。
“怎么,不过来坐么,如此寒冬喝上一杯热茶该是享受,唔,你似乎更喜欢加了蜂蜜的羊乳?”
“孙宏,去要一壶温热加了蜂蜜桂花的熟羊乳来。”
“是,主人。”
孙宏随即退出房间,还带上了门,窗边的男子看着呆愣的徐优优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没想到还会见到我么?”
“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