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连续的大力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出来一个老叟。
“谁呀…这么用力敲门,老头子的门都要敲坏了,你可是要赔的…”
老叟的口齿不清,但是脾气挺大,有点耳背,却还是听到了有力的敲门声,可见关久久的力道之大。
拆家三傻可能要加上一只关久久。
“老爷爷!你的房子卖不卖啊?”
关久久见老叟一只手一直扶在耳朵后面,知道他听不清楚,特地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叫着。
“什么不买不买,我有!”
老叟摆摆手,指了指破旧的小房子,“我一个人!够了!”
关久久翻了个大白眼:“老头儿!我说的是你卖不卖你这个房子!”
“啥这不就是嘛!”
老叟也翻了个白眼,嘟囔着:“现在的小姑娘啊,年纪轻轻的,眼睛不好使!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喂!你自己耳朵聋怪我眼睛不好!我看你脑子有病!有钱拿的事不干!”
关久久气的想换一家,刚转身,就差点撞进沈风的怀里,“干什么啊!贴这么近!”
沈风无辜地摊摊手”
关久久踹了沈风一脚,走到旁边的一户人家,打算敲门。
小夏掏出手绢把沈风的衣摆擦干净,掏出手绢的时候掉出了一个细长的小盒子,引起了关久久的注意。
沈风在小夏擦完衣服后,阻止了准备回房子里的老叟,沈风把扇子打开,在老叟眼前左右扇着,时不时地露出扇子上的美玉。
“哎呀,老爷子别急嘛,出来聊会儿天,我们家姑娘的脾气也是奇怪的,阴一阵,晴一阵的,您老可别见怪啊…”
老叟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哟,您可是沈府的沈大老爷”
“对对对,正是在下。”
沈风合了扇子,双手抱拳,不怀好意地笑了:“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要你的房子,您老给个价。”
老叟面露难色,这突然间的来个人说要你的房子,叫你马上搬走,搁谁那儿都憋的慌。
“沈大老爷,您看这叫什么事儿,老头子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送走了儿子儿媳,也送走了老伴,如今老头子我孤苦伶仃的,只剩下这个破房子,您想要,等我归西了,分文不要,您直接拿走,您看行不?”
“哈哈哈瞧您这话说的。”
沈风突然变了神色,走到了路中间,运用丹田之力,吼了一声:“寻芳街的全部给我出来!”
这一吼,震天动地的,吓坏了不少人,纷纷探出头来,见到是沈风,更是心惊肉跳地跑出了房子。
“大老爷,什么事啊?”
“这不是沈大老爷吗,你可吓坏我们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关久久也吓了一跳,小夏连忙跑过,大老爷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你以后习惯就好。”
“我太习惯了…”关久久现在对沈风可没兴趣,她在小夏身上摸摸捏捏的:“诶小夏,你刚才掉出来的小盒子是什么,给我看看。”
小夏摸出了盒子递给关久久:“这个叫戏法烛火盒,是大老爷家匠造局的一个哑巴设计的呢。”
“哑巴?”
关久久眉头一皱,打量起这个盒子来。
一拉,没东西,关久久胸膛突突地跳着,小时候似乎玩过这种东西,再一拉,果然有东西了,一根根小棍子整齐地摆在一起,一头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怎么看怎么像…
关久久翻了一下盒子,果然…关久久拿出一根小棍子,在旁边的砂纸上轻轻一划,刺啦的一下,一个小火苗窜了起来,关久久眉头皱的更紧了。
“火柴…”
小夏见关久久脸上异样,而且在没有她介绍的情况下就将戏法烛火盒用的这么顺手,像是十分了解一般,有些害怕:“沉小姐,你怎么了,火柴是什么,您认得这个东西是吗?”
关久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小夏,你说的这个哑巴,是沈风匠造局里的?”
“对,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大老爷说,也不算哑巴,就是听不懂,只能用一两个词勉强沟通。”
小夏的声音很小,她发现,关久久的神色已经和刚才气鼓鼓的样子判若两人。
难怪老爷说沉小姐阴晴不定,这何止是阴晴不定啊,这眼神分明是要杀人啊!
还好是自己人…
关久久将火柴塞到小夏怀里:“收好,先把房子的事解决。”
小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扶着关久久走到了沈风身边。
沈风已经把目的和街坊邻居说了一遍,但是突然间叫整条街的人集体搬家,怎么听怎么荒谬啊。
“沈大老爷,就算我们答应了,可这是一条街啊,少说也有十几户人家,除了一些老人独居之外,算上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少说也有五六十口人,你让我们搬哪儿去?”
他们都认得这是沈风,狼眼的富豪,他开口了,就意味着这事今天就得办成。
可是,这真的太为难了。
沈风原本笑嘻嘻的脸,在看到变了神色的关久久后,也拉了下来。
这张脸他见过,就是那种要和你鱼死网破的脸,似乎这条命不重要一般。
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沈风冷了下来,语气也差了:“老爷我多的是房子,狼眼西面有一块地,是我年前就已经建了一批房子的地方,本来就要出售,现在和你们置换,无论怎么算,都是你们合算。作为一个生意人,为了我的水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