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一把扶住飞鸢,没什么事儿,还是吓的胆颤心惊的,缓了好一会儿,检查了飞鸢一遍,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来,看了看地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你这是踩到什么了”
逐月和飞鸢仔细看了看地面,隐约是一只鞋。
“这鞋似乎是高天宇的?”
飞鸢认得这鞋,上面的绣花正是出自金坤宫的绣娘之手。
逐月皱着眉头,扶着飞鸢走进暗室。希望别是我想的那样…
结果,刚刚推开暗室的门,逐月和飞鸢就听到了宛若天籁的呻吟,虽然声音小,但是在安静的暗室里,那叫一个清晰啊。
“高天宇…”
逐月带着闷气,咬着牙看着高天宇强有力的后背,以及被他压在身下娇喘不停的宝贝。
飞鸢呀的一声就捂着眼睛,转过身去,“高天宇,你这是在做什么呀你!”
正在激战的高天宇和口木羽根本停不下来,口木羽独有的特性吸着高天宇的身体,没有那传说中的巅峰是分不开的。
逐月深知这一点,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天昏地暗的两个人,气到浑身发抖。
过了许久,在高天宇的低吼中,口木羽气若游丝,结束了空气里的氤氲。口木羽的双腿依旧挂在高天宇的腰间,麻的根本动不了,高天宇轻轻地将她的双腿放下,横抱起来,准备将口木羽放回琉璃缸内。
口木羽看着满脸阴郁的逐月,羞红了脸,轻轻拍了拍高天宇的肩膀,“宇…是殿下…”
高天宇一惊,木偶一样的呆呆转身,正对上逐月要吃人的眼睛,噗通一声跪下,“殿下!殿下恕罪!”
“好啊,原来本殿和皇妃进来了这么久,你居然根本不知道!”
逐月怒发冲冠,一挥衣袖,抬脚就踹翻了暗室正中间的石桌,石桌朝高天宇的方向滚去,高天宇互助口木羽,一掌将石桌劈了个粉碎。
“放肆!”
逐月差点没咬破嘴唇,上前就准备打,被飞鸢一把拉住:“殿下息怒!”
“你叫我怎么息怒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捞回来的鱼!要献给父王的!你看看高天宇这干的是什么事儿!”逐月生气归生气,但是不会把怒气撒在飞鸢身上,只是轻轻扶着她,语气里全是杀意。
“鸢儿,你可知道,我抓这鱼回来的时候,还从未听过她发出声音,更别提她的鱼尾还能变成腿了!我!”
逐月气的指向高天宇,手指都在颤抖,恨不得一指头戳死高天宇。
“这!可是寿礼啊!”
飞鸢顺着逐月的胸口,感受到他连心跳都快了许多,显然是气的不行。
飞鸢看了看口木羽,勉强笑笑:“殿下,我看也看过了,让她回到水里去吧。高天宇,把她放回缸里,穿好衣服,本宫和殿下到大殿等你。”
“是,多谢娘娘。”
飞鸢拉着逐月往外走去,要不是看在这是寿礼的份儿上,逐月可能直接把他们都剁成肉酱了。
“殿下息怒啊,父王这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大殿里,飞鸢帮逐月顺着气,一边劝到:“马上要过年了,父王也要大寿了,你若在此时处置了他们,寿礼怎么办?整个狼眼都知道,你逐月带回来一只会吐宝的鱼…”
“那鱼我不会杀的…”
逐月打断了飞鸢的话,不耐烦地拉扯了一下衣领,露出了脖子上挂着的一颗鸡蛋大的浑圆的红色珠子。
“殿下…娘娘…”
高天宇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大殿,跪在大殿中间,“属下知错了,自愿请罪。”
“你也知道你错了!”
逐月拿起旁边的茶壶直接摔到了高天宇头上,刹那间,高天宇的额上就破了一块,鲜血直流,他也没有擦,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说:“属下知道自己僭越了,只要殿下能息怒,属下怎样都行,只希望殿下看在羽儿是寿礼的份儿上,不要迁怒与她。”
“羽儿!”
逐月扶额,气的声音都颤抖了,“她连名字都告诉你了!你还知道她是寿礼呢?!你就这样把本殿准备好的寿礼弄坏了!叫本殿怎么献给父王?”
“殿下息怒…王城里还没人知道殿下备下的寿礼是什么,殿下只说是能吐宝就好,王上不会知道的…”
高天宇满头大汗,混着血,留下了脸颊,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兽皮上,殷红夺目。
这话是口木羽刚才临时交代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逐月扶额,闭着眼睛靠在金玉座上,都快瘫下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要命了吗?冷面好歹还是和一个低等的侍女,你高天宇何德何能,攀附的上本殿献给父王的寿礼!”
逐月大概是气过头了,声音有些沙哑,周身的气压很低,寒冷的让人觉得马上要死人了。
高天宇大气不敢出,他知道,此刻的逐月,挥刀就能砍了自己的脑袋。
“你高天宇是当本殿傻子,还是当父王是傻子?你玩儿了,再献上去,你怎么不把自己献上去呢!”
逐月捏着额头的指尖泛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青筋暴跳,脸黑到了脖子。
“哎哟…”
飞鸢突然惨叫了一声,抱着肚子,惊的逐月一下子跳了起来:“鸢儿!你怎么了!去叫御医!”
冷面一抱拳,飞身跑了出去。
“殿下,我肚子疼,好像动了胎气!”
飞鸢抱着肚子,眼泪汪汪的,嘴唇都有些白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扯着逐月敞开的衣领,“殿下,殿下救我…”
“好好好,鸢儿不怕,冷面已经去叫御医了,